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剑来丢下柴刀,提着竹竿道:“出发。”
五人通过狗洞钻出废弃宅院,在萧剑来的带领下,一路小心翼翼地躲开巡逻衙役,最后来到了东街的一家药铺前,借着月光,只见门匾上写着“德善”两字,门两边的对联为“但愿世间人无病,何愁架上药生尘”。
只看店名和对联,任谁都会联想到主人家一定是一位技术高超,心怀仁慈的医师,其实不然,前月花儿高烧不退,萧剑来前来求医,因为只出得起三个铜板,身上又臭不可闻,便被这家药铺的主人王胖子放狗驱赶,不仅摔得满手是血,仓皇逃跑时,仅有的三个铜板还丢了。
也多亏花儿命大,烧了两天三夜,最后硬生生抗了下来。
萧剑来在接收二狗的记忆时,仍可感受到他心中的委屈、愤恨,这具身体一穷二白,正好拿王胖子开刀,就算是劫富济贫吧。
铁柱一脸兴奋,小声道:“二狗哥,你是想……”他比了一个抹脖子的动作。
“跟我来。”萧剑来点了点头,带头朝药铺后院绕去。
五人来到后院院墙处,萧剑来见院墙高有近八尺,遂让铁柱和大锤托着他,扣着墙上的缝隙,费了好大劲才爬上墙头,接过李秀递上来的竹竿,一跃而下,因为左腿有残疾,未能站稳,还摔了个马趴。
“汪汪汪!”一条大黑狗从后门旁的狗窝中钻出,对着萧剑来狂吠,要不是有狗绳拴着,早已扑了过来。
俗话说的好,仇人想见,分外眼红,萧剑来嘿嘿一笑,爬起身,二话不说,提起竹竿狠狠刺去,狗吠声霎时停止,大黑狗倒在了血泊中。
“叫什么叫啊!大半夜的扰人睡觉,再叫明日就把伱给炖了吃肉,赵四,你个狗东西,去看看大黑在叫什么?”一道骂骂咧咧声从正房中传来,前院随之响起一道开门声,一个伙计揉着眼睛,手中提着个红灯笼走了过来。
萧剑来从大黑狗右眼中抽出竹竿,大步奔向伙计。
“你是谁?有贼……”等伙计看到萧剑来,看到地上大黑狗的尸体,终于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事的时候,萧剑来已来到他身前,手中竹竿毫不留情地刺入了他的喉咙中,让他再也发不出声音。
见正屋暂时没有动静,萧家来先去前院转了一圈,又把熟睡中的另一名伙计刺死,这才摸到了后院正屋。
“吱!”随着开门声响起,先前的声音再次从床幔后传来,“谁?赵四,是你吗?你个狗东西,谁让你进我屋的?看我不抽你……”
“哗啦!”床幔被掀开,借着窗户处射来的月光,勉强能看清是一个穿着白色绸缎寝衣的胖子,萧剑来认得他,正是放狗咬他的王胖子,旁边一个长相妖艳的女子,只穿着一件粉色肚兜,露出大片雪白的肌肤,跟着坐起身,不满道:“老爷,这大半夜的,吵什么啊!还让不让人睡觉了?”
王胖子已发觉不对劲,没有理女子,门口的黑影比赵四矮了一个头,指着萧剑来质问道:“你不是赵四,你是谁?赵四呢?”
萧剑来冷哼一声,也不答话,上前,提起竹竿便刺,一下一个,王胖子与女子便领了盒饭,临死连惨叫都未能发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