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玫果盛装入宫,由于斋戒的佛堂设在后宫,参于者均为女眷,而且斋戒完毕后要在宫中沐浴夜宿一晚。
冥红便不能进入了,只得将她送到宫外,但回镇南府去了,第二日方来接她。
这一日,玫果均在佛堂与太后,皇后及各妃子们一同诵经。
这样的日子对好动的玫果来说,简直就是活受罪,直坐得腰酸背痛,闷得起了霉灰了。
再加上跪坐在角落的寒宫钰,一个又一个怨恨的眼光将她刺得快成了蜂窝,就更是如坐针毡。
好不容易熬到了诵完夜经,可以回事先安排好的寝宫休息,才长松了口气,站起身揉了揉发麻的腿,送走了太皇和皇后,整个人都焕发了。
正雀跃的飞出佛堂,寒宫钰走到她身边,与她并肩而行,压低声音道:“姐姐的味口可真大啊,以前说什么夫君和江山不容人染指,我看姐姐对不是夫君的男人也很感兴趣嘛。”
玫果当然明白她意指的是她卫子莫和子阳的事,不以为然的笑了笑,“我从小就贪心,妹妹不会今日才有所悟吧不过现在知道也不算晚。”
寒宫钰脸上滚上乌云,正好有别的妃子路过,她又只好堆上一脸的假笑,“姐姐那么多人间极品男儿,为何还要拉住卫子莫。”
玫果扬眉一笑,“卫子莫英俊潇洒,我怎么能不爱呢你该知道我想要的男人,没有人可以和我争,所以妹妹就绕道吧。”
寒宫钰面色铁青,一拂袖子向前冲走了。
玫果笑呤呤的看着她气得发抖的肩膀,这时突然发现小恶魔儿时的好色霸道真是好挡箭牌,随口说对哪个男人感兴趣,别人就不会不信。
气走了寒宫钰,心情也更好了些,酸痛的腿也没那么难受了,轻飘飘的踩着步子,逛回寝宫。
小娴正一脸焦急的在门口徘徊,见她回来,忙迎了上来。
玫果脸上笑意一收,低声问她,“出了什么事”
小娴左右望了望,不见有闲杂人员,才从袖中取出一封信函交给玫果,“是王妃叫人送来的密函。”
玫果一愣,这几年来,母亲从没有跟她联系过,她能得到的母亲的消息都只是缠着父亲才能知道一些,“你确定是王妃”
小娴点了点头,“我认得王妃的笔迹。”
玫果心里存着迷惑,既然小娴都认得母亲的笔迹,那她亲自书信,这信如果是不愿意让别人知道的,那万一书信落在别人手中,且不露了陷了
虽然心存迷团,仍拆开了信封,抽出信纸,里面内容只是约她晚上三更时分在锦秀宫单独见面。
玫果将书信收好,暗暗思索。
锦秀宫是皇上以前的宠妃虞真也就是弈风的母亲所住,后来虞真难产而死,皇上为了纪念虞真,锦秀宫也就再也没安置别的妃子入住,这些年来就一直空置了,仅白天有一两个宫女打扫。
而这个虞真和自己的母亲却是沾亲带故,又亲如姐妹,约她在那儿见面,却让玫果信了几分。
换了便装,离三更已是不远,写了两封信,交给小娴,说如果两个时辰以后,自己没回来,便将这信一封交给弈风,另一封交给末凡。
小娴虽不放心她一人前去,但她认定是镇南王妃密见她,按理不会有事,便接过信应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