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伸手抚触着这些云彩,忽然她惊呆了。
她看到了自己的手竟然伸入了云彩的当中,分明感觉到云彩的软绵温暖。
花飞扬看到花想容的手竟然凭空消失于眼前,大惊失色,连忙拉起花想容的手,从那云中拽了出来。拿出来后左右细细打量了半天后,确定没有任何的异常才松了口气。
而西门若冰也将手伸向了那云彩,触手却是冰凉刺骨的冷,那冷似千年的寒泉,直直的钻入了他的骨头,似乎在吸食着他的骨髓。
他快速的收回了手。带着沉思看着这具玉棺。真是太诡异了。
就在他沉思时,这个玉棺盖竟然自己飞了出去,平稳的落在了第一块棺盖的上面。
这时第三具棺又现了出来。居然是蓝色的水晶棺椁,蓝得如海水般荡漾,似流水的精灵,在棺盖上如风云际动般的涌动着各种形状。而就在大家极目观望时,那棺盖上的幽蓝忽然掀起了惊涛骇浪,涌起蓝色的狂涛,把冰凉刺骨飞沫冲向了三人
三人连忙往后退了几步,唇间竟然尝到了盐的味道!
西门若冰不禁抓住了花想容,心里有点后悔,后悔把花想容带来了,这里的一切都透着无限的诡异,却又似布下了一个天罗地网等待着他们的投入!
忽然那呼啸而来的巨浪在地上碰得粉碎,而滚滚的浪花却象灿烂的彩虹,一下流淌到他们的脚边,将他们三人的脚都浸湿了个透!
这时墓顶传来了惊涛拍岸隆隆声,似乎有种神秘的力量在启动,而棺内却平静下来,刚才那浪变成了一圈圈的旋涡越旋越小,似乎将人的灵魂吸了进去。
三人不由自主往那棺中走去。越来越近,身体似乎变得更小了,似乎三人就要被吸入深不见底的深渊中……
“别看!”在三个眼见着就要跨入那旋涡时,花飞扬却以他极大的意志力惊醒过来。他立刻闭上了眼睛,手蒙上了最薄弱的花想容的眼睛。
顿时,三人停住了脚步,站在了棺了边缘。
三人禁不住轻呼了一口气,刚才要不是花飞扬,大家就死在了大海中了。
“咣啷”又是一声巨响,似乎有棺盖落地的声音。
三人才睁开了眼,却被一阵耀眼的白光刺激又闭上了眼睛。
等他们稍微适应后,才看到第四层的棺材,居然是无数的深海珍珠做成的!
奢华无限!
“奶奶的,这么奢侈!”花想容想到刚才差点就被卷入不知名的深渊,又是后怕又是恼怒,不禁暴了句粗口。
“扑哧”西门若冰不禁笑出声来,花想容一个千金小姐居然说粗话,却说得理所当然,而且透出无限的风情,能把粗话说得这么唯美的这世上除了花想容倒不作他人了。
“笑什么笑?”花想容脸一红,有点恼羞成怒的瞪了眼西门若冰。
“没有,我只是觉得你很可爱。”西门若冰见花想空色厉内荏的样子,忍住了笑意,将唇凑到她的耳边暖昧的说了句,还非常挑逗地对着花想容的耳蜗里吹了口气。
“讨厌”花想容用力推了他,白了西门若冰一眼,这个人真是的,也不看看地方,这都能发情。
才逃出了鬼门关,这就动了色心了。
花飞扬并没有注意两人之间的互动,只是凝神看着那白色珍珠拼成的巨大的棺盖,看着当中的图型,皱着眉思索着。
“爹爹,怎么了?”花想容见花飞扬默不作声的凝思着,很奇怪的看了看棺盖上的图案,不禁问。
“西门王爷,你看看这个图案象什么?”花飞扬脸色变得十分惊悚,有点不敢确定地看着西门若冰。
西门若冰难得见花飞扬这么郑重的样子,也狐疑的往前看去,一看之下大惊失色,轻颤着道:“这是……。这是……”
“不好,想想快跑!”花飞扬得到了西门若冰的确定后,脸色大变,想也不想的拉着花想容就往外面跑去。
而就在这时最诡异的事情发生了。
那棺盖一下飞了起来,从里面伸出一只冰凉刺骨的手不费吹灰之力把花想容抓了进去。
在西门若冰与花飞扬一愣神间,所有的棺盖都循序而盖上,不留一点缝隙
若大的墓中唯有那具棺木依然如原样的摆在那里,还有两个呆如木鸡的人,都被突如其来的惊异呆滞了。
“想想”看到花想容忽然从眼前消失,花飞扬先是呆了呆,而后是疯了一般扑到了棺木上去了
西门若冰也运起全身的灵力与斗气与花飞扬一起对着那块雕琢精美的石棺击去
按理说以两个尊者级别的斗气加上灵力完全可以开山劈石,可以击在这个棺木上却是纹丝不动,
花飞扬见到巍然不动的棺木瞬间脸色惨白起来。
他猛得咬破了手指,将指尖的鲜血沁入到棺盖上,那棺盖上的白莲渐渐的变成淡淡的粉,透着一股妖娆的丰姿,没有了刚才的圣洁,多了一抹风情。
“没用的。你即使破了它的佛语,它还有魔咒。”西门若冰看到那棺盖上的莲花竟然暗中透着青色,心中凄苦异常,
