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赖”花想容脸微微一红啐了他一口,没想到本想将他一军却被他调笑了,这种人可是无法无天,虽然眼下危机重生,却难保他搭错的神经做出些占小便宜的事,遂不再理他,袅袅娉娉地往前走去。
见花想容吃瘪,月华宫主难得好心情的笑了笑,一笑之间却是风华绝代,引那白衣女了却是转过头来。
那女子如脚下装了机关,未见身形移动,却衣袂飘飘间面对了两人.
只见她两弯似蹙非蹙笼烟眉,一双似喜非喜含情目,回眸一笑百媚生,若轻云之蔽月,若流风之回雪。若太阳升朝霞,若芙蕖出渌波,却是一个美得不可方物的美人儿。
她眼睛见着月华宫主后登时透出晶莹的光泽,登时让她全身凭添了一分生机。
“嘿嘿,看来她爱上你了。”花想容愕了愕后,回头对月华宫主打趣道。
月华宫主见到此女之后顿时勃然大怒,原来此女就是刚才在洞中与他亲吻的幻影,这让月华宫主心中如吃了苍蝇般的恶心,他甚至担心刚才亲的不是幻影而是这个女子。
想也不想,抬起手便往女子身上扫去。
花想容早就料到他这一招,立刻挡在了他身前制止住了他,他一见是花想容,惊了惊,忙收回了妖巫力,怕伤着了她,脸上却怒道:“你什么意思?”
“呵呵,你太不会怜香惜玉了,这么漂亮的人儿杀了岂不可惜了?”花想容调皮地笑了笑,笑容还未及收敛,身体却被一股大力拉入了一个温暖的怀中,怀中的胸膛激切的起伏着,宣示着男人心中的愤懑。
“你就这么迫不及待地想把本宫送出去?”带着龙卷风般的怒意从胸腔中呼啸而出,让花想容愣了愣,她抬头看了眼这个男人,男人棱角分明的脸上全是冰寒之色。
“跟你开个玩笑,何必介意,这个女人你不能动。”花想容用力的挣脱了他的钳制才娓娓道来:“这只是一个蜡像却是一个阵眼,如果你一怒之下毁了她就牵动了整个杀阵,到时我虽然不怕,却也有些麻烦,所以没有必要不用惊动于她。”
“蜡像?”月华宫主惊了惊,眯着眼仔细看去,可不是蜡像又是什么,只见那女子虽然国色天姿却没有毛孔,眼虽然栩栩如生却并不灵动却真是只是蜡像。
“这个蜡像倒是做是跟真的似的。”
“怎么能不真呢?这可是用热蜡浇到了活人身上做成的蜡人。”花想容眼中含煞,看向女子的眼中有些怜惜。
“浇得活人?”月华也杀人,但也只是直接钉了,这活生生的人被蜡浇死却是十分的残忍的,女子先是受尽了身体上灼之痛随后才窒息而死。
“是的,只有活着的人这么痛苦死去,身体里才会积聚滔天的怨恨,才能为设阵之人所用。善良的鬼有什么有?”花想容看了看这女子后,忽然对月华宫主道:“看来我估计有误了,一会你还是先出去吧,你虽然拥有强大的妖巫力,但这是灵异的世界,与你所想象的并不一样,不如……”
“你说什么鬼话,你以为我会放任你一人在这危险处时刻处于被撕裂与吞噬的危险中么?何况还有无忧,无忧现在生死未明,我作为他的好友亦不能置他于顾!”月华宫主听了打断了花想容的话,从花想容的语调中他知道此处必然十分艰险,但花想容的态度又伤害了他,难道她非要与他撇得这么清么?如果是她的爱人,她肯定就算是再危险也会与他们并肩而行,而她却把他摒弃于外了。
“无忧身上有斩妖祭,这里的鬼魂再强大都不敢伤害他,所以你放心吧,至于我……”花想容的眼光越过蜡象看向远处,有些落寞,有些阴亵鸷,有些森冷,唇间有一抹淡淡的苦涩,“这世上要说有人能伤我,别的我不敢说,这鬼魂是绝不可能的。”
一种钝痛就这么袭击向了月华宫主,他知道阴阳师在这个世上几乎是一种传奇的存在,既然是传奇就意味着与众不同,但是有多么与众不同他不知道,但却能想象到,就如他这个妖界的守候者其中付出的艰难困苦也是不能以常理可估计的。
用力地抱住了她,将她的脑袋紧紧的摁到了胸前,胸腔中溢出疼惜的暗哑,:“过去的已然远去,未来你将不会受到一点的伤害。”
不可否认,花想容那瞬间是感动的,可是感动归感动,月华宫主声音中隐含的情愫却惊呆了她,她不明白才接触一两天而已,他怎么会喜欢上了她呢?但是月华宫主不是她所能招惹的人,她知道月华宫主有强烈的占有欲,而她却注定是不会只属于一个男人,所以她第一个反应就是逃离。
猛得推开他,花想容如逃命般的往前逃去。
月华宫主在说出这句话后有着如释重负的轻松,本以为花想容应该是感动的,应该如小鸟般偎依在他怀里,可是一切却背道而驰了,她竟然推开了他,如见鬼般的逃离了,那一刻他脸色铁青,他不敢置信,他的第一次表白就这么被华丽丽的拒绝了。
生气归生气,他还是担心着花想容,紧随而去,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贱骨头?
