闫锦源也不想再和他纠缠,掏出电话给闫锦浩打了过去。
“大哥,怎么了?”闫锦浩正在沙发上看电视。
闫锦源把事情大概说了一下,闫锦浩说道:“好吧,我马上就赶过来。”闫锦浩也没叫人,他心想本来就是个误会,过去说清楚就好了,只是他没想到杨凡的这个朋友竟然这么轴。
镇南方不仅在观察着闫锦源,同时他也在观察着林月,观察别人的细微表情的动作已经成了镇南方的一个职业习惯,这一点他是向舒逸学的。他发现在闫锦源打完电话的五分钟里面林月看了三次表,而且脸上的表情有些不太自然。
镇南方断定这个女人要不了几分钟一定会借口离开,他突然有些相信闫锦源的话了,因为他感觉这个女人很是局促,仿佛是不太希望和闫锦源的那个当警察的弟弟见面。
果然又过了两分钟,林月拿起包歉意地对闫锦源说道:“我去下洗手间。”闫锦源很绅士地笑了笑,点了点头。
等林月走远之后镇南方淡淡地说道:“她不会回来了。”闫锦源皱起了眉头:“你什么意思?”镇南方笑了笑:“我是说这个女人借尿遁溜了,不会再回来了,她怕见到你弟弟。”闫锦源笑道:“小兄弟,你的想像力不错。”
在他看来,镇南方只不过是个十八、九岁的小毛孩子,而且还很自以为是。
五分钟,十分钟过去了,林月果然没有回来,闫锦源用怀疑的眼神望向镇南方,拿起了桌子上的手机给林月打了过去。响了几声铃,林月便接听了电话:“老同学,刚才我突然接到一个电话,一个朋友出了点状况,我得赶过去帮他,正准备打电话告诉你一声呢!”
闫锦源看了看卫生间的方向,镇南方说道:“那儿有道侧门能通后街。”
闫锦源只得说道:“那好吧,改天联络。”
挂了电话他有些好奇地问镇南方:“你怎么知道她会离开?”镇南方笑道:“这很简单,五分钟内她看了三次时间,特别是第二次和第三次看时间的间隔没超过一分钟,虽然她脸上的表情看上去很平静,眼神却有些焦急,右眼的眼睑不规则跳动,说明她的内心很紧张,很不安,还带着一丝不确定的恐惧。”
“最后她眼睛的余光好几次分别瞟向大门与卫生间的方向,这个时候她的心里是在做出选择,是直接找借口从正门离开还是借尿遁逃跑,她选择了后者。”
闫锦源用很惊讶的目光望着镇南方:“听起来很有道理,那你说说,他为什么怕见到我的弟弟?”镇南方摇了摇头:“这个就不好说了,如果她之前与你弟弟并不相识,没有什么交集的话,那么她畏惧的一定是你弟弟的职业,也可以说她怕的不是你的弟弟,而是警察!”
闫锦源苦笑着说道:“听起来很精彩,不过或许就象她说的那样,只是发生了点突发的事情,所以她才离开的。”
闫锦源自然是不希望林月如同镇南方说的那样,真是那样的话就说明林月有很大的问题。林月曾经是他的梦中情人,承载了他大学时候的很多梦想,他闭上了嘴,不再说什么。
闫锦浩到的时候林月已经走得二十多分钟了,他坐了下来,望着镇南方和杨凡,然后轻声说道:“你们要见我?”镇南方点了点头:“不是我们,是我,因为杨凡告诉我说他是警察,可我怎么看都不象,担心他是不是想冒充警察对杨凡不利,所以就过来盘问了一下。”
闫锦浩冷笑道:“那你看我是不是?”镇南方点了点头:“是,所以我现在诚恳地向你们兄弟俩道歉,对不起,打扰了!”说完就准备和杨凡回自己的座位,闫锦浩说道:“慢着!”镇南方停下了脚步望着闫锦浩:“警官,还有什么事吗?”
闫锦浩说道:“那你又是什么人?”镇南方笑了:“你看我象什么人?”闫锦浩说道:“我感觉你也象警察,不过这应该是我的错觉,你太嫩了,应该还在读大学吧!”
镇南方不置可否只是微微一笑:“好了,就不打扰了!”拉住了杨凡就离开了。
闫锦浩点了一支啤酒,坐在闫锦源的对面:“怎么就变成我们两兄弟泡吧了?你们的大班长呢?”闫锦源见闫锦浩问起,想起了刚才镇南方的话,他把刚才的事情对闫锦浩说了一遍,闫锦浩听了心里暗暗吃惊,望向不远处的镇南方,镇南方正和杨凡谈笑风生,闫锦浩说道:“这小子看来还真不简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