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倒是。”昂热点头，拿起桌上的报告文件，看了两眼。
“那是什么？”
“关于这一次新生战场生存课的大名单，还有任务地点和情况。”昂热解释。
“大一战场生存课，不就是随便带着人去一下西伯利亚找个孤岛，丢下去，然后在终点等人就好了？”副校长疑惑。
“以前是这样的，不过路明非要参加，校董会也会格外关注，所以执行部换了一个，换成了一个在巴西的a任务。”昂热说。
“a级任务啊，级别有点高啊。”副校长感慨。
“有什么关系，这一届新生质量挺高的，”昂热说，“而这一次行动，顺便让那些北美混血种，看看秘党年轻一代里，最优秀的学生的水准，有些合作是建立在实力基础上的。”
“合作？汉高找过你了？”副校长一愣。
“是啊。”
“我不喜欢和那种家伙打交道。”副校长如实地说。
“虽然汉高算不算什么很靠得住的人，但他对于龙族态度是可以相信的，在龙族灭绝前，不是不可以合作。”昂热说。
“听你的口气，似乎已经在为龙族战争结束之后做打算了？”副校长诧异地说。
“我的目标永远只有结束战争的那一刻，只是最近忽然在想如果战争结束会怎么样。”昂热说。
“真奇怪呢？是什么让你忽然有了这种想法？”副校长疑惑。
“可能是那些学生吧。”
“学生？你是指楚子航和路明非他们？”
“他们的互帮互助，让我想起了初代的狮心会。”昂热说，“那是剑桥的时候日子，我的大哥梅涅克也会这么照顾人，他很喜欢笑，会给我教我煎鹅肝，会带我出席各种高级宴会，认识漂亮女孩，这让我想起楚子航和路明非。”
“梅涅克和楚子航一样是个面摊？”副校长很显然并没有见过这位狮心会的初代会长。
“我觉得他风度翩翩的样子更像是凯撒，不过梅涅克确实是绝无仅有的屠龙天才。”昂热说，“这一点上路明非更像一些。”
副校长笑了笑，“所以你有了养老的念头？”
“怎么会？作为一个复仇者，我不会停止前进，但还是会希望，有人能继承狮心会的灵魂，如果可以我希望这个人是路明非。”昂热说。
“灵魂嘛？听起来真是虚无缥缈的东西啊。”副校长感慨。
“人不就是为了这些虚无缥缈的东西活下去的嘛？”昂热说，“就像你用尽一生也要追逐炼金术，也许也是虚无缥缈的东西。”
“是啊。”副校长喝了口酒不说话。
房间忽然安静了下来，两个人坐着，望着月色下卡塞尔，静静的看着，并不说话，月色落在砖红色的建筑顶上，像是渡上了一层银色。
墙上老式挂钟指针转动着，发出滴答滴答的声响。
时间也在慢慢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