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逸说道:“没什么,只是随便问问。”
舒逸挂了电话:“这对纸人是在乡里的纸扎店买的,经手人是莫老汉!”车锐说道:“去看看!”谢意交待了警察千万别碰那纸人,等他回来再处理,然后也跟着他们上了车。
上车后舒逸问道:“谢意,你刚才说这纸人放上七七四十九天煞气就没了,如果我们把它们找个地方放上起是不是就没事了?”谢意摇了摇头:“要是昨天的事情没发生过,这不失为一个好办法,可是昨晚它们沾了血光,这事情就难办了!”
车锐说道:“什么意思?”谢意说道:“‘纸煞’因为存着刚亡故的人的一丝魂魄,虽然并不完整,可是却有了灵性,见了血光之后它们就活泛了,煞气会久久不能消退。如果单单是煞气消退需要时间倒也罢了,可它会寻仇!”
谢意说到这儿嘴角撇了撇:“假如他们能清楚地找到害死人的凶手也还无所谓,报了仇煞气也就没了,可偏偏它又没这本事,于是就导致了一个恐怖的结果,宁可杀错,绝不放过!直到杀对了为止,煞气才会消除。”
车锐说道:“这也太邪性了吧!”舒逸的脑子一片混乱,从理性来说他是不太相信谢意的话的,可理性在到了苗疆之后被无情的颠覆了。他说道:“那昨晚它们为什么不出来害人?”谢意说道:“因为那场雨!只有下雨的时候煞气才最弱!那场雨后来一直下到了天亮,天亮以后它们是不可能再害人的。”
车锐突发奇想:“你说,如果把他们并进牢房里去他们能出得来吗?”谢意没有直接回答:“可以试试!”车锐苦笑了一下:“算了,听你这口气是困不住他们的!”舒逸淡淡地说道:“假如我们不能够找到养煞之人,那怎么办?”
车锐说道:“不是已经说了是乡里的纸扎店吗?只要去了问出是谁做的不就结了?”谢意摇头说道:“这可不一定,扎纸人的人不一定就是养煞之人!养煞之人可以把煞放到任意一对纸人身上去!而且根本不费什么时间,其实就是几句咒语的事情。谁能肯定这放煞之人就是扎纸人的人?”
舒逸叹了口气:“这么说来我们又在瞎折腾!”谢意没有说话,在他的内心看来确实是这样的,他之所以要跟着跑这一趟也只是抱了一丁点的希望。
车锐说道:“小谢啊,如果我们根本就找不到那个放煞的人那该怎么办?”舒逸也竖起了耳朵,这确实是一件头痛的事情,既然谢意都这样说了,如果找不到解决问题的办法,这对纸人可就成了现在西乡最为恐怖的存在了!
谢意耸了耸肩膀:“我也没办法!‘纸煞’不是茅山传人可以克制的,师父以前也没告诉过我,怎样才能够解煞!他只教了我一个办法。”见舒逸和车锐的眼睛又亮了,他忙说道:“那就是跑,有多远躲多远!”
纸扎店并不大,就一个不到十平方的小门脸。
里面很黑,堆得乱七八糟的,有花圈、纸房子,纸汽车,纸衣服什么的,另外就是一截不到一米长的小柜台,柜台上摆着一个小墨汁瓶,扔着两支毛笔,摊开的一张白纸上写着一个大大的“奠”字。
“有人吗?”舒逸轻轻叫道,一个老头蹒跚地从黑暗中走了出来,这是一个六十多岁的老头子,谢了顶,脑袋只剩下两侧还有着为数不多的头发。他穿了一件蓝色卡叽布的中山装,很老旧了,一些地方还亮着油垢,一张脸也很脏,眼睛却是很明亮,还戴着一副断了一条腿的圆框老花眼睛:“买点什么?”
舒逸说道:“你是老板?”老头点了点头:“是的。”舒逸问道:“我能看看你扎的纸人吗?”老头看了他一眼,又看了看他身后的人,老头微微扬了扬头:“进来吧!”他领着舒逸他们进了店里,然后拉了墙壁上的灯线开头,昏黄灯光亮了,可却把气氛衬托得更是恐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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