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番外 胖橘人生的最后一天(1 / 2)

连续的梦魇,错落的人脸,好像在梦中受尽酷刑,最终伴随着一声“皇上”醒来。


迷迷糊糊地睁开眼睛,朕打眼便看见了眉清目秀的婵媛。


她今日打扮得十分素雅,头上装饰简单,比往日更像纯元了。


啊......纯元。


她扶着朕起身,身上像是拖着千斤重的石头,只是坐起来就累得浑身酸痛。


“吱吖”一声,朕顺着声音的方向瞧去,看见容儿打开了寝殿的窗户,外头的清新之气恍然入内,鼻息之间感到一丝温暖、一丝湿润、一丝甜蜜,仿佛朕那即将枯萎的生命,又摇曳出一丝生机。


闭着眼睛感受着这微风,口中被塞了一枚仙丹,朕如常嚼了嚼,吞入腹中。苏醒的感觉渐渐起来了,身体的疲惫缓缓褪去,脑子也开始变得清醒。


这舒服的感觉让朕贪恋,贪恋得不想睁开眼睛。


坐在床上微眯了一会儿,身旁是婵媛身上的胭脂味。远远的,朕仿佛闻到了一缕杏花香气。


嬛嬛。朕终究还是忘不了她。


陡然睁开眼睛,看向窗口,站在那跟前的是一席紫色蜀锦的容儿,她比从前气度雍容、举止端庄了许多。


“外头的杏花都开了吗?”


她眼中闪动着成熟的气韵,嘴角微微勾起,“杏花微雨,甚是好看。”


啊......杏花微雨。嬛嬛的《杏花天影》,好多年没有听到那样好的箫声了。


朕想说些什么,但是想到嬛嬛已经身死多年,容儿也一直有意不在朕面前再提起她,便只能作罢。没得叫一个亡故之人,再搞得彼此之间疏远淡漠了。


“容儿,陪朕去御花园里走走吧。”


朕拖着懒怠的身子起来,坐在床沿上,脑中描摹着御花园中的春景。这几年朕忙于设立军机处的事儿,加之不想让后妃掺和,于是少进后宫。都快想不起有美作陪、共赏春色的惬意了。


婵媛和容儿在朕的左右,动作轻柔地服侍朕穿戴,她们两个娴静话少,倒叫朕想起了从前在王府的时候。纯元和宜修也是这般姐妹情深,贴心侍奉,令人沉醉。


坐在轿辇上晃晃悠悠到了御花园,阳光洒在身上暖洋洋的,叫朕觉着年轻了许多,仿佛自个儿又是个年轻王爷了。


朕清了清嗓子,抬轿子的奴才识相地停下,苏培盛喊道:“落轿。”


朕看向一旁跟着一直静静的容儿,她像苏培盛一样乖顺懂事,扶着朕下来,一句多余的话都没有,也从来不追问朕的行踪。


纵使知道她是体贴,朕心里还是有些许失落。朕宁可她傻傻地问一问朕,和朕多说几句,就像从前在御书房伺候时那样......


是什么时候开始的呢?她的话越来越少,在朕跟前,半句都不敢多言了。


或许是从议储之事闹得沸沸扬扬起吧......朕明知她爱子,仍旧试探,她晓得分寸,从无差错,前朝后宫,不敢沾染。只是,她心里大约还是生朕的气的......


“你们在这儿候着,朕想自个儿进去走走。”


御花园一如往昔,花房打理得还是从前的样子,石子路走过来,打眼便看见了那架秋千。


竟然还在。只是物是人非。


朕恍然想起了在御花园里初遇嬛嬛的情景,她穿着一身粉红衣衫,袖口领口的红色镶边衬得她娇嫩活泼,一曲箫,颇有纯元当年的风范。


她就坐在那秋千上,阳光洒在她身上,微风乍起,杏花的花瓣就纷纷扬扬落在她的身上。


她闭着眼睛,遗世独立,好像这前朝后宫的纷纷扰扰全都与她无关......


若是一切都停在那一刻,便是最好的。后来……没有后来也罢。


朕走上前去,坐在那秋千上,抓着那腐朽的绳索,晃了几下,似乎找回了些许无忧无虑的松弛,此刻脑中一片空白,什么朝政与国事都离朕飘然远去。


朕看向面前那棵杏花树,花儿依旧开的那样好,恍然想起嬛嬛所言的“杏花虽美,可结出的果子极酸,杏仁更是苦涩。若做人做事,皆是开头美好而结局潦倒,又有何意义”。


可叹朕喜欢杏花,不似桃花艳丽,也不似寒梅清冷,格外温润和婉。


春风一吹,杏花如花雨一般落下,落在朕的衣裳上,平添了几分寥落凄凉之意。


物是人非啊......


“四阿哥!你不要追我了!”


朕惊得一激灵,蹙眉抬头,看到不远处万春亭前,孙答应慌里慌张地停下,跟在她后头的竟是四阿哥。


朕静静地审视他们二人,只觉得脊背发凉,他们二人难不成有什么不为人知的私情?


按兵不动,朕倒要瞧瞧他们能说出什么豪言。


“你是如何知道此事的?害死我对你有什么好处?”


朕歪了一下头,思忖道:孙答应知道了四阿哥的秘密?还是死罪?四阿哥做了什么大逆不道的事情?


