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古代这认了异性兄妹与同姓兄妹差不多,至少淮文涵是都要彻底被断绝了念想,尤其是对饱读诗书的文人墨客来讲,这关乎道德伦理,君子行义。只是没有必要吧,她迟早都会离开这里的,况且在淮府的时候已经说的很明白了,难道是因为穆王府?
想想真有可能,她之前在淮府住了许久,风言风语的也传出不少,若是对外说是义妹那便顺理成章,也能将从前的误会澄清。
不管如何,稀里糊涂的结完了兄妹,又向紫阳敬了茶水,紫阳也照例训诫了一番,说了些听不太懂的文言文,这拜师的礼数就算是完结了。
从此她就可以跟着紫阳学习道术了,什么飞天遁地,奇门遁甲,还不是手到擒来,简单容易,自顾自的yy着就见一个白色的东西砸向自己,本能用手一接,见是朵盛开的白梅。
“哈哈,走什么神呢,第一场就是五妹你,开个好彩头啊。”淮文渊笑道。
祝艺菲无奈的翻着白眼,看了看周遭的几个人,都是一脸无辜,竟猜不出是哪个扔的。
无奈站起身来,豪气干云的连干了三杯,咂咂嘴吧,一旁的掌柜的说道“祝姑娘一看就是出身名门,想来作诗也不过是小菜一碟。”
“我说掌柜的,你做小菜当然是一碟,我作诗可是一大难啊。“她的言语都逗得大家一乐,紫阳无奈的看着她道“真是没救了。”
“有救,有救。”祝艺菲寻思道,这作诗我不会,盗诗还是拿手的,稍微过了过脑子就眯起了眼睛摸着下巴故作高深莫测状扫视几人道“你们可听好了,本姑娘今日就以梅花为题给你们念一首,啊,不对,做一首,也来个七步成诗。”
几人哄堂大笑,全都一副不相信的表情,紫阳道“你别七步成不了诗装作晕倒,我们可帮不了你啊。”
“哼,不要小瞧我,听着啊。”说着她围绕几人,从炎晗身侧开始迈步子,边走边摇头晃脑的吟道“玉骨那愁瘴雾,冰姿自有仙风。海仙时遣探芳丛。倒挂绿毛么凤。素面翻嫌粉涴,洗妆不褪唇红。高情已逐晓云空。不与梨花同梦。”最后一句落定,刚好绕过淮文渊到自己的座位上,的确是七步,恰好围着众人走了一圈,不过这步子迈的还真不是一般的大。
“这不像是诗歌啊。”淮文涵皱眉细细思量了半响后问道。
“的确,这诗韵律新奇,跌宕起伏,细细品来,不但清雅脱俗,而且仿若附曲之词,倒是从来没有听说过。”炎晗也评鉴道。
“怎么样?是不是被本姑娘的才华所倾倒,不要泄气,你们只要努力学习,大胆创新,终有一天会长江后浪推前浪,唉,不过你们想达到本姑娘这标准难啊。”她这番死不要脸的说词瞬间将刚才那清雅的气氛破坏殆尽。
紫阳挑眉道“这诗歌与你相貌倒是很配,可是涵养嘛。”
“喂,紫阳,再说下去小心我欺师灭祖啊。”祝艺菲瞪大了眼睛威胁道。
众人瞬间又不可抑制的大笑起来,炎晗吩咐好了纸笔,淮文涵将她刚因才吟的诗歌挥笔写下,众人又都一一品读,还各自写了批语。
第二轮击花打鼓又开始了,这一次她不敢在走神了,可是左躲右躲都是她,连着七八次,那几个人好似跟她有仇般,也不知是故意的还是如何,总之她就感觉自己一杯接一杯的喝,知道眼前的几个人影子模糊起来。
终于期间几次轮到了其他人,先是炎晗,然后是淮文涵,紫阳和淮文渊,做了什么诗歌她已经听不清了,灌酒是颇为起劲。
紫阳的诗总有些看透世事沧桑之感,祝艺菲有些纳闷,紫阳出家之前是学过么?居然不比淮文涵的意境差。
掌柜的有些局促,只照着样子念了首民间的打油诗,很是风趣,她耳朵早已经不太好使了,听到其他人乐,自己也抱着酒壶跟着傻笑。
眼看午时将近,要摆饭了,几人最后一次击花打鼓,居然还是她,这下,她倒是觉得小杯饮酒不足以酣畅淋漓,于是直接拿起酒壶就灌了起来,把其余几人吓坏了,手忙脚乱的就去抢,可喝醉的人哪有道理可讲,见几人奔着她的酒壶来,三两下大力气挣脱了转身就奔着梅林跑去。
她脚步奇快,除了紫阳,其余几个成年男子居然都追不上,炎晗还会些功夫都只能被远远甩在身后,等到众人气喘吁吁的追上时,就见紫阳正将趴在雪中睡着的祝艺菲抱起来,片片红梅花夹着细雪飘落在两人光洁的额间和如瀑的墨发上,她不由自主的抱紧了紫阳的脖子,抬起脑袋贴上紫阳微凉的脸,艳如红梅的唇轻启一条细微的缝隙,喃喃道“老妈.........我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