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什么?西餐、中餐,韩国或日本料理?”,穆言淡淡问道,“随便..”,凌云染显然心思不在吃上面,只是怔忡的看着车窗外的夜色,穆言一脚油门,车子加速,凌云染重心不稳的紧握住扶手,强烈的推背感让她皱着眉看了眼穆言,那人却微扬起嘴角。
两人去了日本料理店,凌云染看着墙上的古怪文字,皱着眉,有些不悦地喃喃道,“东瀛人?”,穆言拉了拉她,凌云染低头沉思片刻,跟着她进去了。
穿着和服,踩着木屐的日本女人点头哈腰的领着穆言和凌云染进了包厢,小小的方桌,穆言除了高跟鞋,盘腿而坐,凌云染皱着眉,学着穆言的模样,却觉得别扭,还得保持着笔直的腰背,穆言掩了戏谑,一本正经的点了寿司拼盘和两壶清酒,“我不饮酒”,凌云染拒绝着穆言递来的酒杯,“度数不高,一点点不碍事的,很清香”,穆言端着酒杯到她鼻间晃了晃,一股清香扑鼻而来,凌云染低头,想着在军营醉酒给责罚的军棍,意气用事地接过杯子,一口饮尽,酒温温的,入口的香醇蔓延开来,酒不烈,约清甜。
穆言抿了微扬的嘴角,在蘸碟里又挤了芥末,然后看了凌云染一眼,挤了一柱到她碟里,“你能吃生的吧?新鲜、清甜,尝尝?”,穆言夹了块三文鱼片,蘸了酱油和芥末,放到嘴里,三文鱼的鲜嫩味道在唇齿绽放,凌云染瞅了她一眼,有模有样的学着,蘸了蘸,塞进嘴里,在最初的鲜美鱼味后,边上的芥末爆发的呛人感直冲口鼻,绝不失礼的凌云染,绷着脸,双颊抽动,嘴唇紧闭着,眼泪夺眶而出,穆言难忍笑意,咯咯笑开了。
凌云染冷冷瞪了她一眼,在那股呛鼻的味道过去后,她勉强咀嚼,迅速把那块三文鱼吞到腹中,早已鼻尖发红,眼泪四溢,“吃不了就少蘸点么?”,穆言浅浅说着,取过餐巾纸,探过身,隔着桌子替她擦着眼泪,分明是她在自己碟里放了这么多芥末,凌云染怒瞪她一眼,那人回了她一个无辜的眼神,谁让你在车上目中无人的。
“吃这个吧”,穆言夹起块烤鳗鱼,放到她的碗中,凌云染警惕的看着她,小小咬了口,浓郁的香味在口中绽开,有些偏甜,回味香郁,配上白米饭,好吃极了,凌云染缓了脸色,专心的吃着,偶尔端起酒杯跟穆言碰下,一饮而尽。
“听说和服里面什么都没有?不知道是不是真的??”,隔壁包厢传来声流里流气的声音,因为日式房间相隔的都是滑动的木门,所以声音很清晰的传到了凌云染和穆言的耳中,“客人,请别这样..”,穿着和服的日本女人说着蹩脚的中文,语气有些慌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