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宁还是比较理解这群说话难听的家长,毕竟其他当事人都在医院躺着也来不,八成还要再多躺两三个月。自己的儿子被打成了孙子,不生气才怪。
但他们的一言一行又完全不讲道理,赵宁也就觉得和他们讲道理会显得自己很傻。
所以也不回话,封闭听觉,把他们当狗吠就是。
大队长走到身前,其他人嘴巴这才关住。
看对方的张嘴,马上解开听觉。
听觉有一个传递过程是通过生物电信号传导的,所以奥丁之力也能做到控制。
乙级能力,恐怖如斯。
“你要去哪?你背着案子,就敢到处走?给我回去。”
大队长代表谁在说话,第一个字时候就能听出来。
既然这样,那也不用礼貌了,摊摊手,说道:“我是受害人,我要去找律师解决问题。”
不能说是刚才老公安放的自己,这有可能会牵连他。基层干警都不容易,熬夜加班那是常事,不能因为自己让他被领导穿小鞋。
“还找律师?这么多轻伤,还有一个重伤,司法鉴定你懂吗?你就等着坐牢吧,老老实实呆着,哪也不许去。”
听到屋外的喧嚣,办公室坐着的老公安出来,和自家领导打声招呼,还给赵宁说两句好话,但没有用。
他看着对过站在最前面的几个家长,穿着奢华不说,金银玉石都挂在身上,知道自己已经做不了什么事。
丧气转头回办公室,路过赵宁时轻声说了句抱歉。
这么晚了还要值班,赵宁非常能理解他。事情的情况已经非常明朗,讲事情缘由已经没有必要。
在过道的铁椅子坐下,嘲讽的说道:“你最好不要把话说的这么死,查过我是吗?是不是查到无业游民,还是个屁民,所以可以欺负?这几个人有你亲戚?还是你在这件事上的定位,要更下作一点?”
“你在胡说什么!我看你……”
后面已经听不到了,不想理他们,谁敢动手我就教谁做人。
对过一群人看着闭着眼不说话的青年,气不打一出来。
骂的再难听,他也不回话。找来能治他的人,他也不在乎。
这是一身力气一拳打到棉花上的感觉,憋的想吐血。
就在这时。
“干什么,都干什么呢!这里是派出所,不是菜市场!”一个头发半白的中年人穿着便服就进来了。
大队长立刻挺直腰杆,肚子上的赘肉都被吸起来,一副正气模样,急忙回答道:
“所长,我在审问这个恶意伤害他人的嫌疑人。打了十三个人,一个重伤,十二个轻伤,非常恶劣。这些都是受害人的家长。”
所长看着坐在椅子上的青年,冷汗直冒。
他刚才都已经脱了衣服睡觉,正打算美美的休息一晚。
孩子今年刚考上大学,自己和老婆总算能歇一口气。
工作上顺顺利利,坐等退休养老,没想到直接摊上这个事。
刚躺下一闭眼就接到电话。大概知道情况后,赶忙爬起来,出门就往派出所赶。
电话那边的人他惹不起,不违反规章制度的情况下,这种事也不用考虑什么,做就是了。
结果刚坐进车里点开火,又是一个电话。
一看是首都那边来的,对方自报家门,自己又是卑微的表演了苦修多年的语言艺术,表示自己明白意思了,一定会马上解决。
心急如焚的刚点着车子,人还没出小区,又是一通电话,这次更离谱,部门都不和自己说了,只说是相关部门。
张口就说出工作优先级的内部序号,吓得他呼吸都忘掉,从来没遇到过这种事!
对方直接告诉他要倾向谁,不许出错。
一路超速闯灯来的,只恨自己当初为了少操心点在工作,所以买的房子离单位太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