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艳打人一下,“还不怪你,这么诱人……裤子要不脱……?”
“别太过分啊!”
李艳今晚有种深深的挫败感,她李艳竟然也有这一天,会垂涎男人的美色,哄着、骗着占人便宜,
”哼,那你躺下,我给你摁一摁!”
钟跃民躺到炕上,女人爬上来坐到一边给按摩着,
“跃民,你那个部队的对象肯定很漂亮吧?你这么色,不可能找个丑的。”
“嗯!”他闭着眼回答。
“那秦岭呢?你打算怎么着?”
“跃民,你以后要回京城,能不能带上我?”
“跃民,我就给你当个佣人……”
“跟你说话呢,吱个声……”人睡着了,还别说,手法还真挺专业的,都打鼾了,
李艳无语,低声抱怨句,不按了,自个也躺到人身边,侧身看着这张英俊的脸庞,这会跟个婴儿一样,安宁、恬淡、温暖,红唇在人脸蛋上啄了下,也就只有在此刻,这个男人是属于自己的,从王虎、王豹指使它勾引跃民,到后面发生一系列的事情,她发现自己已经喜欢上了人,而且是无可救药的,只是自己这身份,‘水性杨花’的寡妇,哪里配得上跃民。
轻叹一声,往上身边靠了靠,闭眼睡去。
袁军在坦克连的日子过得不怎么舒心,本来跟班里的班长就不怎么对付,是一天一小吵,三天一大吵,把个班长气得三天两头跑连队找领导告状,这种刺头兵他真带不了,要么人走要么他走,水火不容,偏偏那个李胜利也下连队镀金,不知是有意还是凑巧,两人不仅一个班,还是上下铺,
袁军知道这家伙要追求周晓白,当天宿舍第一晚,他睡下铺,直接往上一脚将这狗日的连人带板给踹到了地上,两人干了一架,都是鼻青脸肿,后面时有冲突,班长段铁柱要崩溃的节奏,一个刺头还不够,又来个,养了俩祖宗!
被折磨几次后,他想明白了,要想两人消停,就来个以毒攻毒,把两人分配到一辆坦克上,正常一辆坦克配置三到四个人,车长、火炮手、驾驶员、装填手,两人都是装填手,苦差事。
随你俩闹,这一招还真有奇效,两人对掐内耗,他这班长省心了,对自己这一英明无比的正确决定,都要竖大拇指了。
坦克维修仓库,袁军和战友王大明安装坦克的链条,有一节断了,
“哎,袁军,你真跟姚副军长喝过酒?”
“嗯!”
“那你牛咧,我来部队半年多,见过最大的领导咱连的季连长,别说军长,就是见团长,我腿都哆嗦。”
“大明啊,我看你该改名,叫小明才是”,
袁军双手、脸上全是黑黝黝的油污,袖子擦把脸,
“这军长能吃人怎么着?那个李胜利老子是参谋长,小爷也照收拾不误……来,把那锥子给我,砸!”
王大明举起榔头砸了两下,链条卸下来了,吐口气道:
“我家农村的,能当兵进部队,那就是祖宗坟头冒青烟了,我要像你这么干,敢捶班长,跟连长、指导员怼,我估计早就卷铺盖走人了,哪有那胆,在部队吃喝不愁,回家又得饿肚子了,你说这跟胆子大小有关系嘛?”
“你说得也对,我这人穷横惯了,没我老子,我早特么滚蛋了,大明,咱班里我也就跟你谈得来,其他人都特么对我有意见。”
“袁军,段班长也没坏心,你别跟他顶嘴就是,退一步海阔天空嘛!”
”我现在都退到悬崖边了,海阔天空在哪呢?要入万丈深渊了,你知道我为什么对班长、连长、指导员他们有意见,老挤兑他们?”
“为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