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说康定渠一落成,整个大康的运输效率都会上一个台阶,也更有利于朝廷对各州的管控。
她便把回康都的日子定在了过年后,倒时齐州也没什么要紧事了。
眼下的齐州虽拔除了王家这个巨大的毒瘤以后,但又有些小疙瘩趁乱冒出来作祟,都被姜回以雷霆手段镇压下去。
抓回来的人全部投入劳改营,齐州的地势她早就研究过了,多山少平地,偏偏齐州的主粮还是水稻。
秋收时她也去田里看过,差点没认出种植的是水稻,因为大康的水稻,跟她在现代看到过的杂交水稻差的太远太远了。
稻穗稀稀疏疏的,产量自然也就不高,大多数农户都是以养蚕种麻来换取粮食,一年忙到头也就只能混个温饱。
所以要想让齐州人富起来,至关重要的两件事,一是给他们提供高产的粮食,二是让他们的丝麻能卖个好价钱。
她在研究地形的时候便发现了齐州的地势形同华夏的贵州,她穿越前经常在各种平台上刷到关于贵州的视频。
其中就有关于贵州盛产洋芋的说法,那么与贵州地形相似的齐州,定然也能盛产土豆,说不定还可以种茶。
至于丝麻售卖的问题她并不担心,王家一倒下,多得是人来接手,只要不是一家独大,那么丝麻的价格就会稳定。
土豆种她前些日子便已经给漠河去了信,以市场价格由齐州郡守府出钱,购买一批,如今应该已经在路上了。
还组织了军士大规模的在齐州的山间去寻找木薯,同时也能对那些常在山间不愿冒头的匪徒造成震慑。
从此项活动开展以来,她的劳改营又添了很多新面孔,至于劳改营的人,那日子可就苦了,挖山开渠,修路搭桥,那都是他们的活儿,姜回可没想过让他们坐牢,毕竟坐牢闲着也是闲着,还得吃饭,浪费粮食。
一时间齐州无数条小溪上都慢慢的架起来桥梁,虽然这些桥大多都只是几根并排的圆木,但对当地人出行的确方便了不少。
至于那些较大的河流,郡守府一时还拿不出那么多钱来修桥。
忙碌的时间总是过得飞快,若不是康帝年末的时候需要食素来祭拜先祖,她都忘记了这一年已经结束了。
府中早早的备上了还算可口的素食,姜回也难得起了兴致,喝了两杯,酒过三巡,她撑着疲倦的身体倚在连廊的栏杆上醒酒。
望着夜空中那轮弯月,突然就想起了当初在洛河看月亮的情形,恍惚间竟然已经过去了那么久了。
如今竟已经是大康二十年了,也是她来到这个朝代的第八个年头,从大康十二年七月穿到洛河,大康十四年一月去鲁州参军,大康十六年一月出发去漠河任县令,十九年一月来齐州任监察史,同年十一月任齐州郡守。
原来她竟然已经走过来那么长的路,她的心态从起初的为了自己的潇洒日子而奋斗,逐渐演变成为大康的百姓谋福祉,为世间的女性谋权力,但初心依旧在,她依旧会为了最初的想法而努力。
她这样的升迁速度,算不上最快的,但若是算上她的出身,那绝对是这个朝代的头一份。
只是,还不够,她现在做的,都还在这个朝代的规矩之内,她若想达到自己的目的还需要更高的地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