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溪这两天也很头疼。
毕竟萧璋的身份摆在那里,她怕等会他给昭昭甩脸色。
宁溪进萧恹的卧房时,萧璋正在一旁的案几上处理公务,听到动静,抬头看了她一眼,哼了一声,又低下头去。
宁溪:……
他一国皇帝就不能稳当些?
头疼。
宁溪走到他面前,道:
“昭昭醒了,等会她过来看恹儿。”
萧璋哦了一声,便没再说什么,也没什么反应。
宁溪继续道:
“你先跟我出去,让他们两人有独处的时间。”
萧璋闻言,脸色立即冷下来:
“怎么?你是想让她把我们……我儿子砍成一块块的才甘心是不是?宁溪,就凭她弑储君的行为,朕……”
萧璋的话说到一半,就被宁溪用嘴全都堵了回去。
萧璋对于宁溪包庇林昭月的行为不满,可却抵抗不住宁溪主动亲他的诱惑。
一屋子的侍卫赶紧将目光移开,并且识趣的出去顺便把门关上。
宁溪亲完,揪着他的衣领,道:
“出去……”
……
等林昭月换好衣服,到了萧恹的房间时,屋内空无一人,萧恹穿着一身纯黑的丝绸亵衣,安静的躺在床上,呼吸很弱。
林昭月抬脚,走向他。
他一头银白的长发几乎铺满大半个枕头,向来殷红的薄唇此刻失了血色,脸色苍白如纸。
林昭月站在他床边,看了许久。
他的呼吸太弱,弱到她不认真看都看不到他的呼吸。
也许是眼睛睁太久了,发干发涩,眼泪就那样毫无预兆,毫无出息的往下流。
她伸手,握着他的手,低声道:
“对不起。”
他们两人,如今谁欠谁,谁又能说得清呢!
不知过了多久,卧房的门被人推开,林昭月转头看去,就看到宁溪迈着步子走过来。
宁溪不动声色的扫了一眼林昭月握着萧恹的手,将手里的玉佩递给她。
林昭月接过,是她的玉佩。
在沙漠时,他顺走了。
如今,碎成了不规则的两半。
宁溪看着林昭月红红的眼睛,道:
“你当初刺的那一刀,是往他的心脏去的,幸好有这块玉佩,卸去了匕首的一分力,让刀尖打滑,让他躲过了致命一刀,没刺到心脏,可是却伤了肺腑,他伤势很重。”
宁溪说着,眼睛也红起来,但她尽力克制着自己的情绪,看向床上的萧恹,继续道:
“我不知道恹儿什么时候会醒,或许等会,或许明天,又或许明年,也或许永远醒不来……”
当宁溪说到永远醒不过来时,林昭月下意识的握紧了萧恹的手……
“小姐,你醒了?”
门外传来楚白的声音。
楚白一进萧恹的卧房,就看到林昭月正握住萧恹的手。