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凌云染大喊一声,全身绷如引弦的弓箭,用尽力气勒住阎罗的脖颈,阎罗双腿猛蹬,拼死挣扎着,拳头往后,如雨点般砸在血狼的身体,凌云染的头部左右躲闪,肩上、腿上、胸前都承受了重重的打击。
阎罗睁着眼,不甘心的看着血狼流血的嘴角抿成妖冶而嗜血的笑意,他想要杀死自己,阎罗心里生出了恐惧,胸口如大石压着般窒闷。
阎罗不想死,他紧紧咬牙,大手抓住血狼箍着的胳膊,试图掰开,凌云染左手扶在右手的手腕,右手紧紧圈住阎罗的脖子,双膝用力的蹬着,
“咳..咳..”,阎罗的眼前冒出了金星,翻着白眼,喘不过气,挣扎的身体慢慢的变缓,阎罗的力气在逐步流逝,他的双手无力的垂下,两腿如抽搐般的下意识的踢着,眼看着就要咽气,全场陷入一片死寂,默默的看着台上的血狼,在收割着阎罗的性命......
凌云染看着生命力逐渐消逝的阎罗,弑杀的血液在体内翻涌着,眼神里流露出久违的嗜血情绪,“为什么你要这么残忍?!”,穆言的话语猛地钻进了凌云染的脑海,让她的眼神慌乱,不由手一松,挥起两掌拍在阎罗的太阳穴,再补上手刀砍在他后颈,阎罗两眼一翻,晕死过去。
裁判打开铁笼,查看了阎罗的状态,吹响了哨声,把血狼的手臂高高举起,台下响起了震天的叫喊声和欢呼声,凌云染冷冷看着台下神色狂热的人群,他们的眼里闪烁着疯狂、兴奋的情绪。
凌云染低下头,看着自己摊开的双手,皮开肉绽,沾满了血迹,台下为自己的这些欢呼、拥护,不是为保家卫国的凌将军而欢呼,而是为几乎沦为侩子手的凌云染欢呼,这并不是凌云染所期望的,凌云染缓慢的眨了眨眼睛,今夜过后,就离开这样的日子吧...
主持人走上台,当着裁判和台下观众的面,把装满了钱的大包展示了下,随即递给了凌云染,50万的现金,现场颁发,这是黑拳的规矩。台下的情绪更加热烈起来,凌云染接过大包,背在肩上,眼睛的余光里豹哥的脸色不大好看,可凌云染不在意。
回到休息室,凌云染紧绷的身体松弛后,才发现每一块肌肉都酸疼难耐,每一块骨头都要碎了般,凌云染瘫倒在地,大口灌着水,恢复了一些体力。
凌云染把止痛喷雾往脸上喷了几下,手指沾了些药膏,细细抹在肿的高高的脸上,重新拿起喷雾往全身都喷了喷,可小腹处的剧痛仍没消散半分,凌云染小脸惨白,咬着牙,套上外套,把装着衣服的包背着,手里拎着装钱的大包,往酒吧的出口走去。
豹子果然等在外面,闷头抽着烟,见着凌云染出来,倒没说什么,只是拍拍她的肩膀,摇着头,叹了口气,凌云染冲他示意,随即压了压帽檐,低头走出去。
走出酒吧,原本拥挤的人潮都散去了,凌云染低头独自走在冷清的街道,她想了想,今晚无处可去,只好暂时找个酒店安顿,明日再去看看房子。
凌云染从沉思中回过神,一丝不妙的直觉升起,后背微弓,凌厉的眼睛警惕的望向四周,空寂的街道,冷冷清清的,没有一个人,是哪里不对劲呢?
凌云染停住脚步,偏头看去,散发着暧昧灯光的夜店,大门紧闭,平日里,聚在角落里,三三两两的,负责酒吧安全的打手们都不见了人影。
凌云染拢了拢外套,把拎着的包挎在肩上,低头看了看,空旷的街道里,很干净,连个酒瓶子都没有。
凌云染身形顿住,一道寒光闪过,凌云染侧身,长刀险险的擦过她的脸前,杂乱的脚步声从前面和后面传来,竟涌出来二十来余人,把凌云染团团围住,领头的是个穿花衬衫的人,斜斜叼着烟,含糊不清的说着,“害天哥输了大钱,不识抬举!!”,“上!” 。
凌云染抬臂格挡,只觉得手臂酸痛无力,她咬牙抬腿,一脚踹在对方身上,要照她平日的实力,对付这些人根本不费力气,可她刚经历完一场生死大战,体力耗尽,纯粹凭借着顽强的意志力而走出酒吧,此刻,根本再无法对付这些持刀的人。
撕拉,外套划成碎条,鲜红的血渗出肌肤,凌云染咬牙,挥拳揍晕了一人,勉强抵在墙角,冷着脸问,“为什么??!”,花衬衫挥挥手,让人都散开,从后腰掏出一把枪,抵在凌云染额头,笑着说,“别动哟,我怕手一抖就走火了..”,
凌云染眼神冰冷而愤怒的看着他,花衬衫偏头往地上吐了口水,啪的一巴掌扇了过去,抓住装着钱的包带,扯了扯,凌云染死死拽住带子,眼眸如凶狠的狼,死死的盯着花衬衫,
“靠!”,花衬衫抬起右手,拿枪托猛砸了几下凌云染的头部,再把枪口顶着她的额头,问道,“要钱还是要命?”,
凌云染不甘心的松开手,眼神肃杀之气喷薄,“敬酒不吃吃罚酒,天哥吩咐要教教你什么叫识相!!给我打!!”,花衬衫把装钱的包提在手里,往后退了一步,邪邪的笑着,
一帮手下蜂拥而上,把凌云染踢到在地,长刀在漆黑的夜色里泛着寒光,从上往下的划过,见到蹲在地上,用手护住头部的凌云染,后背的外套瞬间变成一条条的碎布条,
“丧彪!!天哥让教训他一顿,没让要他的命!!他要死了,将来谁还敢来我这儿□□拳!!”,豹子从酒吧冲了过来,对着花衬衫沉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