这具棺的主人真是匪夷所思,居然将佛语与魔咒完美的结合在一起。组成了一种矛盾的却强大到极点的力量。
花飞扬的血虽然纯净能够解除了佛语的力量,却解不开魔咒的魔力,相反时间长了,还会被魔咒吸食灵力而亡。
“我就不信,我推不开这个棺盖!”花飞扬放荡美艳的脸变得狰狞,白晰如玉的皮肤下隐隐有青筋暴出,他口中念念有词,忽然从额间暴出一条血色的藤蔓来,那条藤蔓随着他的咒语,手中的繁复手式,渐渐的长了开来,伸展着柔韧的枝条,每条枝条都是红如血滴,流动着淡淡的血影。
“你疯了!”西门若冰目瞪口呆地看着花飞扬,他真是疯狂,居然用了天魔解体咒,天魔解体咒能最大限度的激发起人体的能量,但需要以血为代价,而且一旦施为后,非死即伤。
“西门王爷你还等什么?快推!”花飞扬只觉全身的血管都要突破皮肤绽放开来,他驱使着那些藤蔓牢牢的缠住了棺盖,棺盖终于有了一丝的缝隙,只需要一点力量似乎就能推开了。
“嗯!”西门若冰连忙运用全力对准那道来之不易的缝隙击了过去。他一定要成功,这是花飞扬用生命换来的一线希望。
“成功了!”随着那块棺盖飞上了天去。花飞扬力竭地倒在了地上。口中喷出一口艳色的血,如漫天的夕阳挥洒开来,留下凄美的艳丽。
“呯”棺盖落了下来,发出了巨大的声响
这一声却惊痛了两人的心,那棺盖如长了眼般直直的回到了原处,不带一丝的倾斜,又将棺材密不透风的盖上了。
“啊…”花飞扬目眦俱裂,眼角流下了两条血泪,让他美艳的脸透着诡谲的狰狞。
“我来!”西门若冰也肝胆俱裂,他咬破了手指,欲往额间点去,那除魔咒就要从他紧抿如刀的薄唇中流泄而出。
“等等…”花飞扬虚弱的拉住了他,制止了他的行为。“别这么做!”
“为什么?为什么你能这么做我却不能?难道你就这么看着那女人死么?”西门若冰被拉住后悲愤欲绝,口不择言的指责着,虽然他心底也知道花飞扬对花想容的爱不比他少。
“有用么?你都看到了,刚才是什么结果,你即使作了还是一样的后果,难道你想我们两个都没有自保能力么?要是想想出来了,我们谁能保护她?”花飞扬并不理会西门若冰的吼叫,西门若冰的心情,他能理解,现在他唯有理智的想问题去解决问题,而不是逞匹夫之勇。
“没有办法也要试试,凭什么只要做牺牲时,你永远抢在第一个,而让我成了跟随的人。你一定是有意的,有意在那女人的心里提高你的地位,而贬低我!”看到花想容就这么凭空的消失在眼前,西门若冰真是快疯了,这会他不是一个高高在上的王爷而是一个为情所苦的男人。
“西门王爷,你清醒一些,你以为说这些有用么?有本事想办法救想想,而不是在这里胡说八道。”花飞扬隐住了怒气,冷冷的看了眼西门若冰。
花想容是他的心头肉,他能不急么?可是他不会盲目的去送死。既然已经证明不能够成功的事,就没有必要再浪费体力去做了。
“呵呵,”西门若冰惨然地大笑,泪止不住的往下流,他狠狠的捶打着棺盖,血从他的虎口一点点的流了下来,染红了一片莲花,却如夕阳映淡辉,满池芙蓉艳,只是这芙蓉却美得沧桑,美的凄凉,只是因为它是用血染的风彩。
“别敲了,你就算敲碎了骨头,也敲不开的。”花飞扬叹了口气,拽住了西门若冰鲜血淋漓的手,沉重地劝慰。
“难道我就这么等着么?”西门若冰愤怒的甩开了花飞扬的手,全无半点灵力的花飞扬被他甩出去了一丈多远,“呯”地一声撞在了墙上,血似残阳夕照般挥洒开来,在这氤氲之处显得凄美情殇。
“你。没事吧”看到被他甩出去的花飞扬,西门若冰愣了愣,他懊恼的用力打了下棺盖后,立刻飞奔到花飞扬的身边,提起气帮他疗伤。
“我没事,你别管我,在这周围看看,是不是有什么机关一类的东西可以开启棺盖”花飞扬抬手轻掩了掩唇间的血,靠在墙上,对西门若冰吩咐道。
如此的花飞扬似一朵即将凋泠的残荷,空余凄楚的美艳。
“你真的没事?”西门若冰迟疑了一下,他怕花飞扬要是死了,花想容出来后非扒了他的皮不可。
“说没事了还这么婆婆妈妈,难怪想想不喜欢你!”花飞扬见西门若冰放不下他,遂脸一冷,拿话刺激他。
果然西门若冰听了脸色一变,恨道:“哼,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说完转身去找机关去了。
花飞扬听了淡淡一笑,抿了口欲喷出的血,端坐起来,运功开始疗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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