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一种不靠记忆的办法。
照着面前出现的人直接画。
这样也能推进这幅画最后仅剩一点的完成进度。
陆黎问她，“想不起来就不想了，要是直接对着本人，你能画出来吗？”
何也愣了下，“那当然可以，照着画还是很简单的。”
陆黎在脑子里快速理了一遍何也爸爸出现的次数和位置。
刚离开的养老院花园中与何也爸爸长相完全相同的男人相继消失的原因也找到了。
看不到。
何也记不起来，就画不出来。
他们现在从养老院切换到了医院。
上一次来到医院三楼时，他们看不到的是何也，现在来的时候变成了只能看见何也，而三层本该有何也爸爸的存在。
“你看这层楼除了我们之外，还有别的人吗？”陆黎走到埋头兀自往外走的何也身边。
何也现在的情绪看起来格外消极，陆黎旁敲侧击地问她，“医生或者护士，你能看到吗？”
“没有。”何也摇头。
“除了我们之外还有别人吗？”她脚步停了停，环顾四周，“这里是空的，只有些医疗器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