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重的石门缓缓的打开了,慢得让人心惊胆战,慢得让人毛骨悚然,慢地让人神经紧张,所有的人都全神贯注于即将敞开的门,带着惴惴不安的忐忑!
除了独孤傲天与花想容!
两个没心没肺的人只是气定神闲的站在人群里,却是鹤立鸡群的存在,
手甜蜜的牵着,眼睛时不时的来段深情对视,眼波流荡着淡淡的柔情,唇间轻泛起浅浅的笑。
其实他们也不知道将面临怎么样的危险!他们也不是有恃无恐!
他们只是因为相信只要相爱的人在一起,那么什么困难都无法难倒他们,最起码他们无论前途艰难险阻,他们依然是手牵着手,相濡以沫!
在众人紧张得汗都快流出来时,门终于完全的敞开了,“咚”石门打开到极致时撞墙的声音响彻诺大的空间,还有沉闷的回声,如魔鬼的脚步声踩踏着众人的心。
惴惴不安……。
等待……
可是出乎人意料的是,一片漆黑,一片宁静,一片死寂,一片暗沉,还有一片诡异。与无尽的担忧……。
如此,黑与静交织成另一种极具摧毁人意志的恐慌!
越是平静却越让人害怕,因为暴风雨来之前总是静得可怕!
越是黑暗也越让人恐惧,因为凶残总掩藏在黑暗的最深处!
风二娘见众人提心吊胆,面临着精神的崩溃,想这样傻站着也不是办法,猛得运起了掌力,将室外的夜明珠包裹在她的掌风中,轻轻的送入了这间暗无天日的房中。
顿时房间有了幽幽的蓝光,隐隐约约的能看到了些东西……
可是他们忽然发现能看到并非是什么好事!
“那是…。是…什么?”一人张口结舌地往后不由自主的退了一步,牙齿直打寒战,顺着他的指,众人望去,发现室中央似乎有无数亮晶晶的东西在闪烁,如星星般的一眨一眨,可是那眨出的却不是星光的柔美,
因为这不是美丽的苍穹却是地狱的黑幕,而幕中却全是地狱的眼睛!
那眨出得分明是凶残血腥的狠戾,是嗜血无情的冷酷,是欲撕碎灵魂的残暴。
“吼吼……”
突如其来震天的吼声就在人们的惊疑中响起。所有的人在没有反应之时就看到一条条的黑影直扑而来。
独孤傲天与花想容对望了一眼,相视一笑,非常腹黑的轻身一跃,那姿式优美如两朵并蒂莲花,那身姿高雅似九月菊蕊,那轻盈潇洒似天边云彩,只是两人的行为却恶劣似千年狐狸!
坐到了高处。虽然这里依然比较黑暗,但黑暗对独孤傲天却是无效的,在他的眼里,到处都是白昼!
他抱着花想容就这么堂而皇之地坐到了离地二十米的一个岩石上,手自然的挽上了她的细腰,让她以最舒服的姿式坐在他的怀里,以免她被石头的坚硬硌痛的小屁屁。
佳人在怀,还能观赏人兽斗,倒是十分的惬意。
“这又是什么东西?”花想容懒洋洋地靠在独孤傲天的怀里,就差拿把瓜子磕了。不过看着下面象猎豹一样敏锐凶猛的动物,还是很好奇地不耻下问。
她一向是好学的人!
