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走前,何小白闻到炉子上炖着的老母鸡的香气,提醒何王氏提防聋老太太偷喝鸡汤。
何王氏清楚地知道要防范的不仅仅是聋老太太,更要防的家贼是傻柱。
近两年来,聋老太太和易中海使计令傻柱连父母的话都不听了。
特别是聋老太太和易中海时常将何王氏对何小白的关心与对傻柱的态度做比较。
何小白体质虚弱,何王氏确实对他照料有加,甚至超过了对儿子傻柱的照顾。
生下傻柱还有奶水多余的时候,何王氏为了增加小叔子何小白的营养,甚至把自己的奶水分给了何小白。
那时尚不满九岁的何小白,正是身体生长的关键期。
随着何小白渐渐长大成人,何王氏依然关心何小白,平时炖的肉汤、鸡汤,首先分给何小白享用,然后才是分给儿子傻柱。
这使得傻柱总觉得母亲偏心何小白,再加上聋老太太和易中海煽风点火,傻柱更加认为何王氏不关心他傻柱,只关心何小白。
“老太太,您说的话我听不明白。”尽管何王氏平常看起来温婉如水,但她内心是有原则的。
当贾张氏贬损她的弟弟何小白为灾星时,何王氏也曾毅然反击过。
聋老太太板着脸骂道:“王家小丫头,你还在这里装蒜?拿清水冒充鸡汤给我喝?你也太没教养了!”
何王氏惊讶地望着聋老太太:“老太太,您这话是怎么回事?我可没给您送鸡汤啊?您是不是记错了,估计是别人给您送的吧?”
何王氏的话把聋老太太噎得说不出话来。
何王氏说得确实没错,她确实没给聋老太太送过鸡汤。
这鸡汤其实是傻柱从家里偷偷拿出来的,然后悄悄送到后院给聋老太太的。
“王家小丫头,就算我是记错了,你们家这明明白白地炖了鸡汤,怎么就不分一碗羹给老身尝尝呢?”聋老太太嗅了嗅鼻子,早已闻到从何家传来的浓郁的鸡汤香味,她干脆不再装模作样,直接开口讨要鸡汤。
“老太太,真是对不住了!这鸡汤是小白特意炖给他媳妇晚秋喝的,晚秋你收拾好了吗?我们一起去趟绸缎庄做身新衣服!”
宋晚秋身材偏瘦,穿上何王氏的大喜服看起来衣服内显得空空荡荡,尤其是在这个炎热的夏天,穿上厚厚的喜服还容易起痱子。
何王氏此举就是不愿意搭理聋老太太,她做事总能处理得很妥当。
“嫂子,我已经准备好了,我们可以走了。您快要临盆,可要慢慢来,让我扶着您吧。”宋晚秋也很聪慧,看得出何王氏并不想与聋老太太说话。
“老太太,请您见谅。我们要出门逛街,就不陪着您了。”说着,何王氏从兜里掏出钥匙,将大门锁上。
聋老太太眼睁睁地看着她们二人说笑离开中院,脸色涨得铁青。
“王家小丫头,你比你那个傻蛋的儿子还不可靠!”聋老太太气得狠狠跺着手中的拐杖,不停地诅咒着。
另一边,贾张氏有赖床的习惯,日上三竿才醒来:“傻小翠,快起来,我带你去何家给何小白冲喜!”
贾张氏从床上起来,看到躺在旁边的侄女小翠张着嘴巴酣睡,口水都流到了床单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