玫果一翻白眼,怪不得自己拿到的几个卷轴全是空白。原来已经倒了几次手,“你偷去的那些卷轴里,难道没发现什么”
佩衿苦笑摇头,“我拿去的也不过是几卷空白卷轴。”
虽然从刚才的谈话里知道他是没寻到地图,但总不至于没一点线索,“会不会是用了什么隐藏了图案”这是所有人都能想到的问题,关键是能不能找到方法让隐藏的东西显示出来。
佩衿又摇了摇头,“我能用过的东西全用过了,就是几个空白卷轴。”
玫果眉头慢慢拧紧,话说到这步,已不用再问,他说是空白卷轴,就必定是空白卷轴,那地图到底是藏在了哪里
她凭着对镇南王府的熟悉,将府里每个角角落落细想个遍,唯一可疑的地方还是那个暗格,寻着小娴的母亲绣制那么精细的锦囊,当真只是为了碍眼法
想起小娴曾说过的话,当年是母亲拿了些图案寻着她母亲绣制的
灵光一闪,难道
佩衿见她眼眸闪动,“你想到什么”
玫果正要答话。门口传来一声重咳。
“郡主,宫里派了人来传话,要你进宫一趟。”冥红去而复返。
站在门口敲了敲门,不敢再冒然闯进来。
“知道了。”玫果捏了捏佩衿的手,柔声道:“你安心养伤,我叫离洛来照看你。”下床束好发束,穿鞋出去。
开了门,抬头和揉着鼻子的冥红视线一碰,忙各自撇脸,都有些不自在。
玫果清了清噪子,“走吧。”脚下抹油一般,冲在前面,拿后脑勺对着他。
冥红不急不缓的跟在她后面,看着她随意挽着的长发,呼吸有些不畅快。
玫果虽然来了个眼不见为净,但始终能感到他的存在,连走路都觉得僵硬生疏,“离洛在哪里”
“在他房里。”他刚才虽然逃出了玫果院子,但怕她有什么意外,终是没敢走远,没一会儿功夫就见离洛一身湿漉漉的急奔回去。
“你先去备车,我去去就来。”玫果不敢再把头看他,转了方向,从身边小岔路跑着走了。
到了离洛门口,抬起手,却生生的停在了半空中,没敲下去。
吸了口气。翻了翻眼皮,干嘛怕见他明明是他们擅自闯自己的房间,失礼的是他们,做贼的怎么倒象是自己了。
定了定神,敲了敲门。
“进来。”里面的声音倒是正常。
玫果做了个深呼吸,推开门进去,正想走向里面。
侧面隔间屏风传来他的声音,“来的正好,帮我把屏风上的衣衫拿过来。”接着一阵水响。
屏风后雾气腾腾。
玫果皱了皱眉头,真好,一头撞来给人当小厮使唤。
因为曾有帮他治伤的经历,她对他并没过多的避嫌的想法。
三步并两步的进里间扯下屏风上的一件紫色长袍,直冲进隔间,绕过屏风,见他全身赤o正背对着她,擦拭身子,身上还挂着许多没抹干的水珠,愣了愣。
本以为他泡在浴桶里,站在屏风边上也看不到什么,交待几句就走,哪想到进来时还听到水声。这时他就赤条条的站在这儿。
直接将外袍兜头兜面的抛在他头上。
“放肆。”离洛从荷塘里爬上来,本一肚子气,一个下人还敢这般对他,哪敢忍得住气,顿时沉了脸,从头上扯下衣衫,转过身。
对上玫果挑高的眉稍,全身血液瞬间冻住,整个人僵了半天,才回过神,飞快的将手中衣衫挡住身体某个部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