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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 家禽家仙(2 / 2)

我装作一副为难的样子,有些“不情愿”的告诉她,我来找亲戚,就是先前问的老魏那家人。本来我家里人就少,还千山万水的分配到山外工作,好不容易知道一个远方亲戚住这儿,心想无论如何都要找到。结果没想到。。。


“斯人已不再,唯留处废墟。寻亲是人的天性,我连他长什么样都来不及看到。。。”


我这两句话的声音有些哽咽,我没想到她背着一背篼草,她居然一时间愣住了。


:原。。。远来你走了那么远,是过来寻亲?我。。。我。。。我有些听不懂你刚才那两句话。你能不能跟我说说,是啥意思?


那大大的眼睛看着我,我一回身,她居然有些胆怯的低下了头。“我。。。我没读过书。”


没过半个小时,我就为此次我的自作聪明,差点把肠子都悔青了。


站在村里的一处小院前,我在门口不敢往里走,郑香奇怪的看着我,问我怎么了?面前这处地方,居然正是之前陈婆的小院。这郑香是陈婆的家人?


她告诉我,陈婆是他奶奶,现在出去送泡菜去了,估计等会才能回来。


这姑娘聪明,听出了我话里的意思,问我之前来过她家?我点了点头,郑香驾轻就熟的放了柴禾,十点过了才开始做饭。


我心想,农村人家吃饭晚,但也没有这么晚的呀?


两个人吃过饭,我问他,村里一共多少人,郑香告诉我她自己也没数过,十七八岁的小女孩,居然从里屋拿出一本书在灯光下面看。这书这么旧,我心想估计是这姑娘从哪个垃圾堆里捡来的。


没一会儿,她就扭着个脑袋让我去帮她看看,说好多字她自己都不会读。


“昨天我奶奶教了我三个字,我写出来给你看。”她在本子上写了个人,写了个见。这本书是一本现代词,翻到的这一页,上面那句话是我多年前就读过的,


“人生若只如初见,何事秋风悲画扇。”


这女孩歪歪扭扭的写一个见字,上面还封了口。我告诉她拿笔的动作不对,,我手碰到她手的一瞬间,这女孩突然回头看着我,四目对视之下,我心想着女孩发什么楞?


看到她居然一下就把自己的手拿开了。我心里有些乐呵,心想这女娃比我还单纯。


之后问她,她奶奶到底是做什么的?


郑香心思全在写字上面,有些心不在焉的告诉我,他奶奶陈婆看上去那样子,其实是患了病,所以人看起来才会瘦。更让我的吃惊的是,她说,他奶奶是这村子里的仙婆,平时帮人问米,看风水坟地,有空就做一些跑菜出去卖。


我知道农村迷信,一般的村子都会有一两个会问米,跳大神的老太婆。没想到这陈婆也是?


过了半个多小时,这姑娘站在门口往外面看,说自己奶奶今晚怎么还没回家。


突然,我听到一阵声音,把我吓了一跳。


那是院子一角的一个鸡圈,养了二十来只鸡,让我吃惊的是,这些鸡都像是发疯了一样,拼命的在圈里面啄来啄去。


我看了这场面,心里有些渗的慌。其中有四五只鸡逮到正追着一只使劲的啄,旁边的发疯一样的叫。那被啄的鸡,胸口看起来都有些血肉模糊。


我发现郑香的脸色很有些不对劲,眼睛就看着这些举止怪异的鸡。我问她怎么了?郑香看了我一眼:这些鸡不是一般的鸡。


我心想鸡还有不一般的?


郑香点头:哥,这些鸡是我奶奶养的家禽家仙。我们家穷,供不起银铁,就养这些家仙来看家护院。


家禽家仙?


我说我不信,她又告诉我,这些鸡平时都会拜神的。


鸡还会拜神?这种事我从来没听过,看着这些发疯的鸡,我心想,难道那像死人一样的陈婆,是个真的仙婆?


那只被一群鸡追着啄的终于抵挡不住,咯咯的跳过院墙跑了。如果不是亲眼看到这只胸口流血的鸡扇着翅膀,从几乎一米半高的围墙飞出去,我一辈子都不会相信有鸡能飞这么高。


这时候,我发现郑香脸色才缓了下来,


“哥,那一只不是我们家的,我也没见过,应该是不好的东西混进来的。既然家仙在打它,它估计不是一只鸡。”


这句话让我魂儿都差点掉了,我问她,不是鸡那是什么?郑香告诉我,这方面她也不懂,但肯定是不好的东西,变成鸡的样子想要进屋里,被家仙发现了,这种事,她长这么大,还是第一次碰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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