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女子顿住,面色不断变化,就在姜回都要放弃的时候,她缓缓开口,说了句:“好。”
“但是我你要把他们的罪行公之于众,我要亲眼看见他被剥皮抽筋,可以么?”
姜回点头,掏出自己的私印盖在女子手背上,郑重的立了誓言。
女子举起手看了看自己手背上的印章,喃喃道:“姜回,真是个温柔的名字。”
“我叫燕来,是云州人,十二年前我父亲去世,我母亲带着年仅七岁的我去投靠外祖一家,不曾想被人骗了钱财,抢了行李,无奈便留在此地定居。”
“我母亲只有我一个孩子,她说她盼了我很多年,所以我叫燕来。”
“母亲的溺爱,将我养的天真不谙世事,所以当我遇到这毒妇时,竟毫无防备之心!”
“我十一岁那年,母亲挣了点钱,我们在齐州开了一家小小的布铺,母亲并不拘着我,我每日都在齐州的街上疯玩。”
“有一日,我玩得太晚了,回去的时候换了条道,便遇见了这毒妇,她孤身一人在巷子口叫我,说是扭了脚,让我送她回去。”
“我多天真啊!竟信了她的鬼话!害了我这一辈子!我恨啊!杀了她!杀了她!”
燕来的声音越来越癫狂,姜回微微动了动身体挡在她面前,燕来逐渐的冷静下来,继续说:“我刚碰到她,便晕了过去,在醒来已经在这坛子里了。”
“他们给我喂了药,我提不起力气,无法反抗,每日只能喝些汤水,我那会儿年纪小,被饿的狠了,便什么都会答应。”
“清醒的时候我告诉自己要活下去,母亲还在等我回家。”
“为了活下去,我没了做人的样子,那毒妇与人欢好之时用我求欢,用我伺候人,我都做,我一点都不敢反抗,我求他给我药,我不想死!我想活下去!”
……
“所以我成了活得最长久的美人壶,那废物有个癖好,他对拥有这些美人壶十分自得,便给每个美人壶都做了一个箱子,里面记着那个美人壶能让他行一些,还有每个美人壶的来历。”
“那些箱子就在这洞里,大人不妨找找。”
姜归闻言,立刻就开始带着人去找,洞厅的面积并不大,在加上王东源也没有刻意去隐藏,很容易便找到了。
姜归自己和那名成员,跑了好几趟,才把所有的箱子抱过来,轻点了一下,尽然有五十三个。
随意打开一个,里面有一卷竹简和一些不堪入目的东西,姜回拿起那卷竹简,打开一看,是用用王氏字记录的,她不认得,便又把竹简放了进去。
洞穴之中看不清天色,但每隔一个时辰就会有人来报,直到鸡鸣时,闻人越才带着青川回来。
青川看清洞中的一切时,更是目呲欲裂,破口大骂。
王东源便又遭了一顿毒打,姜回则拿起刚刚那卷竹简递给闻人越,闻人越借着火光轻轻念道:“林春草,枫西县枫林村林牛之女,十一岁入壶,性烈,与其交合……”
闻人越停了一下,继续念:“八次,不佳,大康十六年六月初三,弃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