末忧辞了瑾睿,直奔着瞳瞳的住处去了。
进了院子。听下人说玫果带了瞳瞳收拾了两件衣裳匆匆离开了,暗觉不妙,飞奔向娘亲的院子。
撞上玉娘急急从里面出来,见了他,忙一把将他拽住,“太子殿下,快叫人禀报瑾公子,郡主收拾了几件衣裳,带着小小姐出去了,我怕。”
末忧吸了口气,果然神色淡定,“别慌,你马上去门房问问,我娘从哪个门口出去的,走的哪条路,叫人出去寻寻,如果见了她,别让她发现,暗中跟着,留下记号,我这就去寻爹爹。”
说完转身就走。走出两步,禁不住又回头向正要小跑着走开的玉娘道:“记好了,千万别叫我娘发现,被她发现了,我们可真寻不到她了。”
他娘亲有多古灵精怪,他不会不知。
瞳瞳没精打采的看着前面骑在马背上的母亲,瘪了瘪小嘴,拍马赶了上去,“娘,女儿都知错了,您还当真不理女儿啊”
玫果拉长着脸,瞪了她一眼,“你当真知错了,你这顿打也挨不上了。”
瞳瞳撅着小嘴,垂了头,“他反正都是要死了,离荣又不敢下针,女儿只好死马当活马医”
玫果哼了一声,“如果他不是要死了,离荣不敢下针,你下不下手”
“我”瞳瞳哽了一下,“我已经小动物身上,练了很多次,最近几个月,一次也没失过手。”
玫果脸色更黑了下去,“说来说去,你这顿打还是白挨了。”
瞳瞳扁嘴。“我知道爹爹是恼我和离荣攀比,但是离荣下不了手,难道我还要对他承让,看着那人死吗”
玫果听她明白自己问题出在哪儿,脸色缓和了些,“那你说你当时是只想着救人,还是想着做给离荣看呢”
“我”瞳瞳心虚的偷瞥着母亲。
“是想做给离荣看吧”玫果迫了她一句。
瞳瞳绞着马缰,不敢顶嘴。
玫果提着手中马鞭,轻轻打了她一下,“你爹一直教你,行医之人一定要心平如镜,可以相互交流切磋,万万不可剑走偏锋,强压于人。那人虽然是要死之人,但治法却不是只剩下死穴扎针之术,你完全可以联手离荣,用推拿换血之术。虽然效果来得慢些,却同样可以保住他的性命,可是你偏要独自用这险招。虽然你有把握,但舍与他合作,而选独自施为。图的是什么图的不就是向他显摆,你针灸之术胜他一筹成了倒也罢了,但谁敢说没个万一,万一失手呢你于心何安”
瞳瞳被玫果一席话说得满面羞红,眼里包了一包的泪,一眨眼,两滴晶莹的泪珠滚了下来。
玫果心一软,暗叹了口气,仍板着脸,“当真知错了”
“知错了。”
“那你挨你爹这顿打,冤不冤”
“不冤。”
玫果见她如此,崩紧的脸,才松了下来,“瞳瞳,你爹对你是严厉了些,但也是为你好。瞳瞳,你知道末爹爹为何最敬重你爹吗”
瞳瞳想了想,“因为爹爹不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