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不是什么江湖武力,白发苍苍的老者看见坠崖的主角,惊呼少年我一看就知你骨骼惊奇,要传你绝世武学?不对,应该是,练就绝世武功的大侠出关,逮人就说,我看阁下武功惊奇可否请招一二……
或者说他们真的就是误打误撞进去这里?
一时间,路明非思绪万千。
保时捷驶入空无一人的城市中央区域,也是这座城市cbd区里。
以往路明非会经常晚上时,从自家的老旧小区天台眺望这繁华的cbd时,这里总是格外的繁华,林立的大楼贴着整齐玻璃幕墙,幕墙之内灯火通明,道路的两边路灯成排,一水的豪车沿着迎宾大道行驶。
在这里都是精英,穿着西装革履的男人和打扮精致的女人,好不让人向往,叔叔也常常跟他说,住在cbd区里才是真正的人生啊。
现在他们行驶而过cbd区和路明非记忆里没什么区别,前面是世贸金融大楼,紧接着就是炎黄博物馆,还有城市天顶花园,以及那个他初次面试卡塞尔的连锁丽晶酒店,最后是那座整个cbd区域最高楼,也是地标建筑,时钟大厦。
但不同以往的是,现在的每一座建筑都格外死寂,天空是灰暗的,雨幕蒙蒙,大楼幕墙漆黑如墨,仿佛空气都是沉重的墨色,幕墙之上再也没有折射出cbd区的灯火辉煌。
路明非隔着裂纹的车窗往外看,建筑和路灯在灰色空气里扭曲,变形,就像是一场噩梦一样。
“还要往哪里开?”楚子航问。
“一路向北。”路明非回答,“我猜这个尼伯龙根最多也只是复制了我们城市,那它肯定有尽头,在我们市边缘,不是有一条分界河么?开过那里应该就出去了。”
“嗯。”楚子航点点头,继续驱车。
有些意外的是路上再也没有出现过死侍或者其他东西,他们畅通的夸张,他们一路上就跟着指示牌开车就好。
开了数十公里之后,前面已经出现一座黑色铁桥,桥下是宁静的河流,过了那座桥就离开这座城市了,也应该就离开尼伯龙根了。
路明非一直放在车上的手机,发现已经断断续续有了信号,这证明他们确实已经很接近的边缘了。
楚子航驱车驶上了铁桥,车头雾灯已经照亮了另一边的碑界。
就在这时,车的后视镜出现了一缕微光,只有路明非注意到,他微微一愣,一种熟悉的感觉没来由升起,他猛然将脑袋探出车窗,望向身后渐行渐远的城市。
刚刚经过cbd区域中央,还是那一栋最高的时钟大厦,隐约有渺小的人影站在顶部天台之上,很奇怪,明明已经相距很远,可路明非却能清晰看清对方的样子。
身材魁梧,肩披着错金的盔甲,面带铁青色面具,金色的独眼就是微光的来源,那是奥丁,真正的奥丁,比起初代种还要更强的家伙,他身上散布着介乎神性的东西,那种感觉很熟悉……就好像在谁身上感受过。
奥丁也眺望向这边,似乎和路明非隔着千里之外对望,路明非一惊,想起以前的记忆,以为这家伙又要丢出他那柄昆古尼尔。
结果两个人就这样对视了一会,奥丁却毫无动作,他始终静静的站着,就像是在目送着朋友离开。
保时捷panamera缓缓驶过铁桥最后的路程,当他们驶下桥面的瞬间,几个人都同时愣住了。
时间已经夜间,雨已经渐渐小了下来,两侧是成排的路灯,还有柳树在风中飞絮,高架路出入口的牌子立在旁边。
他们出现在一条高速路的入口处,或者说他们自始至终都没有离开那条拐上的高架桥的高速路,如果不是这辆千疮百孔的保时捷,那前面发生的一切,真就像是一场梦。
路明非长长出了一口气,好在这一次奥丁没有发癫,没丢他那把昆尼古尔,也没有上来就搏命,不然这多少有些危险啊。
“师兄,你待会可以把我顺路送回去么?”他问。
“嗯。”楚子航点点头,继续踩着油门,这辆保时捷也值得它的价格了,不仅能开,还挺稳,现在打开音响说不定还能放首歌。
“你这个车现在成了这样?回家没事?”路明非忽然问。
“没事,就说不小心撞到了。”楚子航淡淡地说。
“你这个不小心,有些牵强啊。”路明非觉得这得是多不小心,才能把车撞成这样?
“妈妈不会关心车库里的车,我继父也不关心,反正只是一辆保时捷。”楚子航继续说。
路明非一愣,笑着点点头,“待会把我放在小区入口就好了,千万别开进小区,不然被叔叔婶婶看见我这样子,又得说一顿了。”
楚子航看了一下路明非,全身上下就剩下一条裤衩,裸露的上半身有着大小不一的伤口,血都止住了,但伤口不会那么快愈合。
作为一个大一学生,要是这样被家里人看见确实要出事的。
不过话说回来,他和夏弥也差不多,回家也不能被妈妈撞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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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夜十一点半,破败的保时捷在距离小区几十米的巷口停下,路明非下了车之后朝着楚子航和夏弥挥手,“我走了,有事线上说咯。”
他转身小跑消失在雨幕里。
半个小时后,楚子航驱车开进了自家的车库,关闭了保时捷panamera的引擎之后,周围一片黑暗。
“真的不需要送你医院?”楚子航自己也受了点伤,但都是剐蹭留下的,以他暴血之后血统,可以忽略不计。
“不用啦。”夏弥回答,“你那里有医疗箱吧?我简单处理一下就好了。”
楚子航点点头推开车门和夏弥一起下了车,至于这辆车,明天再让家里司机送去店里维修就好。
两个人一起穿过了草坪,最终楚子航在门口等了一会,确定客厅里面没有动静之后,楚子航轻轻推开了门。
客厅已经关灯,这个点妈妈要不是在房间睡觉,就是和朋友在外面喝酒购物,至于“爸爸”,一周可能回来的时间也不多。
顺着楼梯上去,夏弥住的客房有自己的卫生间,而且还在楚子航房间隔壁。
“你在这里等我一会,我去给你拿医疗箱。”楚子航问。
“好。”
楚子航扭头去了储物间,在吊柜里拿出医疗箱,他把医疗箱递给夏弥,“自己没问题吧?”
夏弥接过医疗箱,瞪着眼睛看着他,“怎么?楚少侠是要帮我疗伤么?”
楚子航一愣,他没有这个意思。
夏弥咧嘴一笑,“没问题的啦。”
“箱子里有酒精、破伤风疫苗、云南白烟软膏,一般是先消毒,直接用酒精会有点刺激……”楚子航说。
“好的,好的,我知道啦!”夏弥打断了楚子航的话,“我先进去了,楚少侠。”她转身进了房间,然后直奔卫生间。
把门关好之后,夏弥解开外套,褪去衣服,露出皓白的肌肤,笔直的锁骨,在白炽灯下更显明净美好,她慢慢解开绑在肩膀的布袋。
血迹已经完全干枯了,而那道被被贯穿的伤口不知道何时早已经完全愈合,甚至连一点伤疤都未曾留下。
她打开了喷头,带着热气的水流冲洗着身子残留的血迹,还有被打湿的长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