闫埠贵坐在病床前,手里捏着笔和纸,那算盘珠子拨得噼里啪啦响,跟开了倍速似的。
他眉头拧成了“川”字,脸上写满了“你欠我的”四个大字。
闫解成站在旁边,脸色刷白,脑门上汗珠子直冒,跟刚从桑拿房出来一样。
他眼神里那叫一个惊恐,那叫一个绝望,活脱脱像只待宰的小羔羊。
三大妈站在闫埠贵旁边,时不时插两句嘴,脸上还带着点小得意,像极了电视剧里得宠的贵妃。
“解成啊,不是爸狠心,实在是这断绝父子关系的事儿,咱得把账算清楚,亲兄弟还得明算账呢,你说对吧?”闫埠贵停下手中的算盘,抬头瞅了闫解成一眼,语气里带着点无奈,但更多的是精明,像极了“老狐狸”。
“爸,我……”闫解成嘴巴张了张,想说点啥,可话到嘴边又咽回去了,像卡了鱼刺一样难受。
他心里明镜似的,这回算是彻底栽在这个比“貔貅”还精的老爸手里了。
“你先别说话,听我慢慢给你算,咱这可是有理有据的。”闫埠贵打断了闫解成,又低头拨弄起算盘,“首先,从你出生开始,我就得给你准备吃的喝的,这可不是闹着玩的。”
“那时候条件不好,奶粉是买不起的,只能给你吃米糊糊,这玩意儿现在可是网红食品,当年也不便宜。”
“一斤大米要一块多钱呢,你一个月至少要吃掉五斤大米,这一个月就是五块多钱,你算算,这得多少个小目标啊?”
闫解成听着,心里拔凉拔凉的,跟吃了冰镇西瓜似的。
他没想到,自己的亲爹竟然连自己小时候吃的米糊糊都要算得这么清楚,这简直比“周扒皮”还狠啊!
“还有啊,你小时候体弱多病,三天两头就要去医院,跟逛菜市场似的,这看病的钱,可都是我出的。”
“那时候的医疗条件差,看个感冒发烧都要花不少钱,现在这叫‘看病贵’,你小时候就赶上了。”
“我记得有一次,你得了肺炎,住院住了一个星期,光医药费就花了我二十多块钱呢!那可是巨款,够买一头猪了!”闫埠贵一边说着,一边用手比划着,仿佛那二十多块钱还在他眼前晃悠,心疼得跟割肉似的。
闫解成听着,身体都开始哆嗦了,跟得了帕金森似的。
他想起自己小时候确实经常生病,每次生病,父亲都会带他去看病,还会给他买好吃的。
可是他没想到,这些在父亲眼里,竟然都是一笔笔需要偿还的债务,这简直比“高利贷”还可怕啊!
“还有你上学的时候,穿的衣服,鞋子,这些也都是钱,你以为是大风刮来的啊?”三大妈插嘴道,声音尖得跟“海豚音”似的,像一把把刀子一样扎在闫解成的心上。
“对,衣服钱,鞋子钱,这些都要算上,谁让你小时候长得快呢,跟‘窜天猴’似的。”闫埠贵点点头,表示赞同。
“你小时候长得快,衣服鞋子没穿多久就小了,又得买新的,这叫‘喜新厌旧’,得花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