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皱着眉头盯着眼前蠢蠢欲动的人和狼,盘算着自己有多少胜算。我又有些不放心的瞥了一眼昏倒在地的吉安娜,只见她紧闭双眼,脸色发黑,这不由得让我想起在被红帽子袭击那天,入境看见的景象。我记得,那时我看见斯内普和海格的确是在湖边找的吉安娜,而我却是被斯内普从湖里救上来的。
我打定主意,冲男人不屑的撇了撇嘴,冷声说道,“那就要看你的本事了!飞沙走石!”我话音刚落,一阵带着细小沙石的狂风,冲着逼近的那群人劈头盖脸的奔去。当他们后退着用手臂挡住沙石,我迅速收起魔杖,纵身跳进身后冰冷的湖水中。
我并不确定斯内普和海格究竟需要多久赶来,于是只能竭力屏住呼吸向湖底沉去,避免那群人也跳下水将我抓住。由于我落水前已经做好了心理准备,所以在不会水性的情况选择沉入湖底,也并没有让我感动多少恐惧。可是当我实在憋不住气,想要浮出水面换气时,精疲力尽的身体已经再也游不动了。我开始感到恐惧从四面八方向我袭来,冰冷的湖水开始通过我的口鼻,一点点向我的体内入侵。窒息感伴随着冰冷的刺痛,强烈的刺激着我的每一根神经,渐渐的这种感觉又随着我的神智模糊开始慢慢消失。我觉得自己就快要死了,眼皮开始一点点的下垂。在我完全闭上双眼时,原本挂着我脖颈的宝石项链,开始发出淡淡的蓝光,光线随着我的渐渐昏厥越来越亮。至到我彻底失去神智闭上双眼的前一秒,我隐约听见有人跳进水里的声音。
当我再次醒来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的下午了。阴冷的寒风伴随着远处吵杂的欢呼声,从我头顶上方紧闭的窗檐缝隙间,呼啸着将医务室里刺鼻的消毒水气味吹散。四周阻隔的白色挂帘被风带得飞舞起来,在挂帘飞起的瞬间,我看见吉安娜就躺在旁边的病床上。她面色红润,神情安逸,完全看不出受过魔咒袭击的病态。
我挣扎着坐起身来,从床边的矮柜里拿出已经清洗干净的制服,项链和魔杖被整齐的放置在制服的上方。当我换下病号服拉开床脚的挂帘时,庞弗雷夫人就端着一杯还在冒着热气的提神剂向我走来。她面色忧郁,好像在为什么事情发愁。
“你胸口的印记怎么又变大了?”庞弗雷夫人将提神剂递给我,压低声音说道。
“我也不是很清楚,有可能是要等病症全部发出来,才会慢慢消失吧!”我笑着一口喝下药剂,毫不在意的说道。
“你没有其他不适的症状吗?”庞弗雷夫人一脸疑惑的问道。
我摇摇头说:“没有。印记除了长得难看了一点,我没有觉得有什么特别的感觉。”
“还真是奇怪,我最近翻查了不少医书,可还是找不到像你这样类似的症状。”庞弗雷夫人担忧道。
“查不出来也没关系,反正也不痛不痒。”我出言宽慰道。
庞弗雷夫人正准备再说些什么的时候,吉安娜醒了,于是又急忙去给吉安娜做检查。检查完后,庞弗雷夫人转身去药房拿药,偌大的医务室顿时只剩下我和吉安娜两个人。我们微微有些尴尬的对视了一会儿,又将视线移开了。
“你也是刚醒过来吗?”我问。
“不,我昨天就醒了,只是还有些不舒服,才没有急着出院。”吉安娜语气和缓的说道,完全不似平时的嚣张跋扈。
“他们有问你那件事吗?”
“是的,”吉安娜微微点头答道,“校长和教授都在,我想告诉他们,可是那封信上一个字也没有了!”她说着,神情激动的将枕头下面的一张皱巴巴的羊皮纸递给了我。羊皮纸上空白一片,完全不似一封曾经写满字迹的信件。
“你确定是那封信吗?”我疑惑道。
“从我收到信件,我就一直放在衣兜里,”她说着微微有些尴尬的瞥了我一眼,“原本是想在击败你之后,拿出来炫耀一番。可是谁知道,我醒过来就发现信上的字都消失。”
“可能是使用了一种可以隐形的墨水。”我不确定的说道。
“可能吧!”吉安娜泄气的说道,“因为没有物证,我怕教授们以为我在说谎,所以我只好说是在巡夜的时候,碰巧在温室边遇见了你。你也知道,这种情况下,我是没办法帮你打掩护的!”吉安娜说完,微微带着歉意的看向我。
我无所谓的耸了耸肩,“没事,我会想办法自己解决的。不过之后的事情你是怎么说的?”
“当然是照实说,被狼人袭击的事情没什么好隐瞒。”
我点了点头,“好吧!我不会说漏的!”
“你不想知道是谁给我们送的信?”吉安娜疑惑道。
“这很好猜呀!策划你和我私下决斗,肯定是想激化葛莱芬多和斯莱特林的好事之徒。这种人没什么好查的,不去理会就行了。”我极力将信件和狼群说成了两件毫不相干的事,避免吉安娜做过多的猜测。
我听见庞弗雷夫人的脚步声渐渐靠近,怕她再拉着做这样那样的检查,于是急忙和吉安娜道别,“你安心养病吧!我先走了。”
“谢谢!”吉安娜轻声说道。
我疑惑的转头看向她,“你刚才说什么?”
吉安娜看着我的眼睛郑重的说道,“幸好有你的帮助,不然我肯定要被狼群吃了。谢谢!”
“别客气,我也不喜欢被狼吃掉。”我说着,冲吉安娜笑了笑,趁着庞弗雷夫人没发现,悄悄溜出了医务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