“豹灵。这些豹是墓主人生前养的,在墓主人死后,将这些豹活生生地灌以烧烫的铅水,激发了它们潜伏的怨气,让它们死后怨气缠身,化为戾气,然后用符咒加以控制,就能成为豹灵,这种豹灵有豹子的灵敏,却比豹子更凶残,更忠心,更血腥,勇往直前,哪怕魂飞魄散都不会退缩,所以是守墓护墓的最佳选择。”独孤傲天不愧是千年灵器,对于什么都知之甚详。
“噢,你怎么没有用这种豹灵守墓?”花想容点了点头后,忽然很奇怪地问。回首间却看到了独孤傲天的淡淡仁慈。
“虽然我为人之时征战沙场杀戮血腥,但那是缘法所致,一切都是顺应天意的,我本身却从不因私而杀害任何生灵,因为我知道万物皆有灵性,我墓中守墓的英灵都是自愿牺牲誓死追随于我的人,我从不会为了个人的私利去残杀人类或动物的生命。”独孤傲天说到这里脸上充斥着不忍,冷漠的眼中涌起慈悲的泪
手怜惜的摸上了他的脸,其实独孤傲天活得很痛苦,他本是一个佛祖身边的法器,听了千年的佛理梵音,慈悲为怀的理念一直深深的渗入他的心底。
可是造化弄人,却将他打造成了神兵利器,让他不由自主的血腥杀戮,使他身不由已的一身罪恶,这种极端的矛盾一直侵袭着他的意志,折磨着他一生一世。
当他的慈悲心怀占了上风时,他会为曾经的过往而痛彻心扉,当他成为神兵利器驰骋沙场血雨腥风时,他又不禁为心底残存的悲天悯人而痛恨所作所为。
他永远是那么的纠结,那么的痛苦,那么的矛盾!。
所以他才会选择静静地躺了千年,沉淀了千年,只希望永远睡在暗无天日的地方,不再重蹈昔日的覆辙。
可是因为花想容,他又出来了,往日的痛又会不时的提醒他,他虽然不说,可是每每遇到与曾经过往相似的事时,他的眼中总会流露出悲天悯人的气息。
“傲天,佛曰:勘破、放下、自在!”花想容轻抚着他的脸,深深的望入他的眼中,微笑,如莲!纯净,如莲!
他笑,濯濯如风月柳,轩轩如朝霞举,唇轻轻的印上了她的额,心温暖如春:她终究是懂他的人!
她终究是一个聪明睿智的人!
她在告诉他:一个人必须要放下,才能得到自在!
是的,他应该放下了,过去种种比如死,何必还执拗于以往呢?
“吼吼吼…”阴寒的吼叫声带着无尽的残忍在这暗得幽森的殿堂中盘旋,吸引了两人的眼神。
在一阵震天地吼叫声中,众豹灵与与众人嘶咬起来。
“我们互相背靠背”风二姐即使在这般严峻的时刻依然保持着镇定,毫不犹豫地作出了决断。
所有的人立刻围成一圈,背靠着背,面对着扑面而来的豹灵。这种东西不是正常的豹子,被咬了一口就会中了尸毒,会迅速扩散,而且更可怕的是它们有着智慧,会用心机!。
豹灵的眼中泛着幽冷的绿光注视着众人,在快到众人的身前时,忽然停住了,似乎在选择一个最佳的契机。
“动手”风二娘一声暴喝,她可不会给豹灵任何一个机会,先下手为强,后下手遭殃,这是千古不变的道理。
数十道灵光不停的挥向了这些豹灵,五颜六色的灵光虽然好看,却是致命的。
在它们的皮肉上割开一条条的口子,受伤让它们变得更疯狂,尖锐刺耳的嗥叫透出森然的杀伐与狂躁的兴奋,狰狞的大嘴怒张着,痛苦地哀号翻滚着,巨大漆黑的身体上不停地冒着漆黑的烟。
从它们的身上流出的不是血,而是灰,那伤口不停的扩散,豹灵的身体上伤痕变得越来越大,如一盆热水浇在冰窟窿上,不断着泛着空洞的黑幽,不停地扑哧扑哧地掉着黑灰。
终于豹灵在无数道伤痕扩散下,倒在地上,慢慢地变成一摊暗灰。
最前面的一圈豹灵全部阵亡,这下激怒了剩下的豹灵。
豹灵的首领大吼一声,所有的豹灵都开始的进攻,数千条黑影直扑而去。
于是人与豹之混战拉开了序幕。
众人不敢稍有怠懈,掌中飞窜着灵力与这些豹灵搏斗着。空中只见红一道,黄一道,白一道……各种各样的灵光在闪现着,割裂着豹灵的身体。
可是这些豹灵终是兽多势众,不时的咬到了人,抓伤了人。
痛呼声与撕心裂肺的惊叫声此起彼伏,被咬伤的人,尸毒迅速发作,脸色变得青幽恐怖。
“吴老七,小五子中尸毒了,快把他踢出去!”风二娘忙里偷闲看到吴老七脸上现出恐怖的青色,眼睛残红似血,唇间带着诡异的笑,大惊失色。
这种尸毒人在死之前会攻击所碰到的任何人,而被他咬伤的人又会成为下一个尸毒人,仿佛是流行病一个传一个,所以一旦有人中了尸毒最好的方法是立刻消灭他。
“二娘,他是小五子!”那个吴老七听了,不忍心的轻呼。
“不管是谁,就算是你老娘,你也给我扔出去,难道你想变成他一样么?”风二娘怒吼一声,都什么时候了还妇人之仁!
