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天,已经恢复了女装的沐夏穿着一身火红的长裙,来到曾经悲惨童年开始的地方。
沐夏站在别墅的的门外,仰头看着这座熟悉的房子,这个房子已经很久没有人居住了,周围的杂草已经有半人高。
自从季容出事后,这里就再也没有人居住,郑文安已经搬走,这里也就荒废了下来。
沐夏从落满尘土的地毯下取出已经上锈的钥匙,她试探的插进门锁中转动几下,好在钥匙虽然上锈了但已然好使。
沐夏微微用力,随着“吱呀”一声刺耳的声音,门应声打开。
门打开的那一瞬,屋内没人打扫的灰尘落下,呛的沐夏后退几步,待灰尘散去才试探的走进去。
一进入客厅,沐夏就瞧见了被打翻的茶几和瓷瓶,这一看就是当年打翻的没人收拾,任由他们积了厚厚的一层灰。
看着周围熟悉的场景,沐夏的双手不自觉的握紧,许久后似才反应过来,如今她以大仇得报,季容和郑航也受到了应有的惩罚。
沐夏被空气中弥漫着的灰尘呛的难受,揉着鼻子想,早知道我就戴个口罩再进来了。
只是现在已经进来了,再退出去太麻烦了,于是干脆用手捂住鼻子继续往里走。
一路上,沐夏看到不少遗落的东西,看得出来那些佣人走的匆忙连东西都没有收拾好就离开了。
看来,季容出事后郑文安就离开了,根本没再这里多待,沐夏讽刺的笑了。
“季容,这就是你从小溺爱长大的孩子,在你出事后就丢下一切跑到了国外,他是完全继承了你的冷血啊!呵呵。”
终于,沐夏走到了自己十多岁之前住的房间门口。
说是房间也不算,这里以前是一个放杂物的房间,后来被季容改成了沐夏的卧室。
虽说是卧室却比洗手间还小一些,一进去就看到一个单人的小床和一个双开门的小衣柜还有一个单人破旧的小书桌,小床宽度只有0.75米,长度也才一米五。
那时正在长身体的沐夏睡在这张床上腿根本伸不开,只能侧身蜷缩着睡,后来沐夏开始喜欢上这种睡法,因为这样能带给她一丝安全感。
这个房间是离地下室最近的一间房间,也是最潮湿阴暗的房间,这里连一个像样的窗户都没有,只有一个十三厘米宽的玻璃窗,平常沐夏都是靠这小小的窗户摄取阳光。
沐夏扫去书桌上的灰尘,轻轻坐在书桌上,老旧的书桌顿时发出嘎吱嘎吱牙酸的声音。
她扭头看向窗外,那时每到郑航来时季容就会把她反锁在房间里,哪里都不能去的她只能无聊的读书或透过狭小的窗户看着外面的世界。
只是这窗外没有书中形容的花园或热闹的街道,能看到的只有一个高高的围墙和一棵只能看到树冠的榕树。
由于季容的不在意和虐待,别墅里的佣人自然是看菜下碟,平常虽说吃不上丰盛的菜肴,但还是能吃到一些剩饭剩菜,虽说是剩的饭菜但起码不会饿肚子。
只是每当她被关在房间里不许出去时,她就会饿肚子,佣人们仿佛是忘了她这个人一般,直到晚上才会给她送一份残羹剩饭。
有时她一个月也吃不上几顿饱饭都是再正常不过的事了。
后来随着年龄的增长,沐夏会偷偷的拿些容易放住的面包或馒头之类的,即使这样她也不敢多吃,因为吃多了就会想上卫生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