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围魇鬼的咆哮声还在继续,黄姓老头看了它们的反应,难以置信的说着。
:这块布是当年留下来的,里面藏着了不得的东西。你来这里的途中,一直把它带在身上?
他颤抖的伸着手,看似非常想,却一点也不敢来摸这一块锦帛。只是一块布,却让这些魇鬼发疯一样的咆哮了。
黄姓老者点着蜡烛在前面引路,我从没想到过,这一块的作用居然这么大,拿在手中,这块布在四处的鬼叫声中已经发烫。但路上的魇鬼却自动让开了。
就这样,我们用这一块布,在魇鬼的包围中打开了这么一条路,或许有人不会信,一个老头,一个女人,还有我。三个瑟瑟发抖的身影,就这样每一步坚实的沿着小道走下,映衬出我瑟瑟发抖的手的,除了手上那块布,就是这一路边墙上的爬山虎。
来到石头边,这原来的石头阶梯早就挤满了魇鬼,地上静静的躺着那一群风水先生的尸体,还有每具尸体边的破碎罗盘。
我抖着声音问,黄先生,这块布里有什么东西?
黄姓老者的表情居然有些沮丧,在沮丧之中还带着激动。
:小伙子,你拿着这块锦帛,这些魇鬼就都不敢动。里面的东西太过可怕,我不敢说出她的名字。但你要记住,再凶恶的恶鬼,在除魔卫道的人面前,始终是画纸一张,这张锦帛是李朝芬先生留下来,只是这一件东西,便可在这些魇鬼面前,彰显她无以伦比的风水术数。
说到这里,看了看周围这些魇鬼此起彼伏的叫声,走过这些风水先生的尸体边,他居然长叹了一声。
:我们费尽心思想要报仇,可笑。可笑。
还没走吓城镇的时候,天就亮了。周围的尽头升起了白光,在我们眼中,救命的白光比任何东西都宝贵。更加奇怪的是,这满座城镇的魇鬼,居然天亮值周,全都越来越淡,最终没了影子。
我一屁股坐在街边,看着周围的断壁残垣,心里有种说不出的滋味,终于是熬到了天亮,本以为这次我肯定要死在这座鬼城之中。
毕竟是市区边缘的一处居住区,虽然建筑群非常封闭,等到天大亮的时候,店铺开始开门,居民也纷纷醒了过来开始上街。
出了那条上山最偏僻的街道外,城镇里其他地方轰塌的房屋其实不多,但这可也是不得了的事情。人们围在那些断壁残垣边,议论纷纷中想不通发生了什么事儿。不一会儿警车呼啸而进。
若不是那些倒塌的屋子,再次看这些居民和巷子,还有逐渐热闹起来的店铺街市,我甚至会以为昨晚上看到的都是错觉。
这座鬼城到了白天,居然完全变成了衣服正常居民区的样子。那些魇鬼只是藏在这些人的身上,但他们竟根本感觉不到。黄姓老头告诉我,三十多年前的鬼城不是这个样的,当年的城已经毁了,这些都是重新修建的。但即使这样,这片地方还是怪事频出,所以住的人才那么少。
路过的几条街,都有一些打坏的店门,但昨晚那些城镇里风水先生的尸体却不见了,那一个个在死的时候跪在这些店门前的人。
黄姓老者突然一个趔趄,我发现他手里的蜡烛已经熄灭了,脸色居然呈现出一种灰败的神色,他说自己没事,带着我们到了一个街口,一辆大货车早就停在了这儿。车上人奇怪的看了看我和白瑾。
车子两旁坐了一些人,中间放着很多块白布。这些人或多或少身上有伤的样子,脸色都不好看,有人指了指这辆车上的几具尸体。说其中两个问过了,从身上带的东西查不出是哪个地方的人,尸体送不回去,该怎么办。
我坐在角落一声不吭,这些人估计都是昨晚留在街上活下来的人,黄姓老者边咳嗽边说道:都是做这一行的,不讲究那么多,找个地方埋了就行了。
能破掉一座鬼城,居然有这么大的号召力,让这些各地有着自己正经工作的人,任劳任怨的来到这里,无声无息的就丢了命。
在这些人中我看到了昨晚那个粗狂大汉,被几个人围着,一脸凶恶的神色,在人群中十分显眼,我问黄姓老者这人是谁?谁知一旁的白瑾拉了拉我。
:胡正,你没看到这些人相互都不交流的么?到这儿,最好不要随便说话,能活下来的其实都不简单,看装束,那个大汉有些问题。
大冷的天还穿着背心,这几个人确实给人一种奇怪的感觉,还有说话的方言,一听边距离普通话很远。
我心里猜测,最厉害的人可能就是上山的那群人,但死的只剩下黄老头一个了。但听白瑾一说,我顿时没了想法。
中途很多人都下了车,黄姓老人带着我们去了街边的一个馆子,白瑾和他原本就是认识的,老人一路咳嗽,白瑾在一旁扶着他:黄伯,您这又是何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