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云染站在原地不动,讶异后回归平寂,毫无波澜地看着陈兆基,
“这可是你主动送上门来的”,陈兆基笑着说,身后窸窣跑出来30来号人,围住凌云染,看来是中了圈套。
“没想到长的漂亮,心还挺狠的,直接把陆子的喉咙割了,刚才你想割我的喉?”,陈兆基上前来,枪托砸在凌云染头上,眼角剧痛,鲜血流下来,
凌云染低头不语,陈兆基拿枪托又砸过来,凌云染顺势一偏,抬手想要夺他的枪,陈兆基更快一步的往后退,挥着手枪,摇头笑道,“果然是个刺头儿,怪不得这么多兄弟都捉不了你”,
陈兆基举着手枪,端详着凌云染,笑道,“你说我该怎么对付你呢?要不,让你尝尝男人们的滋味,我的手下可没玩过女明星呢?”,
周围的人都笑起来,凌云染浑身剧震,一双狠戾的眼看向陈兆基,吓的他手指一抖,砰的打在凌云染的肩上,
“哎呀,我可不经吓,你看看,伤着你了”,陈兆基笑道,枪口冒着青烟,枪声在寂静的凌晨显得格外响亮,
“不过你可别指望警察来救你,这里,是我的秘密基地”,陈兆基笑意更浓,枪口指了一个人,说道,“黑牛,你过来,跟她玩玩”,
肩膀伤口的血,不断往下流着,连左手都有些麻木了,凌云染的牙齿把下唇咬出了血,看着朝她走来的足有阎罗体形的男人,狞笑着,眼神yín |邪。
有吹哨声、起哄声、大笑声,可凌云染的耳里都听不见,她只是盯着走来的人,手指微曲,伸开,曲起,
“我劝你最好乖乖就范!下一个,准备!”,陈兆基作势挥了下手里的枪,警告地笑道,男人走过来,一把扯着凌云染的外套,往下扒着她的裤子,
凌云染的手指曲起,伸开,曲起,
在男人要把她摁倒在地时,出手如电的点住他的麻穴,拽着他的衣领往后拖去,
陈兆基一枪打在了凌云染身前的男人,30多号人冲了过来,凌云染把那男人一脚踹过去,翻身跃下旁边的小斜坡,陈兆基冲过来,连开几枪,
就见到漆黑的夜色里,一个人影滚了几圈,从坡上滚了下去。
“给我搜!把人找出来!她受伤了,逃不了多远!”,陈兆基淡淡说道,把枪往腰后一别,离开了。
凌云染捂着左肩,伤口汩汩流血,可她不能绑住,否则左手就会失去灵敏,随着血液的流失,她的脸色愈发惨白,脚步愈发迟缓,可是却始终咬紧牙关,没有停歇地往外跑着,心中只有一个念头支撑着她往前行着,穆言,穆言,等着我回来。
“看你往哪儿跑?”5个人堵在了凌云染的前面,操着家伙说道,凌云染停住脚步,靠在墙上喘气,脸色已白的透明样,嘴唇发青,意识在逐渐离开身体...
凌云染红了眼,拼命握紧拳头,试图清醒些,可是身体却渐渐不属于她般,麻木、僵硬,“不!!”,凌云染吼叫着,竭力拽紧那几乎无法蜷握的手,绝望的眼泪滴了下来。
“毕竟是个女人,还要哭鼻子,哥等会好好疼你”,前面的人笑道,慢慢向凌云染走了过来,凌云染僵硬的手,握住了腰后的刀,颤抖着拿到身前,刀尖对向了自己,
“怎么?想死...!”,那人话没说话,一把长刀就贯穿了他的身体,鲜红的血沿着刀尖滴落下来,他瞪大眼睛,想往后看去,却颓然倒在地上,一排穿着黑西装的男人冲过来,迅速制服了剩余的人。
凌云染咬破了唇,剧痛仍无法阻止意识的涣散,就在昏迷的一瞬间,她看到了,从漆黑夜色里的一个女人,穿着和服,踩着木屐,优雅走来。
这一觉很长、很长,长的仿佛过了一世,凌云染撑开沉重的眼皮时,昏暗的吊灯在眼前晃着,是日式风格的房子,
一声憋足的中文在耳边响起,“你醒了?”,凌云染吃力的偏头,那人忙的扶起她来,一张似曾相识的脸进到凌云染眼底。
“你?”,凌云染有些疑惑地看她,“你好,我是川崎和子,我们见过面的”,日本女人开口说道,脸上带着笑意,凌云染低头想着,再抬头时,眼底恍然,“寿司店?!”,
原来川崎和子就是当初穆言第一次带凌云染去寿司店时,给几个喝醉的中国人欺负,就地行禽兽之事的日本女人,当时凌云染出手救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