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大妈,您怎么知道我的?”
陈大军有心回绝王媒婆,但来都来了,总要问清楚吧。
他自认为这几个月够低调,除了联保大队的同事,基本没有其他交集。
另一方面就是好奇。
“是这样的,前几天居委会陈姐找到我,让我帮着给你物色几个对象,这不,我有了合适人选就直接过来了,陈姐没和你说吗?。”
王大妈笑盈盈解释着,一边打量着陈大军。
她还是第一次见到真人,那天只是听委托人简单描述了下。
讲真,陈大军形象不错,不是那种特别俊俏的类型,五官却很协调,处处透着刚毅,看上去很舒服,给人一种信服感。
而且在街道联保大队上班,一个月35.5的工资,着实是个优质股。
她来之前没有通知陈大军,故意捡着饭点来的,目的就是要看一看陈大军的真实生活水平。
怎么说呢?
大出意外,这生活简直没谁了,鸡炖的真香。
“居委会陈姐~哦哦,原来是我陈姨。”陈大军立马反应过来,在外人面前他自来熟的拉近了和陈大妈的关系。
这下好了,就别想着回绝了,别人的面子可以不给,陈大妈的面子是一定要给的。
就在这时,陈小姝吸溜了下口水,陈大军的注意力立马被吸引了过去,拿起筷子试了下,熟了。
“王大妈,你来的正巧,鸡熟了,一块吃点,咱们边吃边说。”
陈大军主动给王媒婆添了双筷子。
“这多不好意思,我还是赶紧说完走吧。”
王媒婆并没有假客气的意思,这年头走亲戚也是需要自带粮票的,要是今天把姑娘带来了,吃一顿也就吃一顿了,现在八字没一撇,还真就不好意思留。
“今儿要是让您走了,回头陈姨指定得说我不懂事,再说这鸡我俩人也吃不完,您就滋当帮我个忙。”
陈大军把话都说到这个地步了,王媒婆也不好拒绝了。
“这,好吧。”
“这就对了。”陈大军道:“小姝,把白菜拿出来。”
“好的哥。”
陈小姝风风火火端出一盘白菜,陈大军顺嘴解释道:“咱们吃了鸡,就着汤水顺便涮点菜。”
“这吃法倒是新奇。”
王媒婆话音刚落,院外传来一阵霹雳乓啷的的声音,其中夹杂着惨叫。
“这是怎么了?”
王媒婆吓了一跳,三人齐齐朝窗外看去。
刘家两个儿子从屋里跑了出来,刘海忠抡着皮带撵着抽,抽实一下就是一条血印子,大冬天的,痛感加倍。
“经典画面啊,终于看到了。”
陈大军颇为兴奋。
四个月了,还以为同人文小说都是胡编乱造的,原来刘海忠打起儿子来是真的狠。
“这是轧钢厂的刘海忠吧。”
王媒婆随口问了一句,陈大军一听就来了精神,“您还认识刘海忠?”
“不认识,听过,咱们街道不拿儿子当人揍的只有刘海忠一个,听说他大儿子就是为了躲他,新婚夜连夜跑石家庄女方家去了。”
“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咱们不说他了,吃咱们的。”
陈大军看了会儿就没兴趣了,招呼王媒婆吃饭。
饭间,王媒婆先说了她物色的三个姑娘。
一个退伍女兵,23岁,刚被分配到交道口派出所做文员。
一个小学女老师,19岁。
一个面包厂女工,18岁。
总结起来,这三个姑娘属面包厂的那位长的最好看,年龄也合适。
女老师和退伍女兵工作体面,长的也都不错。
这三个姑娘和陈大军基本都算门当户对,王媒婆显然是用了心的,
接着又问了陈大军的择偶要求。
陈大军想了半天,就给出了两个字:顺眼就行。
另外,王媒婆想让他挨个见面,陈大军很果断的把女老师给pass了。
别的不说,老师这个职业在几年后还是有一定威胁的,记得好像被叫做什么臭老九,大部分都被分配扫大街了,陈大军不觉得自己小胳膊小腿能护住对方,与其如此,还不如不开始。
当然,见归见,至于要不要处下去,一切随缘。
聋老太家。
桌上盘子已经见底,贾家个个吃的肚圆,易中海夫妇和聋老太根本没抢到多少,傻柱则连吃都没吃,只和易中海喝了几杯酒,眼睛却时不时的瞟向窗外。
“柱子,别看了,等改天奶奶找媒婆给你介绍一个。”
聋老太知道他的心思,慈眉善目的说道。
“别改天了老太太了,就今儿吧,这不现成的媒婆吗?等她出来您给叫进来。”
傻柱可一点不客气,就怕你不开口,只要你开口,我就接着。
这下子直接把聋老太给顶到墙角了,她心说傻柱吆,你什么名声自己个不知道吗?你要是能在四九城找到对象,老太太我给你磕一个。
但这话可不能明说,以傻柱的脾气,不暴走才怪。
傻柱的名声早就臭大街了,在场的人都心知肚明。
“老太太,既然柱子有想法,那就见一见,我和王媒婆正好认识,待会儿她出来我去和她说。”
易中海看出了聋老太的窘迫,可他出言是为了解围吗?
显然不是,这明摆着坑傻柱嘛。
聋老太有些不高兴,她是真的不想让傻柱再受到打击了,可易中海已经开口了,她也不好再说什么,只能看情况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