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后有靠山、左有青龙、右有白虎、前有案山、中有明堂、水流曲折,若为墓穴是藏风聚气而令生人纳福纳财、富贵无比;放眼之处宽阔能容万马,又属生生不死、代代为王。嘿嘿,如果这里有墓葬,看来这个人比你可有野心多了。”花想容端详了半天后,忽然轻笑,对着独孤傲天作了个戏谑的眼色。
“呵呵,不仅仅是有野心,而且这人还是非常凶暴残忍之辈,他杀戮不仅仅是为了权势,还因为满足他内心嗜血的嗜好!”独孤傲天伸手轻刮了花想容的小俏鼻,眉目间蕴藏着宠爱无限,这个丫头越来越大胆了,一点不象在墓中时对他战战兢兢,反而经常拿他调侃,
不过他很喜欢。很喜欢这种亲昵,很喜欢这种亲切,更喜欢花想容对他的亲近。
“独孤候爷不愧为候爷,连看个风水还能看出死者的脾性。”花想容眨着无辜的眼睛继续不知死活地取笑独孤傲天。
“呵呵,其实我不光会看风水看脾性,还会…。!”独孤傲天调笑着,大手拽过花想容的小蛮腰,将她贴于胸前。
掌上的热量灼烧了她的肌肤,她有点不自在的扭了扭身体,却引来他更用力的紧拥。
他的鼻息轻轻的盘旋于她的耳后,她埋在他的颈下,淡淡的冰雪气味从他的身上弥散开来,让她仿佛置身于无数细雪轻飘的梦幻浪漫中。
她似乎看到千里冰封万里雪飘,唯有梅花初绽,淡香幽幽的如诗如画中,她与他相依相偎,在天地一色中,谱写着情意深深的一曲。
唇就这么印上了她的唇,他用舌细腻地描绘着她饱满的唇形,在他的殷殷期待下,她的唇如艳梅般绽放。
他如雪,她如梅,谁说梅须逊雪三分白,雪却输梅一段香!
此刻他们就是梅与雪的痴恋,唇间辗转着天衣无缝的契合。
远处风二娘与众人的声音打破了沉醉的两人。
“呃,你怎么知道这墓葬的主人是个嗜杀凶残之人?”花想容低下了脑袋,满脸羞红,顾而言他地掩饰刚才的失措。
“你看,后面那座山!”独孤傲天微微一笑,知她脸皮薄,只是一手轻拥着她,另一手指着远处的山脉,“那座山中间有一条缝隙,从古书上说,这是开山劈地,只要这里有风,必然能将此处的祥和之气从缝隙中吹走,而且那山还是孤山,前后左右都没有任何依靠说明这人根本是个冷酷无情之人,他不相信人,只相信自己。”
“呵呵,你倒是他的知音。”花想容听了,“扑哧”笑了起来,忘了刚才的尴尬。
“你这是夸我还是埋汰我?”独孤傲天眯着眼,假装生气,但即使是假装的,但千年积累的霸气却依然是不容忽视的,而且对于独孤傲天这样的人,就算是不经意间流露的威严,都让人畏惧三分。
他透明如水晶的眼中,泛着冷光,那一刻即使他相貌如此丑陋平庸,可是从身体里射出的高贵冷寒的气质却还是盖过了周围的冷空气。
王者毕竟是王者。
但对于这样的独孤傲天,花想容是根本不为所动了,
看着若无其事的花想容,独孤傲天无奈的叹了口气,轻笑道:“你这个小东西,居然一点都不怕我。”
“你希望我怕你?”花想容歪着小脑袋反问。
“呵呵,我希望你爱我。”独孤傲天大笑,一把拉过花想容,用力的亲了亲她的唇。
风二娘本来手忙脚乱的在找寻入口,忽然感觉到莫名的寒意,寻找之后发现是从独孤傲天方向发出的。她一愣间,眼光变得复杂,若有所思的地看着独孤傲天。
“二娘,怎么了?”林大力轻拍了风二娘的肩,不解的问。
“那个独孤傲天不简单!”风二娘有种不好的预感从脑中划过。
“他?”林大力抬头看向了独孤傲天,却见两人正在那里勾勾搭搭,一副情窦初开的样子,不禁讥笑道:“二娘多心了吧,这种人看着也不象什么厉害人物。”
二娘也再次打量着两人,见独孤傲天正摸着花想容的小手,脸往上凑去,花想容去又是害羞又是娇柔的躲避,虽然独孤傲天不见猥琐,但也确实不象什么能力超群的人。
她狐疑的皱了皱眉道:“难道我眼花了不成?”