“小五子,哥哥对不住…。你了!”那吴老七听了,泪如雨下,狠狠心一脚把中了尸毒的小五子踢出了人群。
小五子如球般飞到了空中,还在空中最高处时,一条黑影飞跃而上,随着一声怒吼,小五子的身体落入了猩红的大口中,一秒钟前还有半截身子在外面,一眨眼的功夫却连个脚趾都没有了。
吞食就在瞬间。
那豹灵似乎满足的打了个饱嗝,浑身是劲地又冲了上去,寻找下一个目标。
“傲天,看来咱们不出手,这帮人就完蛋了。”花想容窝在独孤傲天的怀里,小手玩弄着他的发,任那如锦般的发在指尖无聊地绕着,眼睛却目不转睛地看着这场激烈无比,生死一线的争斗。
灵力有使完的时候,而豹群却是有近千只,如此下去,估计半个时辰后,那帮人就该全军覆没了
唉,死了就不好玩了,她还是很有菩萨心肠滴!
微微一笑,宠溺深爱,声音低沉却感性:“呵呵,容儿,你想怎么样就怎么样。”
“好,我先来。”花想容嫣然一笑,如晨雾般轻散着绚丽,美得飘缈!
眼轻眨了眨,眨出万千宠溺,笑浮上了他的唇,手执起她精致的下巴,印上了一个灸热的吻,“别累着了。”
一句很简单的话,却是最动人的话。
他的心里只有她!
她亦笑,第一次主动将唇轻啄了他的唇,声音如银铃般的脆响:“好的。”
潇洒如风地回过身,身体依然懒懒的倾于独孤傲天的怀中,指却犀利如刀的射出灵气,那灵气婉若游龙,化为白色的一道光,在空中婉蜒着巨大的威仪,腾飞而去。
只见一条透明的怒龙,张扬着无穷的力量,在豹灵群中穿梭着,游刃有余的翻腾着,每碰到一只豹灵,都毫不犹豫地将它吞食,
“容儿的功力见涨,没想到才短短数月,竟然快入尊者的级别了。”两手圈着她的小蛮腰,独孤傲天眸间激荡着赞许之色,鼻却埋入花想容的发中,惬意地呼吸着她的馨香。
“呵呵,那还是要感谢你?”花想容妖娆的回眸一笑,那笑灿如春华,皎如秋月,眸如秋水,姿态万千。
惹得独孤傲天喉间滑动,仿佛花想容就是人间的美味,诱人品尝。
“为什么要感谢我?”独孤傲天明知故问,唇却十分诱色的埋入了她的颈间,舌轻舔。
“讨厌,”花想容妩媚地笑,他的鼻息轻而柔,却酥痒了她,让她挠也不是,躲也不是。他的舌软滑湿润,沾数点情潮,沁入肌肤,让她热也难过,醉也难过。
“呵呵,虽然我与你契约了,但如果你不努力,你也不可能得到这么大的进步的。”他的唇变得灼热,齿变成了轻轻地啮咬。惹得花想容灵力不能凝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