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的苏牧缓缓睁开双眸，他已经完全不一样了，格外强大亦格外渺小。
渺小的如同尘埃，又好似旷阔无垠的犹如苍穹，一切的一切仿佛随手可触，但真正想要触碰之时，却又是遥不可及。
如天、如地、如世间万物，众妙之门玄之又玄，道途千万，尽归自然。
一口气息缓缓吐出，此时的他已经成功晋升到了玄通之境，未曾如想象中的山崩地裂，唯有归于虚静朴实无华。
此时他唯一的感受便是非常清醒，仿佛世间一切都无非再懵逼自己的眼睛。其视野之中，无论是周围的花草树木还是鸟兽鱼虫，都变得与之前截然不同。
碧绿的草丛中，露水沾染其上，混合着自然的清新与芬芳，露水凝聚为露珠缓缓的漂浮了起来，环绕在其周身。
晶莹的露珠缓缓的转动着，在阳光的照射下闪动着透明的光泽。虽然水滴是死物，但此刻的它们却好似有了生命一般，与之进行亲昵的交流。
直到半个时辰之后，苏牧缓缓的睁开双眸，缓缓落回到了地面之上，那些露珠也再次回归于草丛，好似一切都没有任何变化。
“常德乃足，复归于朴。朴散则为器，圣人用之，则为官长，故大制不割……”
轻声开口低吟，此时的他终于明白了何为朴，以无生有，以实胜虚，直到如今自己方才真正迈进了上古修行的大门。
调节了一下自身气息之后，便是缓缓的站起身子，立于峰顶之处朝着远处眺望，只感觉心头无比畅快，好似没有东西能够再束缚住他。
只见其无视下方悬崖峭壁，面带微笑的一步踏出，竟是直接踩在了虚空之中。
非但没有自空中坠落，反而还如谪仙一般直接立在了百丈高空之上，清风舞动衣决飘飘，好似乘风而行。
“这就是返虚嘛……”
感受着那前所未有的力量，苏牧也是十分激动，只有站到一定高度才能真正俯视脚下的一切。
返虚远非化神可比，如今的他一巴掌就可以将先前的自己拍飞出去，双方之间的差距好似云泥之别。
与此同时，其心中也是颇为庆幸。
幸好当初那黑山老妖不能离开枉死城，否则自己绝对没有丁点胜算，毕竟真正踏入这一步才知道返虚有多么强大。
即便是击败那只巨掌化身也是占了很大的运气成分，要是运气差点恐怕就直接交到在那里了。
想到这里便笑着摇了摇头，随即脚下一动，身形便是一个恍惚直接出现在了百米开外。
就这般一番闪烁，整个人就消失的无影无踪。对于化神境堪比神技的瞬移，在如今却是显得平平无奇，只能算是标配技能。
而在突破之后他还有一件事情要做，那就是去会会那个护国法丈。
先前他还有些不明白为什么此界大能不去将之诛杀，反而放纵气为非作歹，可在晋升返虚之后却是隐隐间有些明白了。
或许不是那些人不想动手，而不能轻易动手，至少不能在皇朝气运耗尽之前轻易动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