绕过那蜡像穿出下一个洞穴中后,又豁然开朗,那里弥漫着一股浓烈的香气,如夏日荷花池中的莲香,那种香已然变成的实体,似一股轻烟般淡淡浓浓飘浮在
半空中,如云卷云舒,又似潮起潮落,翻腾着巨大的浪滔。
那氤氲之中似乎有无数的影子在晃动,晃动的人心情烦燥不安。
“这是无忧身上的味道。”月华宫主皱着眉不掩眼中的担忧,
花想空陡然一僵,她怎么忘了月华宫主与无忧也许是…。忽然她如释重负的轻松,也许刚才月华宫主所说的话只是月华宫主站在朋友立场上所说的,并非她所想的那样,如此想来,她定然是误会了,心情突然又好了起来。
她不想得罪月华宫主,他是妖界的强者,没在道理给自己惹来麻烦。
“别担心,无忧肯定是没事的,这是尸人利用他身上的味道扰乱咱们的心神。”花想容自是知道爱人身处危险之时,另一人心中的焦虑,遂柔声地安慰,手却拉住了他小心地避过了烟雾中不停忽闪的黑影往深处走去。
烟雾缭绕中,九曲十八弯,似乎在迷阵中转悠,月华宫主被花想容的柔情所悸动,而她柔滑水腻的小手正包容在他的大掌之中,从掌间传来的温热直击到他的心脏,为之悸动不已,他只希望这路太长点,不要太快的结束这份旖旎。
原来花想容对他并非无情,这个欣喜让他有些激动,这诡谲莫名,危险流动地洞中俨然成了他向往的福地
花想容怎么知道她的误解却造就了月华的误解,当错误遇上错误是不是就意味着正确?生活是不是一如负负得正呢?这不得而知……。
终于两人走出迷烟,却赫然看到无忧在墙壁上作的记号,那是一轮明月,明月的两弯都指向一个地方,花想容不禁失笑,这个无忧连个标志都做得与从不同,充满了空灵之气。
两人顺着月亮走着,越走越深,感觉到脚下竟然有些潮湿,这是岩灰之地,如果潮湿就意味着已然深入地下数百米了。
花想容与月华宫主对望了一眼,按理说无忧只会往高处去,绝不会自己深入腹地的,难道……
\花想容似乎觉得有些不祥的阴影笼于心头,但想到斩妖祭下无人敢碰无忧,倒是暂时有些安慰。
“他不会有事!”月华宫主也感觉到了一种压抑压迫而来,脸色凝重,重重的说了句,那似乎在给自己打气。
“不会的,你放心。”花想容用力捏了捏他的手,对他鼓励的笑了笑,这时候大家都需要的是勇气,面对失去的勇气。
空气变得沉重,静谧的洞中只听到两人轻不可闻的脚步声,可就是这脚步声却依然如此沉重,敲击着两人的心,每一声都撞得森森的疼。
越往里越平静,平静之下必然隐藏着狂风暴雨,花想容的脸色有些僵硬,她有些后悔不该让两人跟来,如果是她一人全身而出不是问题,但现在无忧的血…!
一切都蕴含着不确定因素,进入后出现了许多预料之外的事让她也有些怀疑前面的道路是否是平静。
突然花想容心头一震,一把拉住了月华宫主往后一甩,月华宫主措不及防差点摔倒,好在他反应极快,如蝶般飘逸,潇洒而落,这一切都快如闪电却行云流水,唯美不已,空中他艳红的长发飘荡着,散发出淡淡的菊香,如仙人临世,惊动了暗中窥视的眼神,即使是鬼怪亦躲不过他的绝世魅力。
他刚落到地上,发似水藻般慢慢飘落,飘出万种的风情千般柔美,而这时从四面八方却疾射而来无数白森森的骷髅,带着呼啸的呼声,那空洞的眼中都闪烁着绿幽幽的鳞光。
此时月华宫主傲然一笑,那充满风情的发丝瞬间成了杀人的利器,他高贵的头颅仅轻轻一闪,那无数发如刀剑般绷得笔直射了出去,一颗颗头颅骨如糖葫芦般的串在了发上,有的被互相撞击成粉末,落一地尘土,有的被反击而回,与飞过来的骷髅撞击出无数光亮,让整个暗室如星光般的灿烂,闪烁不已。
“花小姐,我把星星带来了。”他驾轻就熟游刃有余,他只是想告诉花想容即使在灵异的世界,他亦能保护她。
“很美,谢谢。”花想容笑了笑,在无数星光的闪烁间,他忽明忽暗,明亮时他的脸如鬼斧神工雕琢得毫无瑕玼,暗中时,他的眼似黎明前的启明星,闪烁着夺人的光芒,朦胧中的他有种莫名的神密吸力,魅色逼人!
,连花想容也不禁感叹造物主对他的厚待,给了他绝世的容颜还有傲世的能力,连满身凛冽之时亦充满了神奇的吸引力,让人如飞蛾扑火,欲罢不能。
要不是花想容心中早就有了他人,也许也会被他迷得不知方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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