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瑶双眸一亮,“忧儿”接着又是一黯,虞国历代没有男人为帝。
以前还指望着有个瞳瞳,结果为了佩衿结魂,瞳瞳的命跟玫果绑在了一起,一个君王又怎么能将性命附在别人身上。
虽说玫果还年轻,不怕以后没孩子,但这种事,谁又敢肯定。
那些日子,她是食不知其味,辗转难眠。
她与小馒头相处这些日子以来,已经察觉他聪明过人,不亚于儿时的末凡,也起了栽培之心,只是小馒头年纪幼小,远水解不了近火,加上又是男儿之身,她才会担忧虞国后继无人。
长叹了口气,“忧儿如是女子该多好。”
玫果笑了笑道:“武则天能在男儿国当上女皇,最终也是把天下还给李氏,那武则天还是外姓人士均可如此,为什么我们忧儿不能呢”
虞瑶默了半晌,虽然觉得遗憾,但小馒头实在聪明过人,让她不得不另眼相看,就如同当年见到儿时的末凡那种惊诧。
“以这几年的情形看来,末凡的确是退避三尺,没有一手遮天的打算,可是以他的为人,和寒宫婉儿的野心,为什么会这么做这不象他”虞瑶心里顾虑不是玫果这一言半语便可以消除的。
“因为他与我打了个赌,他输掉了掠夺江山的野心。”
一缕温情从玫果心间淌过,那夜他说他输了虽然没明说出是什么样的赌约,但这些年来,他放眼整个江山就在自己手掌之下,却死守着这份信用,不越池半步,这样的男人叫她如何不爱怎能不信
“什么样的赌约”虞瑶一脸迷惑,什么样的赌约能让末凡这样的人输,而且还输得象是挺欢快。
玫果垂了眼睑,微微笑了笑,“娘亲,这事您就不要再多问,让我与他之间留下些只有彼此才知道的秘密。”
“既然这样,何必迁都。”虞瑶又端了那碗冷茶。
“既然有让忧儿继位的想法,那忧儿要了解的不光光是虞国的风情和朝中事务,还有普国,燕国只有了解这一切,以后才有望能一统三国,缺一不可。”
反正不是要自己当皇帝,玫果说得轻松,不过自己这个儿子可就有得辛苦了,忍不住心疼,“不迁都的话,那就让忧儿两面奔跑,一边呆上三个月,娘亲觉得这样可好”
“这来回路途已去了一半的时间,你说好不好”虞瑶一想到小馒头要把一半的时间浪费在路途之中,就烦燥。
玫果笑而不言。
虞瑶睨了女儿一眼,这个女儿明明一肚子心眼,偏不用在正道上,哪果她能把这些心思放在朝中,且能担不起大任之理,“寒宫婉儿有什么想法”
“婆婆对忧儿是极爱的,百般引导,也指着他以后继燕国之位。如果忧儿能一统三国,婆婆自是欢喜,只不过不知到时立谁的旗号”
玫果虽然不喜欢寒宫婉儿对小馒头的溺爱,但见她每逢与大臣商议国事,都将小馒头带在身边,任他自己听,自己想,事后小馒头有不明之处问她,她也是必答。
由此看来,玫果哪能还猜不到她的心思。
虞瑶刚饮了口茶,蓦地抬头,“什么继燕国之位,他可是我虞家骨血。一统三国,想打燕国的旗号,没门”
“他也是末凡的儿子,而且他们已经让忧儿从旁听政。”玫果尽量让这话说出来轻柔些。
听在虞瑶耳里仍是嗡嗡作响,将盛着半碗冷茶的青龙瓷杯重重摔回身边榻几,眼里燃着火,“这个寒宫婉儿,当年我不过是助虞真抢了她喜欢的男人,这恨她记了二十几年,我觉得心有愧,帮她保了两个儿子,她还不解恨,现在却来抢我的孙子,真是狼心狗肺,岂有此理。迁都,迁都,我到要看看忧儿是继她燕国之位,还是继我虞国之位。”
玫果愣了愣,原来母亲与婆婆之间的过结是这么结下的说来说去,还是为个情字,只不过寒宫婉儿为的是爱情,而虞瑶为的却是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