“说起来韩兄弟只怕是不信,这韦离是年后才到了豹突营,据说……据说是慕容大人的远房亲戚,到了营中,不过十多日便被提升为都统,整日里跟在慕容大人的后面,溜须拍马,就是一条没有廉耻的狗而已。”薛绍对韦离的人品显然是大大鄙视:“幸好咱们豹突营没有几个这样的人,要是多了,我薛绍撂下弓箭便要回家射猎去。”
韩漠若有所思,跟着薛绍又在弓兵队四下里转了转,对于弓兵队的营地基本熟悉了。
“咱们御林军的职责,就是保护燕京城,保护圣上!”薛绍肃然道:“哪怕流出最后一滴血,也要保护圣上的安全。持此之外,我们外御林三营,有时候要奉旨出京,执行一些其他任务,而内御林营则是圣上的贴身卫队,完全负责保护皇宫和圣上的安全。”
韩漠若有所思,问道:“薛大哥,我们外三营还要做些什么呢?”
薛绍笑道:“那可说不准。”顿了顿,才低声道:“例如底下有兵变,或者叛乱,我们羽林营到万急时刻,那也是要出动的,另外若有钦差出京或是使臣出国,我们外三营也都要担负起保护职责的。”
韩漠点了点头。
薛绍正要领着韩漠去将领军帐处,将韩漠所在的军帐指给韩漠,就听到一阵如雷般的马蹄声响起,这一次却是十几匹骏马如风般卷过来,声势颇大。
韩漠抬头看得清楚,那领头的戴着豹头头盔,不是慕容鹤又是谁。
真是冤家路窄,自己第一天进营,这慕容鹤便迫不及待地找起麻烦来。
薛绍也是见到慕容鹤过来,他也知道来者不善,立刻吩咐身边的一名士兵,速速去报窦善。
慕容鹤见到韩漠,心中那股燃烧的怒火就腾腾蹭起,脑中清晰地印记着那天晚上韩漠与秀公主亲昵的景象,也顾不得怜惜座下骏马,一夹马腹,那骏马如飞般往韩漠奔过来,慕容鹤更是提起手中的马鞭,没头没脑地扬鞭向韩漠抽打了下来。
四周将士见到慕容鹤二话不说便要抽打韩漠,都是吃了一惊。
韩漠却是早有提防,知道慕容鹤这次来,那是专门来找茬子的,慕容鹤的马鞭抽下来,他不退反迎,摊手去抓那马鞭,一把抓牢,狠狠一拽,竟是将慕容鹤从骏马上扯了下来,慕容鹤在地上打了两个滚,极是狼狈,而他部下的骑兵早已经赶上前来,四下里围住,将韩漠围在了中间。
已经有人喝道:“好大的胆子,竟敢冒犯参领大人,找死吗?”
慕容鹤从地下爬起来,显得很是狼狈,一张脸铁青,指着韩漠喝道:“韩漠,你小小的护军尉,竟敢冒犯本将?你……你好大的胆子。我们豹突营军法如山,岂容你来亵渎。”
韩漠神色淡然,反问道:“原来是慕容大人,真是对不住,我一时没有看清,还以为是哪条野狗来我们弓兵队撒野。是了,慕容大人可受伤了,实在对不住,若是伤着哪里,韩漠愿意奉上医药费。”
慕容鹤脸色更是难看,欲要上来教训韩漠一番,但是却也有自知之名,知道不是韩漠的敌手,怒斥道:“韩漠,你以下犯上,罪无可赦,来人啊,给我拿下,重打四十军棍!”
众骑兵便要上前擒拿韩漠,韩漠已经捡起地上的马鞭,扯了扯,冷笑道:“慕容大人,这以下犯上,我却是不敢领受。慕容大人来到这里,二话不说,便拿着这马鞭要抽打我,我倒想问问,我韩漠犯了哪条军规,你凭什么打我?这里是御林军,是圣上的禁卫军,可不是地方上的乌合jūn_duì ,难不成在御林军中还能不问青花皂白私设刑堂?”
“老子何时私设刑堂了?”慕容鹤那如火的目光,露出吃人般的凶光。
“既然没有私设刑堂,那你为何不问青花皂白便要用马鞭抽打我?”韩漠冷冷道,举起手中的马鞭:“这就是你私设刑堂的证据,嘿嘿……慕容大人真是好大的官威啊!”
慕容鹤怒道:“老子打你,自然是有原因的。你即是豹突营的护军尉,前来营中报道,为何不去本将那里点卯?本将令人传你,你却将本将的命令置若罔闻,你这是抗令不遵,老子如何打不得你?抗令不遵,按照军规,那是要重责五十军棍,如今你又以下犯上,两罪并罚,这一百军棍是免不了的。”
军中的军棍惩罚,不比寻常,若是有心要整死你,三四十军棍下来,受刑者可能就没了性命,这一百军棍下来,就算有心留你性命,那终身残废也是免不了的。
慕容鹤今日也是顾不得韩漠的背景,自持有萧家和公主的撑腰,是要借机死死地整治韩漠一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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