孙答应挣扎着甩开四阿哥的手,一脸愠怒,转而又被四阿哥擒住。


“四阿哥你松手,我是你的庶母!”


朕心中暗暗得意。孙答应倒是懂规矩,还知道人伦纲纪,礼节进退。只是四阿哥,太猖狂了,背地里竟是如此一番面孔。


四阿哥不仅没有松开孙答应的手,反而对她步步紧逼,还朝四下张望。明知行为不检,却还执意为之,简直是狂悖!


“你要说出去半个字,来日,我绝饶不了你。”


朕看着面目狰狞的四阿哥,忽然后悔当日没有将他掐死在襁褓之中,随他那上不了台面的母亲一起去了。


忍着怒意缓缓站起来,朕一步一步朝着他们二人走去。


还未到近前,便听见孙答应咬牙切齿道:“四阿哥,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啊!”


这一句,皇阿玛也曾对朕说过。朕恍惚想起了皇额娘临死之前,对朕说的那句“当年你是怎么样争得皇位,先帝都看着呢”。


忍不住一个踉跄后退了一步,却感受到一阵寒意从脚底心缓缓爬上来。朕抬头看向天空,发现一大片云遮住了头顶的日光,连最后一点儿温暖也不给朕留下。


先帝都看着吗?


不!朕不信天命,只信人为!


太子出生起就得了朕所期许的一切,凭什么!老十七只是黄口小儿,皇阿玛也属意他为太子,凭什么!朕多年工于政务,数十年东奔西走为皇阿玛巡视天下,不争不抢,朕又得到了什么!到底是比不过皇阿玛一颗偏心!


太子?呵,若无孝诚仁皇后,若无皇阿玛的偏疼宠爱,他算什么!


“放肆!”


朕对着四阿哥和孙答应怒吼一声,却觉得将自己浑身的气力都耗尽了。


突然,身边多了一人,她支应住朕,扶着朕像是给了朕些许力量。朕看向她,容儿仍旧是那张淡泊温柔的脸,紧跟着苏培盛也来扶住朕,关切地看向朕。


察觉到一溜儿的奴才机警地拥上来,朕忽然觉得自己又不再是孤身一人了。


对。


朕是一国之君,天下之王。朕早已不是那个不受人待见的四阿哥,而是这国家的主人,天下臣民的主子!


一边咳嗽一边走向孙答应和四阿哥,他们俩已经慌张无措地跪倒在地上。朕抬起手,却发现自己的手在颤抖,怎么也止不住。


唯恐被四阿哥瞧见朕这虚弱的模样,朕放下手,立刻厉声对孙答应吼道:“你说!你先说!四阿哥干了什么!”


孙答应唯唯诺诺的,抬起头打量了一眼朕身旁的宣妃和苏培盛,还有身后乌泱泱的宫女太监,最后害怕地伏在地上。


“臣妾不敢说。”


不敢说?


朕看向四阿哥,气得一口气差点上不来。


若非谋逆大罪,孙答应有什么不敢说的?


宣妃着急地抚了抚朕的前胸,为朕顺了顺气,朕才略略觉得好受一些,指着他们二人,怒道:“带回养心殿!朕要亲自审问!”


*


养心殿。


坐在正座上,朕居高临下瞧着跪在漆黑地砖上的二人。孙答应瑟瑟发抖,显然是被吓坏了,四阿哥倒是镇定,恐怕还在为自己找借口搪塞朕。


“你说!四阿哥干了什么?”


孙答应不敢抬头,抬起身子的时候暗暗瞥了四阿哥一眼,突然道:“四阿哥与锦嫔私通!九阿哥亦是珠胎暗结,实非皇上的骨肉啊!”


朕一愣,看向四阿哥,顿时无言。


不是谋逆?不是篡位?他和锦嫔?珠胎暗结?


外头响起滚滚雷声,天阴沉下来。


朕恍然想起,也是这样一个阴霾天,隆科多抱着额娘......


皇阿玛他是天子啊!


“皇阿玛!儿臣冤枉!万万不可听信孙答应的一面之词啊!”


朕仿佛被人死死摁入水中,窒息了一般,连四阿哥辩解的声音听起来都闷闷的,模模糊糊。


锦嫔?嬛嬛的婢女?上不了台面的下贱东西!和他娘李金桂一样!


“噗。”


一时气血上涌,朕竟然吐出一口血来,身子也支撑不住地挂在龙椅上,浑身像是被抽走了所有的气力。


惊恐和震怒同时浮上心头,朕看着四阿哥竟然有些畏惧,害怕他像朕对先帝那样,早已筹谋好了一切,只等着今日发作起来,等着朕咽气,他好执掌天下。


如此想来,这御花园中的事反倒显得有些刻意了,好似是故意让朕瞧见的。


意识开始模糊,朕却仍旧死死盯着四阿哥,生怕他即刻过来灭了朕的口。


“太医!太医!”


四阿哥慌神了,踉踉跄跄地打开门奔出去,将朕晾在椅子上。


难道?不是他?有谋逆之心的另有其人?


正在朕强撑着意识不愿闭上眼睛之时,五弟和允禧突然冲了进来,像是早有准备一般直奔朕而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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