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李厨子定了菜式,标准,但要呈现出沁人心脾的一桌好菜,还离不开帮厨的配合,而且,好的主厨要给这些人发挥的空间。
就在朱运朱总,披星戴月的到处关系,找救市资金的时候,郭铿、安德鲁·傻萌的和安德雷斯·蒂亚戈·达利桑德罗,这仨一个打荷,一个砧板,一个红白案,和一个正宗老广一样,在一家屠宰场边上开的猪杂粥店,一边咪着扁瓶玉冰烧,一边品着新鲜的,一半铁板一半滚粥的猪肝、猪舌、排骨、猪脸、小肠、天梯。
俩鬼佬加一个外地小白脸的组合,让老板给的猪脸肠粉都比别人的大了一截。
“来来来,气儿四,为了今天的旗开得胜,走一个。”
三个杯子“咔咔”一碰,酒入喉,夏天里生出一层汗来,小风一吹,反而多了几分凉意和爽快。
一杯酒,一口铁板猪杂,再配上一勺滚烫的热粥,三人吸溜着舌头。
安德鲁含糊不清的说道,“这才刚开始,明天才是正常操作的时候。”
“什么意思?”往嘴里塞了块脆骨的郭铿,“咯吱咯吱”的问道。
“信心。”
“信心?”
“是,对长盛这只股票的信心。”安德鲁滋儿咂又是一口酒,鼻头开始见了红。
“任何投机市场,信心比黄金还重要。人们为什么要买入股票?因为在涨,又为什么要卖出股票?因为在跌。人们是依据自己的愿望而买卖股票的。so,摧毁一只股票的方式很简单,就是要摧毁参与者的信心。”
“你的意思是,砂仁猪心?”
“噎死!奥夫考斯!”
“可李乐的意思......”
“现在是我在操盘,我管他那个。既然做了,就要呈现最好的结果,最大的收益转化率。我已经磨好锋利的刀,岂能半途而废。”
郭铿想了想,憋出一个词儿,“将在外君命有所不受。”
“what?”
“意思是,你滴,将军滴有,带兵打仗,有机断处置的权力,可以根据具体情况采取行动。不过,你准备怎么操作,我study一下。”
安德鲁放下筷子,擦擦嘴。
“如何摧毁信心呢?你们老子有句话,叫想要夺取它,必须暂时给予它。”
“老子,三声,别轻声。跟我读,老子~~”
“老子~~~”
“这句话,应该是,将欲夺之,必固予之。”郭铿说完,点点头。
“所以,明白了这个道理,你就知道,为什么天台上就会排队收费的原因了。”
“外部资金的大量进场,能让一只股票上涨,而要摧毁这一切其实只要一点含糊其辞的消息和人为的外力,就会像从山顶跌落的巨石一样,没人敢接,接,就会被砸死。”安德鲁比划着,“嗖嗖~蹦蹦!!”
“当然,这还只是第一阶段,这一阶段只是消灭一些跟风投机、见势不好就要逃跑的散户,依然有一些顽固的人怀揣着抄底的念想,还有大笔资金留在这个盘子里的等着加码的机构,显然,对信心的蹂躏和摧残还不够。”
“那么就转入下一个操作,利用我们前期积累的资金,对长盛的股票进行来回的抬升下跌,利用我们前期建立的马甲,当头马买入卖出,不断的进进出出,高点套,低点抛,来回的摩擦摩擦,反复几次,你觉得会有什么后果?”
“加仓的,抄底的,被套牢?”
郭铿琢磨琢磨,看着安德鲁啃排骨的嘴角,都带了血腥气。
“这有点狠了吧?”
安德里摇摇头,“股市就是一场投机者的游戏局,是股票发行和转让交易的场所,是对一家公司剩余资产和剩余利润的索取。你知道参与到这里面来的人最大的错误是什么?”
“是开户。”一边闷不做声,对着肠粉疯狂开炫的安德雷斯说道,“这是我们学校投资行为学课上的一句开篇词。”
“嘿,还真特么有道理。”
郭铿举起杯子又和安德鲁碰了一杯,“傻萌的,你说咱们这次能挣多少?”
安德鲁一口闷了,哆嗦一下,“安德雷斯,长盛的股价是多少?”
“截止今天收盘,整合了一下,22.67。”
“市值呢?”
“44.13亿。”
“股价定个位数怎么样?”
安德雷斯·蒂亚戈·达利桑德罗吐掉嘴里的骨头,“那我得重新调整一下模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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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鹏翔有些懵,为什么过去无往不利的手段,在抚城这里却失了效。为什么昨晚的“庆功宴”上的欢愉和趾高气昂,变成了眼前的沉默。
看着对面连夜赶来询问的抚城新钢的几个高层,只能抿着茶水,展示着淡定。
“姜总,您不是说,万无一失的么?即便到了省里,也是走一走过场?”
一个枯瘦干瘪的男人问道。
姜鹏翔记得这人是新钢负责原料采购的副厂长,放下杯子道,“这不都是正常的嘛。说白了,无非牵扯到地方利益和省里的利益,中间可能需要一个沟通的过程,等上面沟通好了,很快,呵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