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不开导航?”
“我都记得。”楚子航怎么会忘记那条路,他说完又拐过一个路口开上一条高速路,因为阴雨天的原因,外面的天色已经暗了下来。
“这样开车有用么?”夏弥忽然问。
“应该有用吧。”路明非想了想,“师兄是进过奥丁的尼伯龙根,这点毋庸置疑,那么他也留下奥丁的印记,说不定逛着逛着就进去了呢?”
每一个尼伯龙根都有属于自己的规则,就算是耶梦加得,也不会知道奥丁尼伯龙根是如何进入了,遵守怎么样的规则,所以只能去试试了。
“这样听起来像是用楚少当诱饵。”夏弥继续说。
“事实是这样,但我们应该委婉一点。”路明非说,“起码我们不都坐在车上么?这叫我们和师兄共进退?”
“这算啥?”夏弥乐了。
路明非和夏弥有一搭没一搭聊着,楚子航偶尔说两句,大部分时间都在开车,两侧路灯亮起,隔着雨幕,微弱的像是萤火。
“师兄,我们放首歌呗?”路明非一时间不知道找什么话题。
楚子航点点头,打开车载音响,伴随着这悠扬的曲调,音响里发出了乐队的低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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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he trees they grow high,the leaves they do grow greem
many is the time my true love i, ve seen
many is hour i have watched him all alone
he,s young but he,s daily growing
father,dear father, you, ve done me great wrong
you have married me to a boy who is too young
i am twice twelve and be he is but fourteen
he, s young but he, s daily growing……”
“这首歌好耳熟呀,是不是在哪听过?”路明非有些好奇地问。
“爱尔兰乐队altan的《daily growing》。”夏弥说。
“怪不得。”路明非抬起头却愣住了,他透过后视镜,可以清楚看见了,楚子航的脸色变了,从面无表情变成无比紧绷。
此刻,楚子航目光死死盯着前方,瞳孔深处的金光仿佛燃烧了起来,就连握着方向盘的手出现了青色血管。
这首爱尔兰民谣根本不在这辆保时捷的歌单里,楚子航也不会跟别人分享这首歌,但播音系统居然自动放了这首歌。
他的肩膀开始变得有些痒了起来,如果楚子航能看清楚自己后背,会发现那个烙印在后背的半朽世界树印记越加清晰了起来。
“师兄?”路明非尝试性地问。
音响里传出一声低沉笑声,仿佛来自远方的旷野,无垠而宏大,就好像青铜古钟被敲响了,在他们脑海里回荡。
刹那间,三人的脸色都是骤然一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