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不是很同情我”赵古兰的语气不高不低,仿若没有生气般。
“古兰,我是心疼你,你美丽,善良,尊贵,有才华,是炎晗不懂的珍惜,天涯何处无芳草,以后的日子会慢慢好起来的”祝艺菲觉得不能再让她纠缠在这深宫内院之中,否则,终有一日会迷失自我,想了想隐藏在心头的秘密,压抑住那股无奈的冲动,也许,不说出真相才能换来一段完美的重新开始。
时光如逝,转眼之间已过了半月有余,炎晗越来越少进后宫之中,皇后身子不好需要调养,再加上要抚养幼小的大皇子,对她也是无暇顾及,再者,合宫都清楚祝艺菲的地位和泼辣的个性,一个连皇上的面子都能踩在脚下碾几下的人谁还敢去找不痛快。
只除了借着姐妹情来看赵古兰的赵禄祥,三番几次连骂带赶的受了不少气,更是又一次被祝艺菲抬着扔出了挽仙楼,至此,连炎晗也愈发对她不待见起来。
跟紫阳用搜魂符通了几封信,紫阳说谢逸尘要拜入玄清门派,他始终没同意,现在是每日的被逼婚,据说已经定下了一户同城的秀才家的千金,带着小和尚翻墙去见了人家姑娘,直说丑的不如他师姐,更是每日叨念着你不够义气,不声不响的便走了,现在已经被谢老爷子和谢老夫人派了仆从每日二十四小时跟着,更是对紫阳如影随形,极尽撒娇卖萌。
最后一封信则说,谢逸尘的婚事已经定在了四月初八,望她快些回去喝喜酒。
一边看着信一边摇头笑着,那小子也真是个逗b,居然还带着小和尚去偷窥自己未来的新娘子,也不晓得小和尚有没有被带坏。
四月初八,还有不到三个月了,好在赵古兰的身子日渐康复了许多,想了想也应该是出宫的时候了。
被炎晗叫着参加了几次宫宴,见到那所谓的骢国第一美人,确实很漂亮,只是她心里揣着事,百无聊赖的也没有那个情绪欣赏。
尤其是想到她现在能端端正正,完好无损的坐在这吃着皇粮,听着歌舞,大部分都是自己的功劳,更是觉得无趣的紧。
炎晗见她一拿上剑就精神,反倒是对着这些赏心悦目的歌舞恹恹的不耐烦,便也不再逼迫着,只是每次到挽仙楼都乘兴而去败兴而归,久而久之,便也不再自己找罪受了,虽然不晓得为何祝艺菲总是一副吃了火药般的模样,三句话中有两句都是明里暗里的贬损,身为九五之尊的他觉得自己的忍耐时刻游离在爆发的边缘。
可人就是这么奇怪,她越是冷若冰霜的拒绝,他便越是心痒难耐的惦念,尤其是看着她生气发火的样子都会觉得莫名的满足和兴奋,有时就连邓太和宫女们都不忍直视。
祝艺菲趁着炎晗忙外交的时候,在太京城内找了间不错的院子,又亲自选了仆从,想了想,又去见了韩缪,将赵古兰的事大致说了一下,就是她有个朋友要在京城住一段时间,眼睛不太方便,想托他帮忙照顾。
其实选院子的时候她就已经看中了韩缪,在京城中与她有交情的人不算多,但是韩缪觉对是有亏欠的,读书人,又很正直,自己求他什么事也方便开口,于是那院子便选在了韩缪的所居的隔壁,而后稍稍装修了一番,很朴素却也不失雅致,一切安排好了之后便厚着脸皮先与韩缪说了这事。
韩缪自然很高兴,不多久,祝艺菲便在一个深夜中将赵古兰从宫内运了出来,又弄了两个枕头变成自己和赵古兰的模样放在挽仙楼内,还给炎晗留了封书信,大概是说什么,我走了,再也不回来了,你自己好好保重之类的,将一切安排妥当后,祝艺菲便动身返回舞h县先寻紫阳询问换目之事。
一日行到山野间,按落云头,恰巧落在荒林之中,忽闻一女子的呼救声,便寻源望去,转过一个矮石洞后忽见一条青白环纹的巨蟒这缠附在一女子的腰上,祝艺菲两道镇妖符打出,那巨蟒方才哀嚎一声,窜入雪地中不见了踪影。
但凡蛇类寒日必是要冬眠的,此蛇却行动迅速,必为妖邪之类。
上前去,只见那女子声嘶力竭的哭喊着,下身****,双腿大分冻在雪地之中,浓白色宛若米汤般的浆液正自腹下缓缓流出,丝丝缕缕的热气随风吹散开来,还带着一股子浓重的腥味。
上前去拉那女子,手刚碰触到她的肩膀,便引起一阵更加激烈的哭嚎和叫喊,晓得是受了严重惊吓和刺激,祝艺菲急忙收回手柔声道:“没事了,是我,我是人”
那女子擦了擦眼泪,方才睁开红肿的双眼看过来,祝艺菲心头咯噔一下,见那女子相貌极为娇媚,不似寻常凡人,遂打开天眼一瞧,居然是只道行尚浅的小白狐。
脸方了一下,便问道:“你怎么在这,还不快穿好裤子回家去?”
“姐姐,我被欺负了”女子颤抖着声音吸着鼻子道。
“呃,我已经将他打跑了,没事的,你收拾收拾回家去吧”祝艺菲将身上的外袍脱下递给她道。
“我受了伤,法力减弱,不能架云”女子道。
“哦,你叫什么?”祝艺菲将被扔远在一旁的百褶裙拾起来,撕破的锦纱几乎成了片状,雪白的丝质里子外翻着,看样子已经穿不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