“呵呵,我看你是草林皆兵了,两个骄横的世家子弟而已,不用过于紧张,再说了,一会下去,他们也就是…嘿嘿…”林大力笑得阴险,趁人不注意在风二娘的屁股上用力的捏了一把。
“死人。”风二娘被林大力三言两语打消了顾虑,又被摸了一把,不禁轻嗔。
“嘿嘿,等这事完了,咱们两好好亲热一下,想死你的身子了。”林大力听到风二娘的娇言软语,起了心思,手又抚上了风二娘的腰。
“去”风二娘一把拍下他的手,杏眼含春地笑骂道:“就知道这些,快,让老六听听龙脉。”
“好。”林大力依依不舍地摸了把风二娘的脸,才屁颠颠地走向老六。
风二娘站了一会,遂往一边查探去了。
这时,花想容轻轻的推开独孤傲天,含羞道:“没想到这个风二娘倒是十分的机敏,而且很敏感。”
“其实咱们光明正大的,何必要掩饰呢?”独孤傲天意犹未尽的看了眼花想容,唇间还恋恋停留着花想容的馨香,
他一生快意恩仇,做事干脆利落,没想到却在这里装腔作势起来,直觉好笑。不过只要花想容喜欢,他就配合。
“你看那风二娘可是个容易相处的人?”花想容对着独孤傲天翻了个白眼:“施压下也许会得到一些信息,但哪有她心甘情愿给你的信息来得可靠,来得更多呢?再说了,她不是当咱们傻么?让咱们当探路的么?咱们何不利用她们的人当探路的呢?嘿嘿。”
花想容极其腹黑的笑,笑得狡诈如狐,又冷酷无情。
“就你鬼心眼多。”有道是情人眼里出西施,不管花想容是阴险还是狡诈,是善良还是恶毒,独孤傲天都是爱之深切,反正他也不是什么善男信女。只要花想容喜欢,他就宠而溺之,心甘情愿陪她玩。
“呵呵”花想容娇柔地笑了笑,忽然,她轻拽了拽独孤傲天的衣袖,奇怪道:“你看那人在做什么?”
今夜十分暗,虽然空中有月,但月却似被蒙了一层纱般不透亮,整个林中都是灰蒙蒙雾蔼蔼,加上断山的风呼呼的吹,呜呜呜的风声夹着鬼泣般的音不断传来。使整个林间显得特别的阴森,诡异。
而地上却有一人如老鼠一样,贴伏于草上,飞快的来回爬着,配合着这月色惨惨的情景,只觉诡谲莫名。
“呵呵,他在听龙脉?独孤傲天定神看了一会,不禁笑了起来。:”没想到这个风二娘手下能人不少。“
”听龙脉?“花想容前世也盗墓,但却是让小鬼给找墓室,从来不知道还有这种找法的。
”嗯,这里的阴气十分的重,墓主人生前暴戾血残,小鬼不敢靠近,所以只能用风水的方法来找墓穴的地方。象这个墓室主人,野心不小,在世上要为王为首,到地下还想称王称霸,所以他选的地方不仅地上有龙脉,地下也有龙脉,“
”地下还有龙脉?“花想容想不通了。
”“气脉为富贵贫贱之纲,明堂为地水龙形为贵,水口为生旺死绝之纲,此三纲,龙要真,穴要贵,水要转,向要吉,此为五常,这地方山明水秀已是上上之吉,风从这里过,又生气积累,所以现在他们在找地下龙脉,也就是水的走向。”千年的积累让独孤傲天侃侃而谈。
“噢。没想到这里还有这么多的门道/”花想容可爱的伸了伸小舌头,惹得独孤傲天喉间一紧,眼神变得深邃了,想到自己还是刀灵之身,只能望洋兴叹。不禁轻呼了一口气。
“风二娘,快,找到了,在这里。”这时一阵欣喜的呼声打破了夜的宁静,风也似乎小了点,而周围变得更寂静了。似乎有无数看不见的生灵正在暗中静谧的窥视着。
独孤傲天看着那老六指着的地方,看向天边的孤月,那月正震荡着晕染般的光,但光却直直的照在那一点,而周围的星星也不同程序的闪烁着,其中最亮的数颗闪烁的方向却将这月亮照射之处围成了一个圆。
七星护月阵!
