镇南方叹了口气:“如果我们死在这儿,到时候人家一定会说,死的是两个烟鬼!”我摇了摇头:“我们不会死的!对了,你何不占上一卦,看看广叔他们怎么样了?”镇南方说道:“算了,生死有命,富贵在天。”我知道他是不愿意去占卜,他怕到时候得到自己不希望的结果。
我看了看表:“九点都不到,这一晚该怎么过啊!”镇南方说道:“要不你先睡一会?”我问道:“那你呢?”镇南方摇了摇头:“我睡不着。”我笑了:“我也睡不着,你听这风声,总是悚人!”
“呜!”就在这时,很遥远的地方传来一声嘶叫,我和镇南方对视了一眼,镇南方的声音有些颤抖:“不会是狼吧?”我的心里也充满了惊恐:“好象是!”我知道如果真是沙漠中的狼,那么就不可能只是一只,至少是一个狼群。一个狼群少则几十只,多则几百只的狼。
莫非我们这就要成为这些狼的美食了吗?
我们都掏出了枪,甚至连保险都打开了。
狼的嘶叫还在继续,而且感觉离我们越来越近。镇南方说道:“青苔哥,我们该怎么办?”我说道:“把火堆烧大些,我听说有火他们是不敢靠近的。”镇南方忙捡了柴禾把火加大。而我则警惕地望着四周,生怕从某个方向一头狼就窜出来了。
大约过了十几分钟,终于看到不远处的小沙丘上奔来了一群黑点,慢慢地接近我们,或许是因为适应了这样的暗夜,视力也变得出奇的好。
果然是狼群,不过只是一小群,大约二、三十只。它们在距离我们大概十几二十米的地方停了下来,几十双泛着绿光的小眼睛注视着我和镇南方,镇南方手中的枪也抬了起来。我说道:“它们如果不动你造成别开枪,一旦有了血腥的气味,我们的麻烦会更大,说不定还会引来更难得对付的生物。”
“它们在等什么?”镇南方轻声问道。我摇了摇头:“不知道,或者它们是看到了火光,不敢过来吧。”镇南方说道:“不,它们好象在等什么!”我仔细的看了看,好象还真是那么回事,这些狼崽子都有些不耐烦的样子,不过它们却坐得很老实,不时地那脑袋都扭向一边。
“呜!”又是一声嘶叫,只见一条通体白色,但块头却比这些狼要大出许多的巨狼窜了出来。它径直跑到了这群狼的前面,慢慢地接近火堆。
我和镇南方都惊呆了,两人同时举起了枪,对准了这白色的巨狼,我们早已经在他出现的时候就站了起来,其实这只是一种下意识的动作,我们不可能跑,不可能跑入黑暗之中,那样我们只会死得更快。
镇南方轻声说道:“青苔哥,我数一、二、三,我们一齐开枪吧!”我忙说道:“别忙!再等等。”我发现白狼在距离火堆五米左右的时候也停了下来,然后两只前爪长长地伸着,悠闲地坐在那儿。
只听那白狼低吼了两声,狼群后退了十几米,也集成了队形,坐了下来。
对于白狼的表现我觉得很诧异,特别是从它望向我们的目光中我竟然看不到一丝的戾气!也就是说它根本不象是想要攻击我们的样子。不过我曾经听说一些动物经过了很长的年月也就通了灵性,谁又能这不是它诱惑我们放下戒备的一种手段呢。
不过既然它将狼群喝退,表示出了它的诚意,我和镇南方便也把枪口放了下来。镇南方很是不解:“它在玩什么花样?”我苦笑了一下:“它好象在向我们证明它没有恶意!”镇南方淡淡地说道:“难不成它还想和我们交朋友?”
我耸了耸肩膀:“假如它真的象《聊斋》里写的那样,成了精,说不定还真会有这样的想法,对了南方,我打赌它一定是头母狼!”镇南方被我的话逗笑了:“都什么时候了,你还有心情开玩笑。”
听了他这话我的神情有些黯然,这个时候再不开玩笑,什么时候还有机会?我可不会真的天真到以为这群狼真是来会朋友的,它们或许是在等待一个机会,一个能够一举把我和镇南方给干掉的机会。我甚至能够感觉到,在它们的眼里,或许我们早就已经成了鲜美的食物了,为了能够吃到我们这样的“美味”,花点耐性等待是值得的。
我们就这样对峙着,看来今晚我们是别想睡了,我在想就算今晚能够安全,明天我们还有精神赶路吗?还有明晚又怎么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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