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回有些糊涂,看向翟东海。
“你啊,还得练,还得学习。”翟东海叹口气,“现在,在市里这一步,也就这样了,但是还得到省里走一趟。”
“那不就是走个过场?”
“你要想,他就是个过场。”
“省里还能,有人保驾护航,这不就是过场?”
翟东海又拿出根烟,方回一看,叹口气,捏起茶几上的火机给点上。
“小方,你以为上面把你派下来挂职,也是过场?”借着凑火,翟东海屁股一转,坐到方回身边。
“牛主任说......”
“老牛那人,肉了吧唧的,一点儿不爽利。”嘬了口,吐出一口长长的青雾,翟东海嘀咕道,“既然都过会了,就得办,你还得积极地办。”
“办?”
“不过,有句话叫嘴行千里腚崴窝,听过没?”
“没。”
“我大学室友老家的一句话,你能理解什么意思?”
“额......能理解。”
“嗯。下周,你在燕京有个会是吧?”
“我没.....有,有个会!”方回眼睛一亮。
“正好,我去奉天,咱们一路。知道了?”
“知道了!”
“去忙你的吧。”
等方回出了办公室,翟东海坐回桌前,从抽屉里摸出一个手机,开机之后,等了等信号,这才拨了个号。
接通后,听筒里,一阵“哒哒哒哒~~~”“嘭嘭,嘭!!”
然后传来一个声音,“我接个电话,老许,你个狗日的,别碰我准星!”
“我稀罕,下把,就让你哭!”
“就你?瓜皮!歪,小贼!咋想起给我打电话了?”那头喊道。
“翟!宅,再说一遍,宅子的宅!”
“嗨,以前也没见你这么计较,到咱这个岁数,姓啥不是姓?是吧,小贼。”
“你大爷的!!”
“呵呵呵,咋了?”
“我给你说,咱儿子这边......”
“行啊,他干他的,你做你的,你当哥的,帮忙看着点儿就是,这小子手太黑。”
“知道知道,挂了啊。诶,你在那边啥时候回燕京?”
“干嘛?”
“我那两瓶葵花呢?”
“放心,少不了你的,过年回燕京,我偷,拿,拿给你。诶,老许!你个狗日滴,别摸我枪!!挂了挂了!!”
“歪歪?哎?”
听着听筒里又是几声“啪啪,啪啪!!”
翟东海倒是生出一阵羡慕的神色来,只不过,刚想把手机关上,一拍桌子,“艹!李晋乔,又特么占我便宜!!”
。。。。。。
沪海,夜,思南路金桂餐厅门口。
脸上泛着红晕的朱运,和一个人握着手告别。
“秦行长,那咱们就这么说?等明天,我安排人过去办手续?”
“明天不成,后天吧,我安排一下。”
“行,后天就后天。走,我送您上车。”
朱运把人领到一辆凯迪车边,一拉车门。
“诶,不对,朱总,这不是我的车。”
“是,您司机我让他先回去了。”
“你什么意思?”那人看着朱运。
“你别看我啊,看车里啊?”
“车里?”
那人一低头,看到车里一双高跟鞋,瞬间明了。
“哦哦,哦,朱总,你说你这,哎~~~~”
“啊哈哈,祝您有个愉快的夜晚。”
等凯迪车过了红绿灯,朱运转身,进了另一辆黑色s500。
只不过坐进去,副驾上的妖娆的女秘,就递来手机。
“朱总,姜鹏翔姜总打了好几个电话来。”
“知道了,一点儿都沉不住气,不打,明天再说。”
女秘笑了笑,把手机收回去,“朱总,您真沉得住气。”
“囊中之物,有什么沉不沉得住的。这家伙,还得修炼。不过......”
“您说。”
“做完这笔,开始陆续和姜鹏翔切割,我总觉得最近心神不宁的。”
“是,我去安排。”
“嗯,注意点时机。”
“对了,朱总,范总那边今天下午给我做简报时候说,长盛公司的股票的事,是不是要开始收尾了。”
“收吧,差不多了。”朱运点点头,又问道,“金力和风驰那边前几天的那几笔期权合同怎么说的?”
“范总说,是正常的金融机构的投机交易。”
“那家机构叫什么来着?”
“大富豪。”
“大富豪?什么狗屁名字。走,去恒昌公寓。”
“朱总,您晚上不回.....”
“不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