这是阴魂作法的阵,这墓里之人非但十分凶残,而且还知道利用宇宙的力量,不断地吸收天地之灵气,透过此阵,即使他深埋地下,他依然可以不停地吸取天地之精华,如果时间足够他修炼的话,也许它就是尸中最利害的尸王了。
他的脸色微微一变,将手环住了花想容的腰,不放心的交待道:“呆会你一定要紧紧跟着我。”
“怎么了?墓中之人很危险么?”花想容从未见独孤傲天这么凝重过,按耐不住好奇:“比你还利害?”
独孤傲天微微的摇了摇头,脸色有些沉重,眉轻皱,拱起一对高高的山丘,:“不知道,不好说。我怕这墓里的东西是尸王。虽然我不怕,但你是*凡胎,恐怕受不了它的尸毒。”
“尸王?”花想容有着一丝的兴奋,作为阴阳师,见过无数的鬼魂,怨鬼,厉鬼,但对于最厉害的尸王却是不容易见的。因为要成为尸王要天时地利都占尽才有可能,还必须此人生前用血腥激起无数的怨灵缠身,缺一不可。所以可以说是千年见一回。
这不禁勾起了花想容的好奇心。
虽然明知前去危险重重,也许是九死一生,但却打消不了花想容作为一个职业阴阳师对鬼怪天生的征服欲。
独孤傲天正是知道她的脾性才会这么担心。否则直接把花想容带走就是了,让这帮人去送死。
“挖”就在这时,风二娘声音透着干脆利落,带着一丝的兴奋命令着。
“何必这么麻烦,让我一掌震开不就成了?”林大力挽着袖子走到那处大声道。
“放屁,你疯了,你一个动静,惊动了里面的东西上,还能拿到想要的东西么?”风二娘恨铁不成钢的白了眼林大力。真是猪脑。跟了她这么久就没有学会一点机灵劲,空有一身的蛮力。
“嘿嘿,二娘说的对。”林大力知道自己的错了,讪笑着讨好风二娘。
“开始挖吧,别这么多的废话”风二娘不鴯烦的命令。
于是一堆人都开始用力挖了起来。一直挖了三个时辰,终于听到一人叫道:“挖到了,”
花想容与独孤傲天站得高,从高处望下去,他们已经挖了有十几米深了,下面是一块青石板。那青石板上有着一些梵文,印着各种图案。
而最引人注目的图案是一只形状外貌像虎又像牛,长有一双翅膀和刺猬的毛发,整个身体漆黑色,却前肢短后脚长的怪物。
“那东西倒象恐龙。”花想容看着想到了远古时期的恐龙,心里一阵雀跃,难道这尸王是冰河纪时代的?难道她有幸能见到几亿年前尸体?
“什么恐龙!”独孤傲天的话就象一盆凉水浇灭了她的幻想。
“这是穷奇,据说是混沌时期的恶兽,能发出日月般的光芒,叫声如雷鸣一般。它每年进食一次,每次就要活吞下一百对童男童女,是只非常残暴凶猛的上古妖兽。这墓主人居然用这妖兽为关门石,必是与妖兽一样是残暴之人。”
“风二娘,这东西这么恶心,那眼珠子感觉要吃人似的。”其中一人看着穷奇打了个寒战。
“没出息,一块破石头打你吓得,你还是不是男人?”风二娘一个白眼丢了过去。
“嘿嘿。”男人外强中干的笑了笑。
“二娘,咱们是现在进去还是……”林大力也有点害怕的看着那块青石,总觉得那对眼睛闪着阴狠的光芒,似乎要吞噬人类的灵魂般恐怖,更可怕的是,他无论走到哪里,那双眼睛似乎在跟着他移动,总是那么射着残暴的目光目不转睛的看着他。
“等鸡叫了。”风二娘虽然利欲攻心,但却也不是个狂妄之人,她自是知道墓中之人的危险,在天未亮之前是断然不敢入墓的,如果这时候入墓,那是打着灯笼上厕所——找屎!
可是说也奇怪,风二娘的话刚说完,竟然听到了鸡叫声。那鸡叫似让众人打了鸡血般的瞬间精神起来,个个似乎忘了前去的危险,一双双眼中唯有贪婪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