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上大家倒也有说有笑,终于车子驶入了西乡地界。
“我给大侄子去个电话,让他准备准备,对了,小舒,有什么具体的打算吗?”莫老汉问道。舒逸摇了摇头:“先住下再说吧。”莫老汉说道:“就住莫栋家里吧,反正他那宽敞。”接着莫老汉给莫栋打去了电话,莫栋在所里,他让莫老汉领着人先到家里去,他媳妇桂芝在家的,自己马上就回来。
舒逸等莫老汉通完电话,他说道:“莫老爹,晚上我就不住莫栋家了,我想住到岩花家去,你安排好我们的几位同志就行了。”莫老汉楞了一下:“那哪行?你那天也看到了,那屋子不干净,万一出点什么岔子可怎么办?”
谢意说道:“那我陪你一起吧。”舒逸点了点头:“也好,莫老爹,放心吧,不会有什么事的。”老虔婆说道:“老婆子也去。”
莫老汉瞪起了眼睛,吹起了胡子:“你们这都怎么了?看不起老头子,以为我当不了莫栋的家?”龙飞扬和孟静没有说话,反正他们来时圆法就交代过,一切行动听从舒逸的指挥,舒逸让他们怎么样他们就怎么样。
舒逸见莫老汉有些生气,赶忙笑道:“莫老爹,您别生气,这件事情不是与我和岩花都有莫大的关系吗?我之所以要住到岩花家去就是想或许能够在岩花的家里找到些线索。”
莫老汉听了脸色缓和了些:“即便是这样也不用住过去啊,一会吃过午饭我们就去那仔细地看看,还是住在莫栋的家里,方便些,有什么事情大家也能照应,你说是不?”舒逸苦笑了一下:“再说吧,好吗?”
桂芝早就接到莫栋的电话,虽然来不及做什么丰盛的饭菜,但准备也算充分的,蒸了大盘的老腊肉,煮了一锅老酸汤,炒了几道小菜,舒逸他们才进院子就闻到了菜香。
“二叔,你先招呼客人坐下吧,还有一道菜就好了,泡的刺梨酒正好你们可以尝尝,莫栋不一会就能到。”桂芝是个做事利索的女人,说话也爽直。
莫老爹招呼大家坐下,给大家都倒了一杯刺梨酒,孟静先是推辞,莫老爹说这酒没啥酒味,倒差不多都是刺梨的甜味,不上头的,莫老爹一个劲地劝,孟静也不好再推脱:“好吧,老爹,我就喝半杯,就半杯。”
才倒好酒还没来及端杯子,莫栋就回来了,一进屋他就一脸的笑容:“看来我赶得及时啊!”舒逸笑道:“你这主人家可是迟到了哟!”莫栋和大家认识了一遍才坐下来:“唉,没办法,偏偏昨晚发生了一桩失窃案,把我们都忙惨了,折腾了一晚上到现在都还没有一点眉头。”
莫老爹笑道:“是谁家丢了牛还是落了马啊?”莫栋摇了摇头:“要是丢了牲口倒也好找了,只要把西乡翻个遍也就找出来了,可偏偏是赵老财家丢了幅字画,而听赵老财说那玩意很是金贵,这才把我们给作难死了。”
老虔婆皱起了眉头:“是水坝村的那个赵老财?”
莫栋点了点头:“就是他家,他父亲解放前不是地主么?家里倒是藏了不少古董字画什么的,破四旧的时候抄了几次家,也不知道当时他把这些玩意藏在哪的,楞没给抄出来,十年浩劫之后,他又把这些东西给捣腾出来了,听说他有一只什么罐子,上次一个港商专程来想要跟他买去,人家出二十万他都没答应卖,二十万呢,普通庄户人家就得干上十几二十年。”
龙飞扬听了说道:“都说财不露白,他家里有这么多好东西,一定会惹来很多居心不良的人,唉,估计他想过安宁的日子都难啊!”莫栋说道:“这倒不至于,这赵老财家几个儿子和他一样本事,一家人都习武的,他的那个二儿子据说连省武术队的教练都干不过他,而且他们屋里的几个女人都会养蛊,寻常的盗贼也不敢对他们乱动心思。”
莫栋招呼大家喝了口酒,用手背擦了擦嘴角:“说来也是奇怪,那盗贼既然已经进了赵家,那么多值钱的玩意他都没拿,偏偏还就拿了一幅不起眼的水墨山水画,赵老财虽然说那幅画很金贵,可又说自己手上那幅只是残品,没题头也没落款。”
谢意说道:“没题头没落款?那还有什么值得金贵的?”舒逸抬起了手:“不能这么说,我知道赵老财为什么说这副画中是残品了,因为这不是一幅完整的画,没有题头和落款只有两种可能,一是这画本来就只是习作,信手涂鸦的,作者觉得没什么意义,就随手扔了,二就是它只是一幅画中的一段,几段这样的画接在一起就能拼凑出一幅完整的画来。”
“我觉得后一种可能性更大,而赵老财手上也只有这一幅,他自己也知道,所以才会说手上的是残品。”舒逸说完,掏出烟来散了一圈。
莫栋说道:“舒先生,还真让你说对了,赵老财后来也说了,这画一共有五幅,五幅连在一起才是一幅完整的画儿,这画也不知道是哪个朝代的人画的了,很古老,这是赵家的祖上传下来的,据说里面还藏着什么大秘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