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束啦！”酒德麻衣和苏恩曦击掌庆祝。
从她们面前的监控画面上可以看见，路明非和楚子航各背着一个人走出了东方广场，后面跟着夏弥，他们每个人身上多少都带点伤，但这对混血种来说并不算什么，只要几个人能一起活着走出那个尼伯龙根，就代表小白兔的计划已经成功了。
“nice，这次事件算是告一段落。”苏恩曦一下子坐回了大班椅上，整个懒洋洋瘫了下来。
“这家伙真的说服龙王了？”酒德麻衣有些感慨。
“平时爱讲烂话，关键时候也会变得能说会道一些吧。”苏恩曦点头。
“这两个之间最好是有关系的。”酒德麻衣说。
“管他呢，我们的宗旨就是搞定万岁。”苏恩曦摸起桌上的手机拨通电话，“是的，还是我，现在马上送几瓶香槟上来，到门口敲门放下就行，不用进来了。”
她放下了手机，看向酒德麻衣微笑，“今晚不醉不归。”
酒德麻衣看了她一眼，“也行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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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是深夜的两点半，路灯照亮空旷无人的街道，夜风卷起落叶，哗哗作响。
“师兄，你背包里是什么啊？”路明非看着楚子航鼓囊囊的背包，在他们离开尼伯龙根前，楚子航似乎带了一些东西离开。
“煤炭，钢铁碎片，还有碎石还有死侍的骸骨。”楚子航淡淡地说。
“师兄，你……这是要转行捡破烂啊？”路明非瞪大了眼睛。
“楚少这是带一些尼伯龙根里的东西出去做分析吧？”夏弥在旁边说。
楚子航点点头，“尼伯龙根里虽然没遇见龙族，但我们确实进入过一次尼伯龙根，证明了他的存在……分析一下里面的东西说不定能发现些什么，而我们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进入的，下次还能不能进入还是另说。”
他实际上不是第一次进入尼伯龙根，当初高架桥大概率就是尼伯龙根，可后面他无论如何再也找不到第二次进入方式了。
“师兄果然靠谱。”路明非想要竖起大拇指，结果自己还背着一个人呢，遂作罢。
“好饿。”夏弥忽然说。
“我也是，不知道酒店还有夜宵么？”路明非说。
“你要和我们回酒店么？”楚子航看了一眼夏弥，目光落在她肩膀的血迹上，“你没事？”
“没事。”夏弥呲牙笑了笑，“现在那么晚肯定要回酒店啊，不然大半夜这个样子回家，我爸不得给我一个大巴掌说，大晚上去哪鬼混来了？”
在回酒店的路上，夏弥哼着楚子航没听过的童歌，路明非在旁边一边走一边吐槽街上空荡荡，看起来有些荒凉，就好像随时可能蹦出一个拦路好汉……偶尔吐槽夏弥唱跑调了。这时候夏弥就会回头问楚子航会不会唱，楚子航犹豫了一会，他记得调，所以尝试了哼了哼，好在街上没什么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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帕西·加图索坐在浴缸的旁边。
实际上他觉得自己能出尼伯龙根，属于运气爆棚，他沿着铁轨往前跑，居然真的遇见了一个新的火车月台，出去之后居然抵达了复兴门。
他走出地铁站，身后一切就轰然坍塌，就好像不是自己跑出来，是这个尼伯龙根把他排挤出去了。
这时候，浴缸里的水放满了，他从地上捡起一把手术刀，在自己右手手腕割了一个伤口。
立马就有鲜血流出，只是鲜血颜色呈现诡异的黑色，滴落地板上，地板像是遇见了硫酸升起了浓烟。
他把手腕放在浴缸旁边，任由着黑色的血流入浴缸，渐渐一池子的水被染成了黑色，一直等到流出来的血不再是黑色，他才用准备好的纱布把伤口包扎好。
随后再拿起旁边注射器，刺入左手手臂血管，在气压的作用下，暗褐色的试剂注入他的体内，顺着血管流向全身各处。
试剂在进入血管之后，开始和原来的血样中和，发出吱吱的声音，就好像在试剂在灼烧血液一样。
帕西脸色忽然变得难看了起来，他用捂着那只金色眼睛，发出一声声痛苦低吼，手指的缝隙间，隐约可见金色在暴涨，流光仿佛逃逸出来。
反应持续了一分多钟，才慢慢平复下来，帕西的脸上表情也渐渐回复正常，他松开了捂住脸的手，脸上神情回复正常，黄金瞳也趋于稳定了起来。
放在旁边手机响了，帕西拿起手机，接通之后放在耳边。
“帕西么？那边的情况怎么样了？”弗罗斯特的声音响起。
“已经确定了，在bj确实存在一个尼伯龙根。”帕西低声说。
“你进去过了？”弗罗斯特问。
“是的。”帕西说，“在里面遇见了类似龙族的东西，最后差点没出来。”
“所以你用了血清？”弗罗斯特说。
“嗯，但是因为遇见了楚子航。”帕西解释，“他已经掌握了暴血的技巧，不用血清对付起来会比较麻烦。”
“昂热果然在干这种事情，这家伙就是个被复仇控制的魔鬼，为了复仇龙族，什么都做得出来。”弗罗斯特说，“不过这也挺好的，可以作为未来弹劾他的又一项控诉罪证了，如果确定楚子航使用暴血，那他就失去和凯撒竞争的机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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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白了。”
“那路明非呢？”弗罗斯特问，“你接触了吗？”
“没机会。”帕西说。
弗罗斯特说，“那就早点回来了，剩下的交给其他人吧，你也到了该洗血的时间了，以后伱尽量避免执行任务。”
“我的存在不就是这只有这些意义么？”帕西轻声说。
对方陷入了沉默。
“抱歉，我明天早上就会回去。”帕西继续说。
“好。”
电话挂断了，帕西从地上站了起来，他放掉了浴缸里的水之后，又简单冲了一个澡，换上干净的睡衣。
走到落地窗前，默默注视着深夜中的城市，眼神空洞洞的，无论是那冰蓝色瞳孔，还是黄金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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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清晨，路明非斜躺在沙发上，抱着笔记本电脑，嘴里叼着一片涂着炼奶的面包片，他看了一眼旁边楚子航，“师兄，你在写什么？”
“任务报告，虽然在尼伯龙根中什么都没发现，但这件事情也要汇报给学院。”楚子航手指在键盘上跃动。
“哦哦，那之后学院会派人来么？”路明非随口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