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乐摇摇头,“没想过,公知学阳明,我学船山,呃,现阶段。但永远学教员。”
“滑头!”惠庆笑道。
“哪有。我很老实的。”
“你猜我信不?”
“我猜您信。”
“假公济私的事情就算了。”
“我没。”
“嗯?”
“嘿嘿,老师慧眼如炬,洞若观火,见微知着,知晓如神,明察如炬,呃......”
“继续,再来几个?”
“您不是那样的人。”
惠庆弹弹烟灰,“东西写出来,配上翔实的数据,交给我,我给改改,我交上去。”
“您是说,内?”
“知道还问?”
“不问不问。不过,那个,惠老师,这个算不算,论文?”
“你想什么呢,署我的名,你算老几?”
看到惠庆的眼神,李乐瞬间明白了什么意思。
“行了,这个在这个课题里,关联度不大,就不要夹在里面了,直言就要有直言的样子,躲躲闪闪的,没点风骨,看着替你臊的慌。”
“哦。”李乐点点头,忽然又问道,“诶,老师,那我,啥时候能像您一样,署自己的名字?”
“不知道,看你自己。”
惠庆把烟头摁灭,捏着,转身。
李乐忙伸手,“老师,学生代劳。”
“李乐啊。”
“诶。”
“为......诶,你跑啥?”
“我去写东西!”
“这小子!”
。。。。。。
茶啊冲在这次病情中,影响很小,除了几个学校慌慌张的做了些应对,其他地方,并没有多少紧张。
74栋,一汽宾馆的大堂里,忙碌了两天熬夜写文章的李乐,第一次见到了财经的记者,楚越,名字像秀气带着诗意的笔名的一个满脸络腮胡,肉头鼻,矮胖圆,怎么看怎么像低阶山贼的粗糙男人。
“嚯,你好高。”
“噫,你好黑。”
两人在对彼此的长相和名字的反差感中握了握手。
“楚老师浙省人?”
“不是,粤省,你以为这个越是吴越?”
“是。”
“其实是越秀山,我家就在越秀山下。”
“不好意思。”
“没什么。”
“怎样?见到盛厂长了么?”
“见到了,叹为观止啊!”楚越摸了摸大胡子,又从包里取出一摞稿纸,递给李乐,“你先瞅瞅。”
李乐接过来,看到标题,“富华的‘财富’之路—空手套白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