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那里,他认识了一个女人,是个年轻寡妇,男人因为成份不好,挨了不少的批斗,最后捱不住加上身体上的隐疾,死了。而这寡妇也因男人的问题,被大家唾弃,更有人造谣说她的作风有很大的问题,于是就顶了个“破鞋”的坏名声。在农场人人都避之如瘟神,广佑先是同情,常常帮她做这做那,她也推却过,她不想因为自己而害了这个城里的知青,但广佑并不在乎,依然对她百般照顾!
时间一长,二人之间便暗生情愫,当然,在那个年代,男女之间就算是有情,也不会随便做那野合之事,广佑承诺那寡妇,他一定会向家里说明一切,他相信广家一定会答应二人的婚事。广家得知了这件事情,倒也没有责怪广佑,反而还同情那个寡妇,自然也就同意了广佑的请求。
要知道在那个时候任何人家要娶这样一个女人都是需要很大的勇气的,就算是八大世家也一样,而且那时候世家都在隐忍,生怕别人知道自己的底细。所以,广佑的来历农场的人并不知道,他和其他人一样,也就是个下乡的知青。
本来两人的幸福所需要等的只是时间,因为那时候已经是动乱的后期了,也开始有知青开始慢慢回城了,广佑和那寡妇虽然还不能真正结合在一起,可那段时光对于两个人来说是很幸福很甜蜜的,因为他们都有希望,有憧憬!
可是就在他们最后的等待中,不幸的事情却发生了。
农场一个副场长是实权人物,他早就垂涎那小寡妇的姿色,对于她也是处处刁难。原本那副场长以为这样一来,那小寡妇便会来找自己,谁知道竟然来了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小知青,对小寡妇百般照顾,这样一来,他的如意算盘就落空了。
这个副场长是个阴毒之人,什么事情他都不会放在面上,包括对小寡妇和广佑,他对小寡妇的态度来了个大转变,开始关心小寡妇的生产生活,还赞扬广佑积极帮助落后份子,甚至让小寡妇都认为以前是不是错看人家了,那广佑更是涉世不深,一来二去对这个副场长不仅没有一点防备之心,还引为知己。
终于有一天,副场长找了个借口,把广佑支到县城去了,而他则跑去了小寡妇家。小寡妇早已经卸下了防备,客气地招呼副场长坐下,还端茶送水,谁料想,副场长一反往日的和善,露出了他兽性的一面,他用强把小寡妇给糟蹋了。
广佑回来的时候,发现小寡妇衣衫不整,整个人疯疯癫癫的,等广佑好容易问清楚了事情的原委后,广佑的血性上来了,当天晚上,他便杀了副场长一家。广佑那时虽然年轻,却自幼习武,在当时而言就算不是广家后辈里的第一人,也是广家后辈里的佼佼者,他杀了副场长一家后,带着寡妇跑了,躲进了深山里!
广佑从此再没有消息,而他的所为也给广家带去了一些影响。
小惠听到这里,她的双手紧紧地攥住广仁:“大伯,那后来呢,我父亲是不是从此就消失了?”广仁笑了:“傻孩子,要是故事到这里就结束了,哪来的你啊?”小惠脸上一红,忙说道:“大伯,你快接着说吧!”
广仁微微点了点头:“别着急,听我慢慢地说。”
广佑带着小寡妇躲进了西部的原始丛林里,传说那里面常常有野兽出没,农场组织了民兵搜了几次,但民兵们哪里敢进入深处,几次过后也不了了之了。只是对于广家,场里还是不依不饶,最后广家没有办法,出了一笔不菲的钱,还答应副场长的家人帮他们办了几个人进城,这事才算过去。
一直到三年后的一天,一个女人带着一个不到两岁的孩子找到了广家,她告诉广家她就是那个小寡妇,而那个女孩便是她和广佑的孩子,她找广家是想把孩子托付给广家,因为广佑因为常年呆在深山老林中,又劳累过度,已经去世了,小寡妇也身染重疾,不久于人世,只得将孩子送回到广家。
那女人不仅拿出了广佑的信物,还拿出了广佑的一封亲笔信,所以广家才接纳了她,广仁和广佑是亲兄弟,作为对弟弟的爱念,他主动承担了对弟弟孩子的抚养,而广家也为那女人提供了接受医疗的条件,无奈女人确实病入膏肓,没几个月,女人就去世了。
那个孩子便是小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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