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婆离开之后,我们小心翼翼的走了出去,把瓦罐打开来看。
一股冲鼻的恶臭散发了出来。
“这是什么?”
方冲声音都抖了起来,这罐子里面,全是一坨坨的肉。
也不知道是什么动物的肉,看上去鲜红鲜红的,很是新鲜,只是却散发出一股忍受不了的恶臭。那臭味让我几乎要吐。
这时候我才反应过来,当初在陈婆家里看到的那些泡菜罐子,可不跟地上的这五个,还有墙壁上的这些一模一样的?全都是老旧的瓦罐。
这些不知道是什么东西的鲜红鲜红的肉,难道这些全都是。。。
我暗骂自己电视看多了?这可是个寺庙,怎么可能有那种事情发生?
谁知道在这时候,一阵钟声响起,有几个带发的僧人从外面急匆匆的经过,等过了之后,我和方冲再次出来。
方冲表情彻底的变了,我问他怎么了,他指着地上,说,你自己看,地上那些罐子。
一股冷意从我背心升起,这刚才明明装着肉的罐子,当着我们的面,这么一会儿,居然变得空空如也。
“胡正,那老太婆刚刚说什么要吃了之类的。你说,她会不会是摆这几个罐子在地上喂什么东西?而那些肉。。。现在真的不见了。”
难道真有我们看不到的玩意进了这大堂,“当着我们的面”把地上罐子里的东西给吃完了?
方冲吞了吞口水,说那罐子内壁是暗红的,会不会是光线太暗我们错以为有肉装在里面?寺院里面的这种愿罐,按照规矩是要摆在大堂里面吸香火,之后才会上架子入供。
我们准备离开。
可在这时,邪乎的事情发生了。
我记得进来时的方向。可我们两个走来走去,都是在一个个殿房之间绕,再也没找到之前进来的那个走廊。
方冲有些慌了,点了根烟,说怎么可能。
这些房子的墙壁全都是一扇扇的门,根本不知道哪扇门才是我们之前进来的走廊。而这一扇扇的门里,是一间间相互联通的房间。房间里摆着供桌,客房的床,但却一个人也没有。似乎这硕大的地方只剩下我和方冲两个人。
不断穿行之后,再次打开一道门,出现在面前的不再是千篇一律的寺庙房间。这分明是一个寺院的食堂。
难道那钟声应该是寺庙凌晨的早钟。
而那一个个房间没人,因为寄住的香客和少数本地的僧人都起了床。全都来了这看起来十分现代化的食堂。
我差点以为自己走错了地方,这现代化的食堂里,人声嘈杂,还有服务员来来回回的上粥,上菜。
方冲可算松了口气,说什么之前的那些老太婆呀,什么罐子呀,那本来是人家寺庙里面正常的烧香人。说我,现在人这么多了,你还怕什么?
这些客人来吃斋,都是按照庙里的作息时间。一个个一副虔诚的模样。
方冲拉着我找了个座位要了份斋饭吃。
一个黄瘦黄瘦的姑娘,坐在其中一张桌子上,一头黑发,正埋着头秀气的吃着饭,不是别人。
不是别人,正是郑香。
我心里一激动,冲过去要找她,谁知道这时候突然被一只手拉住我。
我扭头一看,魂都差点吓掉了。这人来人往灯火通明的食堂中,拉住我的不是别人,居然是黑西装的中年人。
终于找到了这货,害怕之中,内心更多的是仇恨和激动。
中年一脸的阴冷,把我的手捏的死死的,开口说,
“你怎么进来了?”
这货根本不知道,此时我内心唯一的想法是把他大卸八块之前,先逼问一翻。这种感觉甚至把我对他的恐惧都压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