单存飞话虽这么说,但面上却是一副甘之如饴的表情。
闻人越没有搭理他,自顾自的说:“姜回和姜归是两类人,姜归看似冷心冷情的,但他需要感情,他也能接受感情。”
“但姜回不是,她对感情站在旁观者的角度看待的,刚认识她那段时日,我甚至觉得她不是这个世界的人。”
“以她的胸怀和雄心壮志,她不会耽于情爱的,所以与其未来难堪,不如一开始就熄了这种心思。”
单存飞支着下巴,另一只手摇晃着一盏茶,目光灼灼的看着闻人越:“阿越,情之一字,可磨人得紧啊!若是不能得偿所愿,那便是时时刻刻,朝朝暮暮都受其煎熬。”
“你不试试怎么知道她对你有没有这种心思呢?”
“我们阿越有才有貌,洁身自好,放在哪儿都是能引得无数妙龄少女趋之若鹜的对象。”
闻人越面色变了变,好似有些心动,但是很快又将情绪敛下,郑重的说:“存飞,这是我自己的事情,你不要插手。”
话音刚落,外面便有人来通报:“闻人大人,单公子,郡守大人回来了。”
单存飞一骨碌爬起来,迫不及待的朝着住处走去,闻人越想了想,也跟着起身慢吞吞的跟在后面。
姜回归府,府上自然是中门大开,此时差不多是午时的样子,洗漱完毕,稍微休息一番,便到了晚食的时间。
虽然她说了不用操办,但府上还是给她准备了接风洗尘的宴席,参加宴席的有自己人,也有不请自来的齐州官员。
这几日,她的事情早就传遍了齐州,齐州因为纺织业发达的原因,女子的地位倒是比其他州要高一些。
她的事情一传到齐州,便被齐州无数女子赞扬,进城之时还有许多少女给她丢帕子和鲜花。
而此时的她,穿了一身简单的秦律师广袖常服,头发也只是挽了一个简单的发髻。
她还给自己画了妆,天知道作为现代的浓妆爱好者,她穿越过来这段时日,有多手痒。
现在恢复了女儿身,自然是要给自己好好打扮一下的,而且这张脸素颜虽然有些寡淡,却极适合上妆。
这不刚回府,她就忍不住给自己画了个清冷女神妆,至于化妆用品,那可是她平日里花了好多功夫一点一点的攒下来的,纯天然无公害。
所以当她踏入宴席的时候,不仅齐州那些官员和闻人越他们愣住了,就连姜归也显得有些呆愣。
倒不是她美的有多么惊为天人,就是一个平日里素着一张脸,还穿男装的人,突然穿了女装,还画了妆,那种反差感和冲击力自然是不小的。
“姜大人真是国色天香!”
“诶!话不能这么说,姜大人除了国色天香,这才华也比你我都厉害啊!就是如今年纪大了些,怕是在生育一途上有些问题,不然还可给我那不成器的儿子攀上高枝。”
“不过姜大人要是不介意我儿子抬平妻,下官倒也可以让……”
“砰!”
“砰!”
“哎哟!”
一声惊呼,刚刚还在口放狂言的官员,此刻捂着鲜血直流的额头,不可置信的指着闻人越。
“你……你我二人同为县令,你竟然敢打我,你殴打朝廷命官,我……”
闻人越刚要起身,姜归就一个箭步冲上前,揪着那名官员的衣领,阴狠道:“你敢侮辱我阿姐,给我阿姐磕头认罪,不然我杀了你全家,包括你那不成器的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