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图索先生，很抱歉这么晚打扰您，但有些情况，我想必须要向您汇报。”帕西在电话接通之后说。
“说吧。”
“首先是，我从楚子航身上提取的新鲜血液，检测结果却十分稳定。”帕西说。
电话那头沉默了很久，弗罗斯特缓缓说，“这是洗血，昂热那个家伙肯定帮楚子航洗血了，该死，这个老家伙真是个疯子，但我们还有备用血液，所以不用太担心。”
“明白了。”帕西停了一下，“另外一件事，我用白卡入侵诺玛网络，读取隐藏文件的时候，被拒绝了。”
“拒绝？”弗罗斯特一愣，“这不可能。”
“事实却是如此，在文件即将下载完毕的时候，出现了一个人工智能投影，直接中断了我的传输，似乎有人拥有比白卡更高的权限。”帕西说。
“白卡代表就是诺玛网络创始者，不可能有人权限更高，”弗罗斯特说。“除非……除非，是网络本身。”
帕西一愣，觉得这个说法有些惊悚，如果是网络本身拒绝了他？
那么这不代表的，这个网络有着自己的思维和判断能力？就像是一个人？
可人工智能就是人工智能，强大如诺玛，也从不存在自我判断能力，诺玛在卡塞尔的运行模式，不过是将信息抓取，最终裁定权，依旧在人的手上。
“看来卡塞尔里隐藏的秘密还是很多啊。”弗罗斯特叹了口气，“所以我们更要拉昂热下台，这样才能接管这个学院。”
帕西知道现在自己只需要沉默着，等待着指示就好了。
过了一会，弗罗斯特的声音果然又传了出来，“听证会上，全力曝光楚子航的行径，如果最终收到效果不够显着，那就使用第二个方案。”
“第二个方案？”帕西一愣，无论是作为调查团助理的他，还是法律顾问的安德鲁
都没有听过还有第二个方案。
“密码箱里应该还有一张信封，你打开看一下就知道了。”
帕西第二次打开铝合金的密码箱，果然在最底部还有一张白色信封，他从里面倒出了一张……照片。
看了一眼照片，帕西微微愣住了。
“这种照片比什么血统评级都要有说服力。”弗罗斯特说。
“可这样不会暴露家族的存在？他似乎是一个很敏感的人，也许会让他猜到一些东西。”帕西说。
“没关系。”弗罗斯特沉声说，“有些秘密迟早要被揭露，我们要做的是，在公布之前，让一切变成对家族有利的情况。”
“明白了。”帕西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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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晨的阳光洒下，整个卡塞尔笼在一层薄薄的光幕里，英灵殿会议厅。
会议厅的前座，坐着一群黑衣人，年纪看起来就像是从某个棺材里拉出来的。
身材枯瘦，而双眼却炯炯有神。
但这些人都是学院真正的科研核心，来自物理，数学，生物等各个领域的，世界上最顶级的学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