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愿安拉保佑他们。”老人微微俯身祈祷。
“怎么,很奇怪吗?”看着两个年轻的,曾经是同行的外国人的诧异眼神,老人笑了笑。
“确实,就像你们想的那样,我信仰的路途并不一帆风顺,我去欧洲留过学,在那段学习了科学和历史的日子里,我所学到的种种知识和听到的种种说法都似乎在鼓励我怀疑我所相信的真主,穆斯林干过足够多的蠢事,即使那些狭隘的欧洲人所写下的文字从未公正的看待他们,但是我也无法抹杀那些证明他们的愚蠢和野蛮的事实。事实上,在我知道那些的时候,在地球上的另一些地方,他们还在干同样的事情;当年的阿拉萨德想搞到一颗核弹,那也代表了那个时代的**的一部分。他想对抗那个世界在慢慢被统合的时代,在已经没有石油了的这里,只剩下圣训的他什么都做不到;他没有工程师,科学家,以及一颗核弹所需要的一切配套。盲目和狂热让他试图去对抗那个正在形成的世界秩序。”
老人摇了摇头,长叹一声“但是我也学习过更久一些的历史,我们曾经代表着最辉煌的文明之一;在那个时候,黑暗和愚昧属于基督徒的世界。被欧洲人认为是黑暗的中世纪里,阿拉伯人的商船却横行在地中海,数学家和科学家们都在做出有益的探索;当他们的十字军在跨越沙漠而来,在身后留下一地的尸体的时候,安拉的信徒却在宽恕。是的,那些时代早已经过去了,远远的被甩在了时间的后面。”老人微微停顿了一下,似乎在试图透过历史,看到那过去的时光“后来我在亚历山大,还有巴格达的时候,我在暗中成为了一些毛拉的敌人,有基督徒认为是他在暗中操纵我去反对这宗教和真主,但是他也错了,那不过是因为我看到了那些自称信徒的人真实的一面,那些清真寺的里面所发生的,不过是在亵渎我们先知。后来,等到一切结束了,我才意识到,那或许也是安拉的旨意,让我暗中看到了那一切,那些盗用他名义的疯狂和邪恶,并且推动我参与到毁灭它们的行动中去。是的,年轻人,穆斯林有过兴盛的时候,也有过黑暗的时候,但是我们从未消亡,安拉的意志是存在的,我相信,它始终看着我们
。”
“这.....。”
“哦,不,抱歉,年轻人,请原谅一个有些絮叨的老人。至少我无意诅咒异教徒去下火狱。”
两个年轻人的脸上露出了少许克制的笑容。
“不,先生,那么,我对宗教并不那么了解;与其了解上帝或者真主,我宁可去更多的了解我面对的敌人。”罗伊觉得他得抓住机会转移话题到更合适的方向去,“你认为老虎下一步会怎么做呢?”
“这或许是应该和你上司讨论的内容,但是他们大概不会喜欢挤进这狭窄的小洞里的来的,而我,又太老了,腿脚不灵便而不想出去。是的,那就随便说说吧。他大概会对我们进行报复,虽然他就像难以在沙漠里抓住一只老鼠一样,也无法知道我们到底在哪儿。但是他有着强大的铁拳。”老人握起拳头,在半空中挥舞了一下,“我不知道他会做什么,但是很显然,他会展示他的武力,试图警告附近镇子里的市民,让他们不要和我们,或者你们合作。”
“当然,他们是不会成功的。”
“你的意思是说,他有可能向那些城市开火?”瓦莉娅.波卡波夫皱起了眉头,zaft杀害战俘的恶行有据可查,但在她的印象中,似乎没有直接攻击平民的记录。
“那我又知道些什么呢?我对于他们的计划也是一无所知。至少我知道老虎不傻,嗯,杀害平民,他倒是不一定会那么干。但是他知道你们的补给有限,而要补充它们的渠道就在附近那些他无法完全控制的镇子里。他显然不希望我们,还有你们吃的饱饱的。”
------与此同时,隐蔽基地之外
从大天使号的舰桥看出去,前方起伏着的沙丘似乎没有任何规律;而对手在这茫茫沙海中难以找到自己的原因,也就大概在于此了。但是霍夫曼转念一想,这也就意味着,从北方而来的欧亚联合大军要想抓到老虎和他的那支机动性优秀的主力肯定也绝非易事。他的视线慢慢的从沙海的地平线上扫过,恰好两道从巨岩的一侧驶出的烟尘映入了他的眼帘。
并非警戒状态的舰桥上,cic里值班的小猫三两只大多昏昏欲睡,霍夫曼很清楚,在紧张的战斗之后,人员即使精神亢奋,身体上也需要休息,玛琉和娜塔尔已经被他打发回船舱去睡觉了,坐镇cic的是个新补充来的年轻少尉;霍夫曼从他手边的终端上确认了一下雷达的情况,来者不仅不是敌人,而且又是欧亚联合的友军。烟尘散去时,他立刻从前方的主屏幕上认出了欧亚联合豹式坦克那硕大的炮塔。
“友军的联络,长官,”通讯位上的值班员懒洋洋的说道,
“接进来。”
“嘿~,额,不,长官,请问我们的情报军官在你们那里吗?”屏幕上带着坦克头盔的jūn_rén 愣了一下,似乎没有料到和他对话的人会是一位上校,他手忙脚乱的敬礼并报告道“这里是第四集团军----就是已经基本被击溃的那个,第十六机械化师473团....。”
“不,中尉,不用说这么详细,”霍夫曼打断了另对方也显得有些局促的报告,“你们的情报军官正在和这里的游击队首脑进行交流,我必须感谢你们的坚持战斗,另外,要上来喝杯咖啡吗?”圆脸的上校友好的发出了邀请。
接着,他拿起了通话器,接通了机库,“喂?这里是舰桥,准备打开c门,是的,让陆战队检查一下他们的证件,如果他们愿意的话你们也可以帮他们检查下他们的坦克。另外,把少校喊来,随便哪个都行。不,没事,这和你是机师没有关系,我只是需要你帮忙坐镇一下舰桥,就10分钟,我得和陆军的兄弟聊聊,如果发生了什么事情的就通知我,对,就这么简单。”一切说定之后,霍夫曼放下话筒,接着以一个偏胖的军官不该有的敏捷跳向了舱门的方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