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想越气,手中的瓷缸直接砸在马有才的头上,鲜血顿时从对方的额角流下。
马有才一动不敢动,他不是傻逼,要是现在还反应不过来那就可以去死了,自己到底惹了个什么样的存在,连老大都慌成这样。
“把事情的经过给我说明白,一点都不能少。”
撒了气,李怀德需要知道当时具体发生了什么,看看是不是真的没有了补救的机会。
可是听着听着他的脾气又上来了,周云明显不想找事,可是这蠢蛋根本看不出来,还洋洋得意的威胁别人。
“你是不是脑子有病,人家都给你了第二次机会,你还敢继续作妖,艹,我真想干死你。”
此时的李怀德跟个疯狗一样,恨不得把马有才直接咬死,他现在已经明白了,对方本来是不想计较的,但自己手下非要一而再的挑事。
对方既然说出了那句不要求情的话,恐怕很难善了,以周云的身份,动动嘴就能让他灰飞烟灭,这是一种绝望,一种真正的,直视泰山崩塌的绝望。
“呵呵,一起死吧,谁都跑不了喽。”
李怀德已经绝望,更没了骂人的心情,没有任何补救的希望,心灰意冷,彻底的心死。
他甚至都不想去找岳父帮忙,因为他知道,仅凭岳父的地位,是完全不够的。
岳父能一句话左右他在轧钢厂的任职,但也没有那个实力向周云求情,只希望对方能够在他这里打住,放过自己的岳父。
这样自己还会有东山再起的机会,要不然,就真的彻底没有希望了。
“你,现在跟我走。”
李怀德带着马有才去找他岳父了,不管怎么样,捅了这么大的篓子,总得商量一下,是坦然应对,还是寻找一些生机,总要有点儿反应。
但是他没想到,厂里会那么迅速,当天下午,所有工人已经领完工资,美滋滋的回家度过一个富裕的周末。
但是中上层却被通知来厂里开会,主持会议的是一把手杨厂长,就是那个让周云叫杨叔的人。
作为一把手,消息渠道自然是灵敏的,得知周云那件事后,第一反应就是李怀德女人玩多了,脑子也出去了?
第二反应就是机会来了,这次可以光明正大的把对方踢出去,对方的岳父也没有胆子敢多说一句。
要么说小周是他的福星呢,不仅可以通过对方联络到以前想都不敢想的层次,现在更是把自己的心腹大患直接踢走,真是个棒小伙呀!
坐在主位上,看着人员已经全部到齐,瞥了一眼如丧考妣的李怀德,杨厂长没有丝毫留情。
“咳咳,这次来主要是为了一件事,造成了极其恶劣的影响,需要大家来投票表决。”
先定下基调,毫不顾忌地表达出自己的态度,也是给下面的人一个风声。
“事情就发生在今天,竟然有人敢拖欠工人的工资,这是在干什么,这是什么性质,这是站在了我们工人阶级的对面,是反社会反国家的行为。”
李怀德嘴角抽搐,一上来就拔得这么高,这让他怎么反驳。
“没那么严重,主要是手下的人太死板,不知道活学活用,也和我自己没有领导好有关,所以也不推卸责任,大家刚好都在,我来请辞。”
李怀德没有别的想法,更没有像往常一样和杨厂长对立,他现在要做的就是丢小放大,把自己舍了尝试一下能不能保住岳父。
“哦,李主任这次倒是认错的很积极嘛。”
杨厂长阴阳了一句开始过手续,他是一点不怕的,得罪了周云,能翻身就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