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三人之所以这么失态还有一个原因,就是在来镇南王府之前,寒宫钰想到这三个美男儿要给玫果了,自是舍不得,虽然如玫果所想的,并没真实弹的,但也是肉汤却是喝了个饱的。
虽然对他们来说跟谁都是跟,但玫果向来名声不好,他们怕到了玫果那儿只怕是没好日子过了,使着全身的本事,只盼寒宫钰能记得自己,以后还有个退路,自是卖了命的与她温存了个够,现在被玫果一语点破,脸上自然难堪。
玫果看着那三人脸色不断变化,嘴角勾出一抹不屑,再看中间那人,茶水顺着面颊往下流,茶色混沌,脸上已有些色泽不均,暗皱眉头,这些人脸上不知抹了多少胭脂水粉,又且是能与末凡那样干净得不带人间烟尘的人比得
不过这是人家的喜好,她也不便于过露出鄙视之意,转头看向寒宫钰,“你要我看他们,我也看过了,还有何事”
寒宫钰已收起失态,动作恢复了优雅,拨弄着杯中茶叶,“做妹妹的知道皇姐对你那二夫是极爱的,所以寻了他们几个给皇姐,让他们四人一起,服侍皇姐想必极是有趣。”
玫果重新端起茶杯,也吹着茶叶,“我以为你是拿他们来换末凡。”
“你哪敢夺皇姐所爱,就算我有这心,向皇姐开口要,皇姐也不会给啊。”寒宫钰自上次讨要末凡不成,后来多加打听,知道末凡是玫果爱极之人,自也有自知之明,讨末凡是不可能的。
“你知道就好,不是我不给,而是他的性子实在是顽劣不堪,就是我也使不动他的。”她这句话也是实话实说,末凡说是她的二夫,其实他如果不买她的账,任她软硬兼施,对他也是没用的。
她说到这儿又看了那三人一眼,虽然花了脸,皮肤并不如先前看着那么粉白莹玉,却也只是光彩暗淡了些,不算得是次品,“只是你怎么可能这么白白送三个难得的美男儿给我”
寒宫钰笑了笑,在玫果面前也不必过于的装腔作势,绕弯子,“真被皇姐说中了,我的确是有所求。”
玫果眼球一翻,“我就知道没有白吃的晚餐,说吧,你想要什么”虽然她还真想把这三人带回弈园气气末凡,但真的气不气得到他,可就很难说了。就算是气到了他,解了一时之气,但气过之后呢绝对是给自己找麻烦,所以这三个人当然是不会要的,不过寒宫钰来的目的还是知道的好。
“我想用他们三人向皇姐换一个人,一个对皇姐来说,无关紧要的人。”
玫果不禁又看了看那三个人,刚才他们向自己行礼里,说话的口音,南腔北调,都不是当地之人,可能正如寒宫钰所说,得这三人是费了好些功夫了,“送我这么一份厚礼,换一个对我关紧要的人,这么说来,那个人对你必是十分重要了。”
寒宫雪沉吟了片刻,如果说那人无足轻重,打死玫果,她也不会相信,自己会送上这么份重礼。但礼轻了,那个人是绝对得不到的,衡量了轻重,润了润喉,“不瞒皇姐,那人是我极爱的,过去也是碍着皇姐的关系,才有众多顾虑。如今皇姐对他并不喜爱,所以才敢来求皇姐,把他给了我。”
玫果低头一笑,已明白她要的是谁了,“你如何知道他对我而言,无足轻重”
“如果皇姐在意他的,又如何能不让他在身边服侍,往往许久,都不会去看他一眼。”寒宫钰对自己想要的人,自然不会放松追踪,打探情况。
玫果心里泛起一抹内疚,过去的确是冷落了他了,不过那时彼此不了解,这以后又且还会如此。
再说他恨寒宫母女入骨,就算他现在愿意跟寒宫钰去,她也不会放他去。他去了定会设法杀她们母女二人,以他现在的能力,只能是凶多吉少,不过这到是试一试他的机会,是否真的能定得下心来等待时机,如果能的话,她也少一份担忧。
表面上却不表露什么,“我不会勉强我身边的任何人,如果他要随你走,你带他走便是,如果他不愿意,你却是不能勉强于他,他终究是我的夫郎。”
寒宫钰只当玫果当真是愿意用自己喜欢的人来换这三人,满心欢喜,“这个自然。”
玫果扫了眼跪着的三人,也不叫他们起来,回头对回来服侍在一边的小娴道:“去佩公子叫来。”
小娴看了看地上三人,的确与末凡有些相似,也摸不清玫果是什么想法,虽然知道玫果与佩衿有许多不合,但拿这三个陌生人换在院子里长大的佩衿,她心里就觉得不是味道:“小姐。”
“去叫便是,去留让他自己决定。”玫果递了茶壶给她,“顺便要人重新换上新茶来。”
这三人忐忑不安,看不出这个新主人对他们是喜欢还是不喜欢,不过不管怎么说,就按现在对他们这冷冷淡淡的态度,以后只怕对他们也是好不到哪儿去的,心里怨念不已。
没一会儿功夫,佩衿由外进来,已沐过浴,更换了家居长袍,比平时要素净了些,他手里拿着,玫果要小娴出去换茶的茶壶。
走到桌边也不看寒宫钰含情的注视,将茶壶递给玫果,“公主,茶已换过。”
玫果接过茶壶,拍拍身边凳子,“坐下吧。”
佩衿淡淡的向寒宫钰额了额首,也不客套便在玫果身边坐下了。虽然他是玫果的夫郎,但寒宫钰终案是公主,这礼不能免。
玫果顺手翻过一个茶杯放到他面前,亲自为他斟上茶,“二公主向我讨你过去,你也知道我不喜欢勉强于人,所以去留都由你自己决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