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确定要带他一起入店?”服务员转而去问绘梨衣。
绘梨衣静静站在原地,也不说话。
“客人?”服务员继续问。
这时路明非用手轻轻拉了拉绘梨衣的衣角,眼角余光看见路明非对她点头,虽然不理解,但路明非说是,那就是了,于是她对着服务员点点头。
“请!”服务员拉开了大门,站在门前对着两人做了一个请的手势。
绘梨衣走在前面,两个人一起走进了高天原。
一进高天原,路明非记忆中熟悉的画面扑面而来,一时间有些感慨万千。
灯光强劲的闪动,巨大的舞池里群魔乱舞,节奏感十足的音乐响彻耳膜,地面仿佛都在跟着颤动。
年轻的男女在舞池中央起舞,男人穿着华丽娘炮的西装,或者穿着衣领大开的合服,露出胸口大片肌肉,女人则是踩着高跟鞋和超短裙,满场都是白花花的大腿。
路明非下意识抓紧了绘梨衣的手,他倒不是被眼前的景象吓到,曾经的老员工了,什么场面没见过,他是怕绘梨衣被吓到,毕竟几个小时前,他们还漫步在静谧美好的东京大学校园,这忽然转场,怕绘梨衣受不了。
她一激动,那整个高天原就得被荡平。
但很显然,路明非低估了绘梨衣,她看着奢靡的舞池中,激情舞蹈的男女,眼中反而露出了很有兴致的神情。
“sakura不是说这里是居酒屋么?他们在干吗?”绘梨衣举起小本子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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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完饭,跳个舞消化一下,也很正常。”路明非绷着脸。
“那我们也要那样么?”绘梨衣继续问。
“使不得!”路明非连忙说,“我们在旁边看就好了,就当做看表演。”
他拉着绘梨衣在舞池旁边找了一个安静的卡座,轻车熟路了,对着服务员挥挥手,示意对方先上几瓶香槟,既然来都来了,那还是可以喝点酒,反正以他们两个人的血统,酒精对他们作用其实很小。
服务员端着香槟上来,路明非接过之后给两个人倒上,“要是不喜欢,可以不喝。”
绘梨衣看了看杯里金黄色液体,直接一饮而尽,简直豪迈的很,她在小本子上写,“有点苦!”
路明非笑了笑,又给她倒了一杯,“慢慢喝。”
他们坐在卡座,就这样一边喝香槟,一边欣赏舞池里的“表演”,随着一曲强劲的音乐结束了,舞池里的男女开始退场。
悠扬孤寂的曲目响了起来,灯光也变得柔和了起来,仿佛一下子从舞池变成了舞台剧的现场,这种情况路明非太熟了,接下来要有专门牛郎表演舞台剧,当初他们三人组,每个人都有自己节目。
路明非自己不堪回首,凯撒老大是穿着风骚的粉色西装弹钢琴,最有意思是师兄的,他经常赤裸上半身表演,切生鱼片……
这算什么该死舞台剧啊?可台下那些女人看见师兄,只是坐在那里挥刀,长刀起落,随之而动的是身上纤细的肌肉线条,一个个都发出杀猪一般嚎叫,当时路明非只能感慨一声,自己不懂艺术。
实际上,那也不是什么艺术,完全是靠师兄美貌撑着而已,就像是仕兰时期元旦晚会时,师兄站在台上演奏《辛德勒的名单》时,有多少女同学是听曲的,而又有多少女同学目光完全落在那道清瘦秀挺的身影上呢?路明非相信后者恐怕更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