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巨大牢笼里的寂寞与伤感,容易产生与先哲的共鸣,思想的洗礼,精神的升华,灵魂的凝聚,而在种种否定与自我否定交织的思辨中,碰撞出的火花落在笔尖键盘,可以产生出精彩而又深邃的文字。”
“说人话!”
“哦。噗!”吐掉嘴里的鸡骨头,张曼曼指了指,“前些天咱们商量的那个关于技术性人为的制造网络空间的信息藩篱的论文,写的第一稿,你那会瞅瞅,有什么要改动的。”
李乐捋了捋,“这么多?”
“感觉有很多有意思线头,哪根都想扯一扯,就写多了呗。你觉得需要删减的,不要问我意思,你直接改。”
“那不是压榨你的劳动力?”
“以后别的文章里或许能用的上呢?”
“那也行。”李乐翻了几张,看到“平等的价值观与不平等的社会结构之间的紧张,带来了欲望的解放和攀比的普遍化,而社会的个体化,这在导致对个体道德约束的解除的同时,也引发了个体的软弱化,同样,理性公共话语的禁锢式微和表达门槛的下降,这带来了非理性表达的泛滥。”
“由于实际权力、资产、修养的极大差异,某种平等的政治权利和其他权利不胫而行。”
“人人都有‘权利’与别人相比,然而事实上又不能相比,社会结构的发差,必然会集聚强烈的怨恨,以为的,和实际上的不同,这就是怨恨的渊薮。”
“你这是用了群氓的概念?”
“怎么,有问题?”
“没,挺好,借由一个社会心理学的概念,引出或者旁证,也是个方向和通路。成,我拿回去看看。诶,不是,你特么,这是一只烧鸡啊,这么会儿就剩骨头了?”
“啊,为了你这一顿,我中午都没吃饭。”
李乐皱了皱眉头,“快了,快了。”
“啥快了?”
“没啥,你别吃撑了!”
“撑就撑,你明天还来不?”
“看情况吧,哎,我下次来,你还想吃啥?”
“驴火加焖子,有么?”
“诶,我尽量吧。”
两人又说了几句,校警大哥开始敲栏杆儿,“二位,差不多了啊,探视时间到了。今天走,明天请早。两情若是长久时,又岂在朝朝暮暮。金风玉露一相逢的才是浪漫啊,您说是不是?”
张曼曼把小烧饼塞嘴里,一拍手,“乐哥,他说啥?”
“咱俩是清白的。”
“啊?”
“走了,走了!这还一包吃的,你回头给平北星送去,别偷吃了。”
“保证完成任务!”
。。。。。。
被校警搞得一肚子拧巴的李乐回了家,圪蹴在二门口,看着院里,曾老师给搭配颜色,老太太教大小姐怎么缝虎头帽,其乐融融的景象,打了个哈欠。
“妈~~~~”
“干嘛?蹲那跟个大马猴儿一样,有话说话,没话回屋看你书去。”
“到点儿了。”
“啥到点儿了。”
“七天啊。”
“哪有,晚上十二点才算。”
“嘿,您是我亲妈不?”
“怎么不是,一把屎一把尿把你喂大的。”
“哈哈哈哈~~~~”富姐耳朵支棱着,听到这话,看了眼蹲那的李乐,嘎嘎直乐。
“我......得得得,我回去看书。”
李乐长叹一声,嘀咕一句,“长夜漫漫,孤枕难眠”,背着手上了二楼。
等到了夜里,把张曼曼写的东西,看了个大概,李乐带着无尽的委屈,钻进了被窝。
只不过,刚关上床头灯,就听到“哒哒哒”的敲门声。
“诶?”李乐一愣,随即起身,开了门。
“你咋上来了?”
“过了十二点了啊?”裹着大衣的大小姐,脖子一缩,从李乐胳膊底下进了屋。
小李探出脑袋,看了看院子里,漆黑一片,嘿嘿一笑,关上门。
“往里面去点儿。别挤着肚子。”
“来,我摸摸。”
“你手凉。”
“哈~~~哈~~~这不凉了吧。”
“你往哪摸呢?”
“那不得先视察一下粮农组织?”
“讨厌,一边儿去。”
“诶,是大了点啊?”
“涨。”
“揉揉?”
“去你的。”
“诶,我听听。诶诶,儿砸?”
“你敲门呢?”
“哦哦哦。”
“能听到么?”
“就听到你心跳,还有咕噜咕噜的。”
“你等等,放这边,这能感觉到。”
“哎?哎?动了嘿,动了。”
“是吧?上面这个好动,下面这个不爱动弹。”
“嘿嘿,男孩子么,活泼。”
“万一是女孩子呢?”
“不可能,绝对不可能。”
“行了,手拿开吧。”
“我再摸会儿。诶,你说,要不咱俩也活动活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